桑胤衡说完了,牵着南枫的手就往医院门口走。 身后那群人鬼一样的跟上来,但高凡领着保镖把他们挡住了。 他们上了车,那些人还想冲过来,那个女人尖声喊:“桑胤衡,趁我们还跟你好好谈的时候...” “开车。”桑胤衡吩咐老张。 老张一脚油门,将那些人嗯喊声丢在后面。 看得出来桑胤衡心情很差,南枫没打算问他那些人到底是谁。 车子开过两个路口,桑胤衡开口了:“我父亲家的人,那个女人是我姑姑,那男人是她老公。” “哦。”南枫是听说桑胤衡还有父亲节的亲戚,不过从来不来往。 也不算不来往,每当桑家有事他们都会出现,看看能不能讨点便宜。 当年桑胤衡父亲去世的时候,丢下孤儿寡母还有亏空的寰宇,屋漏偏逢连夜雨不说,他姑姑还带人来闹,不肯分担寰宇的债务,却要让他们母子交出桑家大宅。 桑夫人有多恨那些人,桑胤衡就有多恨。 南枫握紧了他的手,怜惜地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外婆去世,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狼,不管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也会跑过来看看能不能分到一杯羹。” 老太太的名下,有房子有产业,桑夫人的娘家也有些家底。 “那也跟他们没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用理他们。”桑胤衡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举着手帮他揉着太阳穴:“桑先生,力度够不够?” 他握着她的手拉下来,闭着眼睛说:“对不起南枫,今天的婚礼没有圆满结束。” 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心情回到酒店招呼宾客了。 “干嘛说对不起?”南枫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心:“强大的桑总,别皱眉头,那些人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 “他们什么都不算。”他搂紧她:“南枫,我只有你了。” 她靠在他怀里,有点难过,因为桑胤衡难过而难过。 忽然她发现,她和桑胤衡的悲喜是相通的。 她知道,尽管桑胤衡和他外婆不住在一起,但只要他外婆活着,他都是有个亲人,有份牵挂。 她紧握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有那么一刻,南枫都想说,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 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吞了下去。 生孩子这种事,她还没想过,不能冲动。 孩子,还是南枫心里一根刺。 就那么不深不浅扎在那里。 多多少少的,那个小生命的失去,跟南枫自己有关。 她脑子有病,没安全感,连带害了孩子。 一时间,她眼眶热了,鼻子酸了,莫名地就哭了。 她趴在桑胤衡的胸口,把他的衬衣都打湿了。 他惶恐地捧着她的脸抬起她的头,借着窗外的车灯,看到了她脸上亮晶晶的眼泪。 “怎么了?”他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水。 南枫本来想挤出一个笑容,却不想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她不想说原因,只能说:“我知道你想哭,所以我帮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