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书就是快!如邹渊叔侄说的那样,当天深夜大本营的指示送到登州,五更天,送到叔侄手上。
除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外,便是对几位当事人的安排!孙新,顾大嫂看完之后,更加有底气说服家兄。
孙新的哥哥孙立,是个了不得的好汉,武艺高强,人称病尉迟。在登州担任兵马提辖官,多有山贼流寇来侵犯,都是他杀散捉拿,到处闻名。
夫妇俩为了救兄弟也是豁出去了!
顾大嫂以自己病重垂危有话要交代,派人去请孙立。能够说服最好大家和和气气,不成就只能动粗。登云山赶来的一群精锐埋伏好,准备摁住目标。
上午时分,吃罢早饭。
孙立信以为真,不知被兄弟坑。赶忙带着自己的夫人乐大娘子,自己骑着马,夫人坐着软轿赶来。
孙立,绰号病尉迟。端的好条大汉。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射得硬弓,骑得劣马,使一管长枪,腕上悬一条虎眼竹节钢鞭,海边人见了,望风而降。登州繁华,却无人敢放肆嚣张。
孙新准备了三两桌丰盛的酒菜迎接哥嫂来。病尉迟孙立下马来,进得门,拉着兄弟问:“弟媳害甚么病?”
孙新答道:“他害得症候,病得跷蹊。请哥哥到里面说话。”
孙立便跟马的军士去对门店里吃酒。同乐大娘子随兄弟入里房,赫然发现顾大嫂坐在桌边大吃大喝。
这是有病?孙立夫妇看呆了。
不料此时,邹渊,邹润从后面入屋,轻轻关好房门。
孙立皱眉道:“妹子,你正是害甚么病?”
顾大嫂招呼哥嫂坐下,又端起酒壶给他们斟满酒,适才叹道:“伯伯拜了!我害些救兄弟的心病!”
孙立一头雾水:“却又作怪!救甚么兄弟?”
顾大嫂是声音有些严厉:“伯伯,你不要推聋妆哑!你在城里为提辖官,又专司缉贼捕盗。岂不知道解珍,解宝他两个是我兄弟?偏不是你的兄弟?”
孙立连连摆手:“这事我真不知道,仔细说明缘由。”
“伯伯在上,今日事急,只得直言拜禀。”
孙新夫妇见兄长不像是说谎,想一想的确是这样。解氏兄弟被陷害投入大牢,没有经过孙立之手。于是,便言简意赅地把解珍、解宝被登云山下毛太公与同王孔目设计陷害,又谋害性命等娓娓道来。
邹渊,邹润死死盯着孙立,一有不对,便大吼喊人。
“兄弟俩命悬一线,我等只能劫牢救人。请伯伯、嫂嫂到此,说明此事,希望伯伯睁只眼闭只眼。救了解珍,解宝,我们自去济州投奔梁山泊。顺便邀请伯伯跟我们同行了,免得被牵连掉脑袋。或是随我们同去劫牢救人,弃了官,同上梁山。”
“这…这……”孙立瞪着虎目看着兄弟和弟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邀请自己来,是通知他们要杀官造反。
半晌,孙立憋出一句来:“我却是登州的军官,怎
地敢做这等事?”
顾大嫂是个火爆脾气,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两个兄弟蒙受不白之冤,眼见就要死在牢中。偏偏伯伯不敢多事,我们今日先和伯伯并个你死我活!”
顾大嫂身边便掣出两把刀来,邹渊、邹润各拔出短刀在手。孙新砍刀拿起来后又放下,非常纠结。
孙立叫见状忙道:“妹子且住!休要急速,我如何说过不去?如此大事待我从长计较,慢慢地商量。”
乐大娘子惊得半晌做声不得。
“你少说几句吧!”孙新见婆娘还要说话,瞪了眼。紧挨着自家兄弟坐下,给他倒了杯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