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伴随着蟋蟀声和阵阵的风鸣,苏青乔装打扮,悄悄进入郎府,郎玉在苏青进入府邸前半个时辰,就收到苏青派家仆送来的书信,所以一直呆在书房,秉退左右侍奉的奴才和丫鬟,看着书籍,等待着苏青的到来。
“小玉子,这么晚还看书,不怕把眼睛给看瞎阿。”苏青一边扒着窗户,一边调侃着。
郎玉看见姿势怪异的苏青,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我说,你这是准备当原始人么,看看你,跟史记中记录的人猿泰山一样。”
苏青正准备反驳,突然一个大马趴摔倒在地上,郎玉乐不开支,哈哈笑个不停,苏青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什么笑,也不知道扶我一把,什么屁兄弟。”
郎玉往后推开椅子,起身准备虚扶一下,被苏青狠狠地来了一个过肩摔。
“咳咳,哎哟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看见你的书信等到现在,你如此对我,枉费我的一番苦心。”郎玉躺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刚才苏青出手太快,郎玉一时没有防备,摔得结结实实。
开始苏青以为郎玉是装的,后来看到郎玉脸上的痛苦才知道玩笑开的有点大,连忙蹲下扶起郎玉。
苏青狗腿子的搬来凳子,扶郎玉坐下,自己则蹲在地上:“小玉子,不好意思哈,刚才出手太重了,要不我给你斟茶赔罪?”说着便真的伸手去拿茶壶。
郎玉白了他一眼,没好声气的说道:“行了行了,一向出手没个轻重,说吧,皇上这番作为,你准备如何应对。”
苏青叹了口气,席地而坐,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具体还不知道,总之我家小妹绝对不能嫁给他,人人都道皇宫好,其实只是锦绣在外,败絮其中。”
郎玉看着愁眉不展的苏青,一脸同情:“幸好我没有姐妹,要是有,恐怕有朝一日也像你一样,夜不能寐,不过这事儿我总感觉元邊掺和了一份。”
苏青沉默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一会儿才开口:“现下,我是当局者迷,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算好,只要不让我家小妹入宫为妃,怎么都好。”
郎玉心里暗自思量着,许久,仿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你可还记得绝惜?”
苏青不解:“那个女人不是被扔在荒郊野外了么,怎么?她又回到京城了?”
郎玉恨铁不成钢的在苏青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你啊你,愁傻了不成,绝惜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能把她接回来,说不定会让皇上改变心意。”
苏青不语,等着郎玉把话说完,郎玉看见苏青这副模样,好气又好笑:“哎哟,是当局者迷,尤其是你这妹控,碰上你家小九的事儿真是痴呆了。
绝惜凭空而来,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儿我们不知道,但自从遇到皇上,生活那是锦衣玉食,现在沦落到荒郊野外的小山村,她怎能甘心。
相信我,我看人从来没出过差错,这个绝惜野心大的很。”
苏青点点头,两人商讨了大半夜,终于措好言辞,郎玉怕苏青派出去的人马被人监视,所以让自己的心腹带人前往山村,带回绝惜。
而苏瑾年这后半夜也没闲着,得知苏青和郎玉的计划后,联络各个朝中大臣,准备在朝堂上声援。
千里之外的军营,安逸心也制定了一揽子计划,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九卿。
这个存在七千年的文明古国,似乎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然而风依旧柔和,蟋蟀声此起彼伏,树上的猫头鹰在夜晚瞪的大而明亮,等待着猎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