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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失官凭进士跳崖 当知府人精顶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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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仙童用计降服了鹰族,抓住了黄脸鹰王,引起了整个天庭的轰动。凯旋那天,仙民们扶老携幼,万人空巷,竞相来瞻仰这位降妖伏魔的大英雄。仙童骑在马上,英姿飒爽,满脸红光,说不尽的得意和风光。

玉皇大帝也龙心大悦,立即颁下圣旨,着令天庭里的各部门单位和社会各界,连夜赶制鹰笼,越快越好。鹰笼赶制完工以后,他又责令御林军将罪鹰悉数关入笼中,游街示众,以示皇恩浩荡,天下一统。当然,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罪鹰游街的那一天,整个活动进入了高潮。鹰们关在笼子里,一只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和霸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鹰们早就沦为了待宰的肥羊,眼看着只有挨刀子的份了。

游街示众的,除了罪鹰,还有黄脸鹰王。他被五花大绑,关在一辆独立的囚车里,项上戴着一面三十多斤的大铁枷。虽然沦为了阶下囚,失去了自由,黄脸鹰王仍不失王者的豪迈。他目光犀利,满脸悲壮,一副壮志未酬、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看得仙童又钦佩又赞叹,如果不是对手,他们可以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

罪鹰太多,游行的队伍拉了四、五里路长,一只只的鹰笼在马车的牵引下,羊出栏似地鱼贯而上。仙民们孤陋寡闻,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这么大的鹰,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冲着鹰们扔石头,吐口沫。

胆子大一点的,甚至拿着棍子去戳,去捅,鹰们勃然大怒,乍起了全身的羽毛,一下子就把棍子啄成了齑粉。还有一个动着慢了一点,被鹰们啄中了手指,痛得哭爹叫娘,在地上打滚。有人幸灾乐祸,大喊:“报应哪报应!”

话音未落,天空中飘来了一片片的乌云,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人们抬头一看,天啦!不是云,是鹰。千千万万只鹰铺天盖地,成群结队而来,在天空中盘旋,翻飞,翅膀掠着阳光,如席卷天空的骤雨。

“不好!”仙童一声大喊,命令御林军站成一排,弓弩伺候,刀出鞘,箭上弦,全力戒备。天上的鹰们见无机可乘,在天上翱翔了一阵子,示了威,表了态。然后,掉头北上,如一阵风,消失在无边无际的苍穹。

鹰们的出现等同于示威,抗议,给天庭、给玉皇大帝增添了无形的压力。如何处置黄脸鹰王?也形成了两派,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派主张杀,一派主张放。两派都各执一词,唇枪舌战,争得红脸煞黑脸。

主张杀的人说,鹰族犯上作乱,啄伤了玉皇大帝,罪无可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彰显天帝至高无上的权威。弄得不好,就会群起而动,人人效法,天帝的脸面和法律的尊严,都将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主张放的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人不容易,鹰也不容易!再说,杀了黄脸鹰王,游隼鹰王和赤腹鹰王就会举全族之力,疯狂报复,到时候,遭殃的又是百姓。

黄脸鹰王、游隼鹰王和赤腹鹰王是鹰族三兄弟,情同手足。黄脸鹰王居天山,游隼鹰王居峨嵋,赤腹鹰王居昆仑。三兄弟遥相呼应,互为奥援,力量不小。

两派的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直把官司打到玉皇大帝那里。玉皇大帝听完双方的陈述,沉吟了半晌,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杀,首恶必惩,本皇就不信,几只鸟儿还翻得了天?难道听见蛄蝼叫,农民就不种地了?”

行刑的那天是个阴天,无风,下着绵绵细雨,玉清宫前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仙民。仙童丝毫不敢大意,调派了二队御林军荷枪实弹,全力以赴,埋伏在法场周围,以防游隼鹰王和赤腹鹰王趁机捣乱,劫走黄脸鹰王。

午时三刻,天空中响起了一声号炮。行刑的刽子手打着赤膊,拿着钢刀,步履矫健地走上台来,白灿灿的刀刃耀出了一片片寒芒。刽子手对着木桩站住,冲着绑在木柱子上的黄脸鹰王拱了拱手,笑着说:“鹰王,得罪了!”

黄脸鹰王笑了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满脸凛然之色。刽子手试了试锋刃,缓缓地举起了钢刀。就在刀往下挥的那个刹那,天空陡地暗了下来,鹰群又出现了,且乌云似地压了下来,大家的心都悬到嗓子眼。

“御林军,准备!”仙童也高度紧张,手一挥,暗中埋伏的士兵们都掀掉了伪装,亮出了手上的弓弩。天上的鹰们见势不妙,乱纷纷地掉转头,弹丸似地窜向天空,刮起了一阵阵狂风,搅起了满天的纸片和落叶。

这时,突然传来噗地一响,郐子手的刀猛地一挥,寒光闪耀,血雨飞溅,黄脸汉子的头颅面目狰狞,骨碌碌地滚了下来,喷出了一股热血,脖腔里冒出了丝丝热气,一股呛鼻的血腥味在空气里久久回旋。

黄脸汉子的四肢还在抽搐,天空中猛地传来了两声钝响,两只苍鹰挟着雷霆之势,如两支怒矢,从万米高空射了下来。头碰在地上,脑浆迸裂,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仙童定睛看时,原来是游隼鹰王和赤腹鹰王两兄弟,两个半人半鹰的怪物。游隼鹰王脸狭长,翼展宽大赤腹鹰王腹部有一撮红羽,红得就像地上的血。

一时里,仙童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泪水不知不觉地夺眶而出。同样是三兄弟,同样是兄弟情谊,同样是命运坎坷,前路艰辛。不知人精、地煞混得怎么样了?出没出息?过得幸不幸福?难道堂堂正正的人,还不如以死殉情的鹰?

人精死死守在白眉床前,生怕鬼使把他的生魂拘走。可人精还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着了鬼使的道儿。白眉死后,三魂悠悠,七魄渺渺,一缕幽魂归了地府。

人精悲痛欲绝,紧紧地握住了白眉的手。渐渐地,仙童感觉到白眉的手有些异样,绵软,有弹性,根本就不像死人的手。再看他的关节,还可以自由转动,非常灵活。心不跳动了,似乎还有一点热气,若有若无。

种种迹象表明,白眉还没有死透,他还有机会返魂。人精精神一振,立即叫来了帮中的几个执事,吩咐他们时刻警惕,紧紧守在白眉身边,不让其他人或动物,糟害了白眉的躯体。丧事要办,但先不发丧,尽量低调。

听到帮主亡故的消息,弟子们忧心如焚,在各堂堂主的带领下纷纷赶到。一时里,湾子村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一拨又一拨的乞丐,如雨骈集,熙熙攘攘,把白眉的灵堂,把整个湾子村挤得水泄不通。

人多了,事就繁。这么多帮众要吃喝拉撒,要用度开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是老帮主的丧事,更是马虎不得。不说大鱼大肉,大操大办,但起码也不能让大家饿了肚子。礼多人不怪嘛。

仙童权衡再三,吩咐下去,杀猪宰羊筹办丧酒,务求大家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帮中腾出一溜五间库房,铺上稻草,供帮众们休息,歇宿。帮众们千里迢迢,来一趟也不容易。安排谈不上安逸,但起码解决了简单的温饱。

既然是奔丧,就得有个办丧事的样子。人多好办事,灵堂搭起来了,敞棚搭起来了,诸般响器、乐手们也来了,掌勺的厨子也陆陆续续进了场。湾子村炊烟袅袅,锣鼓喧天,戴孝的人人山人海,好一派热闹、繁忙景象。

灵堂搭在一棵皂桷树下,青烟缭绕,松柏长青,对面就是白眉的卧室。镜框里的白眉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满脸慈蔼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帮众们拈着香,如丧考妣,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镜框前一一叩拜,脸色戚然。

本来,帮中的执事们提议,要动动响器,请一些和尚道士们来做做斋,超度超度,可被人精婉言谢绝了。他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担心一旦动了响器,请了和尚道士做斋,闹腾太大,阳气太重,白眉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误了还魂。

其实,白眉死没死透?人精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也是凭感觉,摸着石头过河。可人精不管把握大不大,还是安排了几个得力的执事,日夜守在白眉床前,寸步不离。人世间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丧事人多嘴杂,开销也大,说什么的都有。不说别的,光是吃饭,就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开销。作为帮主,帮中大小都指望着他。丐帮不比别的帮,来钱容易,也有些积蓄。乞讨本来就是一件丢面子的事,根本成不了气候。

第一天,杀了一头猪,宰了两只羊,蒸了五锅白米饭,用去了四麻袋白米。还不算佐料,油盐,杂七杂八,也不包括早上吃的面条和馒头,就耗费了七、八两银子。七、八两银子,对于一个大财主来说,不是钱。可对于一帮穷得叮当响的叫化子,就是一个天大的数目。

第二天,人更多,几乎翻倍,不得不杀了二头猪,宰了四只羊,蒸了十锅白米饭,用去了八麻袋白米。至于其他的开销,也跟着翻倍疯长。执事的扛不住,偷偷地向仙童报告。仙童只好安慰他说,兄弟,别怕,再咬咬牙,撑一撑。

咬住牙撑到第五天,执事的束手无策,再也扛不住了,哭丧着脸说:“帮主,再不给老帮主发丧,你就先把我给埋了吧!帮主你看看,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不,你另请高明!”

人精实在哭笑不得。堂堂丐帮,居然连吃个饭也成问题。他只得一咬牙,噙住泪,一迭声地吩咐下去,马上给老帮主发丧,入殓,下葬。有句话说得好哇!形势比人强。看来,他只有对不起老帮主了,如果人有来生的话,来生再见!

锣鼓敲起来了,和尚、道士又开始咿咿呀呀,震耳欲聋的鞭炮在半空中炸响,空气里充满了呛鼻的硝烟,洋溢着硫磺的怪味,滚滚的浓烟腾空而起,遮蔽了那轮浑圆、浑圆的落日。湾子村沉浸在一种异样的哀伤里。

入殓的时刻终于到了,白眉面貌如生,须眉胜雪,在一片嚎淘声里,被徒众们七手八脚地抬进了棺椁。棺椁是纯杉木料的,高高大大,十分气派,油漆一新,既散发出树脂的味道,又充满了木质的芬芳。

仙童泪眼朦胧,往事历历,一切随风。人就是这样,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忘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没了。人生,总会留下太多、太太的遗憾,留下太多、太太的残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也不可能有完美。

入完殓,抬丧的金钢师傅找出一把斧头,开始封棺。封完棺,白眉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了,自此以后,将人鬼殊途,阴阳两隔,相见无期。斧是利斧,钉是长钉,一斧斧,一声声,敲打在钉子上,却痛在人精的心头。

隐约中,人精听见了有人叹气的声音,像是白眉。他挥了挥手,示意金钢停下动着。他贴在棺材上,仔细一听,声音确实存在,像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人精顾不上多想,咬紧牙关,用金钢师傅的斧头柄撬开了棺材。

怪的是:死了的白眉又了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地问:“你们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外面怎么锣鼓喧天?”一吋里,灵堂里的人都傻了,大家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谁说世界上不会发生奇迹?

天啦!人精扔下斧头,与白眉紧紧地搂在一起,幸福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完。他紧紧地握住白眉的手,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怎么也舍不得松开。他以为一切都是幻觉。自己在梦中,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白眉。

白眉拈了拈花白的胡子,灿灿烂烂地笑着说:“娘的,老夫的脚都跨进了鬼门关,与转轮法王的人在争吵,他们要老夫堕畜道、变猪,老夫不肯。好险哪!幸亏有一个叫地煞的大官赶到,把我从转轮上拉了下来,推回了人间,说老夫还有十年的阳寿。”白眉竖起了一根指头,又用手指弯了个0字,满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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