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之恨,今生勿忘。
远方刮来一阵风,卷起几片乌云,至此,黑夜下雨,篝火熄灭,周灵雅不再不舍,她的心中有了目标。
什么传承任务寻找有至尊骨的人都抛一边去,她要帮罗生做完他没有做完的事情。
万般不舍,但该离去的总会离去,罗生被埋下,一处土丘凸起,在其上方立下一块石牌:
哥哥之墓。
世事如苍狗,生命终凋零。
但在周灵雅心中罗生没有死,他只是去追求永痕与绚烂的生命伸张,那里应该是一处没有痛苦的地方。
极目不见故人,抬头仍是一片星空。
周灵雅往来的路上走回,一路上因为雨过大,她的脸上被泪水沾满,天边的雷声被哭声取缔。
“纵然你也离去,你没做的事,我也要帮你做完!”
回到之前与罗生呆的邸院之中,她没有停留,只是想在曾经的温馨中,再回味一次。
夜中,一个女子头也不回的往南方走去,她踏平村中无数诡异,横扫荒山野兽,血染山河,只为朝南走。
只因为南方.......是李国。
昨晚秋雷很狂暴,一夜之间便,大山上的树叶便落了一半。
即使簌簌落叶堆积在罗生墓碑前,却无法遮盖住他的名字。
虽这片黄土葬下了罗生,但他的意识永不长眠!
黄土之下,埋藏的只是罗生的躯体,黄土之上,飘扬的可是罗生昂扬不灭的青云志。
昨夜暴雨过去,清晨,今日朝阳照常升起。
罗生的墓碑前生了九株草,被陈列着的两束花掩盖,或许,一束是姜昆的,一束是一位白衣女子送来的。
此刻,有一个满身黄金甲的中年人坐在罗生墓碑前,他头发乌黑,看似坚强。
男人他没有落泪,而是倔强的抵抗着要发泄出来情绪,他想表现出没有受太大影响。
在男人身后是罗贯通,他张口对着男子沙哑道:
“罗生......”
似乎是听到了罗生的名字,还未等罗贯通话说出来完,男人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如江河般涌出,一泻千里,他眼里流着血。
男人横刀向天,情绪失控的他已无法说话,隔着十里,一刀卷尘土往狄花村劈去。
从刀间涌动出恐怖的力量,汇聚成刀气,一马平川,所挡之物皆湮灭。
天上白云多多在一刀劈下后皆裂成两瓣。
就连狄花村前的一座高山也直接拦腰崩塌,刀气往村子飞去。
此时,村上,一个老头出现,是段德,他的体内列出,繁琐,苦涩,神秘的符文。
符文凝聚,化成第三杀阵。
杀阵之下,日月星辰齐现,星辉交映,又似有血海涌出,遮天蔽日,村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这是一种他们不能理解的境界。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还!我的血肉,就是因为你们!”
男人怒吼,抬手间便将方才断山拾起,朝着狄花村砸去,但却被第三杀阵轻易瓦解。
无论男人怎么搬弄宝术,神通,在段德杀阵之下,如蝼蚁样尽破灭。
男人无力的飞回到墓碑前,只是傻傻的注视着墓碑。
阳光无力的穿透着没有树叶眷顾的树干,洒在男人身上。
他时而笑得癫狂,时而嚎啕大哭,罗贯通也呆住了,他们二人沉默不已,周边山上的树叶以全部谢幕。
罗贯通低沉着:
“哎,国家与他,我们终究选择了国家......”
“不,他没死,我想起来了,曾经荒也死过一次,他难道就不能达到荒那样吗?”
“可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和我们这个时代不一样,唯一记载的复生法,需要罗生之前炼化过诡异与那件传说中的符篆。”
男人沉默了,炼化诡异虽说很难,但是整个南荒之中,也有人成功。
男人相信罗生曾炼化过,因为他的孩子是罗生呀!
可是这符篆........
二人呆到天色暗沉,罗贯通起身,再看男人,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夕阳沉下,不见光,不见罗生,男人已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