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亭气得脸色不郁,青红有加,更是怒目相视,恶言相斥。本就心高气傲,哪受得这气。就是陆指导介绍他,也是客气有加:“这是蜀山优秀弟子,有着耀日剑之称的李一亭”。
蹭,李一亭已拨剑在手,那法剑了出鞘,一道赤红之芒一轮。咔察一声,这道剑芒已斩在地面,把玉佛寺水磨石的地面斩出一寸宽的裂缝,如切豆腐般。
这道裂缝在漫延,向着大殿佛坛上的玉佛裂去。
玉佛寺方丈直接干脆地晕了过去。
张子曰见状,皱了皱眉头,这蜀山的弟子果然暴燥。那玉佛已成了方圆盛景,不仅是一块灵玉,已被善男女养育出一片佛光,能庇护一方,如此毁了有愧于家乡父老,忙捏诀。
青玉佛前黄光涌现,已被加持了多面铜甲盾。
那道裂缝漫延到玉佛面前,一连裂碎三面铜甲盾,方才停止下来。
老方丈躺在地上,眯着眼偷窥,见得玉佛无恙,终放心闭上眼。
李一亭见状暗道可惜,怎没碎了那玉佛,好便宜买回去,有这么大块灵玉,可以建个聚灵阵,以后修炼速度就会快上好多。
他持着赤芒剑,顿时豪情万丈道:“白仙家师姐,请赐教”。他虽怒气上头,但还没晕了头,之所以拨剑裂地,就是要施威,让白仙家小妞识难而退,好赔个不是。
结果不待白仙家小妞言语,那随行的黑猿,那只爪子中把玩着赤色玉葫芦的黑猿咧嘴一笑,翻着白眼,那神情虽说和人有些曲别,但也能看出是不屑。
黑猿一爪拖着赤玉葫芦,另一爪一拍葫芦,从葫芦中喷出一柄法剑。黑猿提剑,不见得这黑猿姿态多优美,但却极是神奇。黑猿持剑,在空中挥剑,剑在空中划痕而不消,如把空间划破般,剑如笔,在空中画了一道奇怪的符纹,待符纹成型,印在李一亭脚下的水磨石板上。
于是,那块水磨石板消失了。
蹭,蹭,李一亭如猴子般敏捷,迅速后退几步。他被吓到了。
李一亭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剑法?蜀山炼剑,讲究四境界,剑意,剑道,剑域,一剑破万法四等境界。自己剑意这道关还没突在突破边缘,可看那黑猿不紧不慢的几剑,却滋生出道意,并且那道意乃上乘道意,极似上古传说中的虚空道,显然已是剑法入道了。
张子曰哪练得什么好剑法,无非是研究了虚空道,把虚空道意揉了些,融入剑中,连个招式都没有,就是拿出来装逼。
张子曰和白安眉此举就是见得摆脱不了李一亭的纠缠,所以才装逼打他的脸,好叫他识难而退。
李一亭的脸一时红一时白,再无了怒气,而是有些羞愧和后怕,讪讪道:“一亭猛浪了,没想到竟是一位剑道前辈当前,真是孔夫子门前卖字画。”
张子曰只是眦着牙笑,一爪持剑,一爪摇了摇赤葫芦,葫芦嘴浮现一柄怪异法剑,无柄,微黄,呈透明状。
李一亭看见那剑,心里一跳,那柄制型特异的剑,肯定是有着特异功能。
“黑猿前辈怎么称呼?”李一亭眼珠一转,热情起来。
“老猿姓张”,张子曰咧着大嘴笑道,心说以后哥再不是小字辈,可以被尊称为前辈了。
“张前辈好,我蜀山今年有位前辈晋升剑道境,将在明年举行一场以剑会道大会,一亭想邀请前辈去交流一番”,李一亭不复先前狂傲。修道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尊崇强者,是世界惯性,李一亭也难逃这个恶习,见得黑猿已是剑道中猴子,不能称猴子,应当称仙猿,自是崇拜有加。
李一亭居然随身带有请帖,恭敬地给张子曰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