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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用次豆顾客中毒 起纷争苔丝破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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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转轮法王站了起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铺开文书,开始大声地宣判:“堂下罪犯地煞听着,你冒名顶替私闯地狱,扰乱社会治安,破坏公共秩序,欺君罔上,按律当斩,以儆效尤。”

宋武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又说:“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君上姑念你平罗刹立了头功,征红毛又居功至伟。本堂决定:将功折罪,革去你阎罗国水陆兵马大元帅一职,流放到边城无极镇去当副镇长,由一品衔降至无品无阶。至于阎罗国水陆兵马大元帅一职,由公主欣樱代掌。”

话音刚落,大厅里掌声雷动,热闹非凡。有人哭得一塌糊塗,有人笑得在地上打滚。

当然,哭的是猪脸陈旦、刀山鬼王那一帮人笑的呢?是公主欣樱、李梅花和李兴。

桑吉远远地站在一旁,泪光闪闪地看着地煞,脸上笑盈盈的。命运真是有些奇怪,昨天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今天就已形同陌路。

猪脸陈旦和刀山鬼王实在不服。尤其是猪脸陈旦,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桑吉,就像中了蛊似的,盯着地煞泪流满面,一个劲儿地傻笑。他不由得血脉愤张,飕地拔出一个一个看守鞘里的腰刀,电光火石地朝地煞砍了下去。

一股劲风袭了过来,地煞头一偏,轻轻松松地避开了刀刃,伸出指尖,轻轻地在猪脸陈旦的刀脊上弹了弹。猪脸陈旦只觉得虎口一震,身子麻了半边,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没有谁看清整个过程,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猪脸陈旦早已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像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公主欣樱怒不可遏,狠狠地踹了猪脸陈旦一脚,气势汹汹地说:“猪脸陈旦,本公主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在凡间干的那些缺德事,早有人在阎王殿把你告下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趁着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还不快滚!”

猪脸陈旦气急败坏,脸色苍白,悻悻地看了地煞和公主欣樱一眼,拎着自己的头颅,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临行之际,他实在舍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大着胆子去拉桑吉的手,被桑吉重重一推,摔了个仰八叉,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公主欣樱开心之极。她轻蔑地看了猪脸陈旦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大胆地挽起了地煞的胳膊,半依半偎地靠在他的身上,一脸幸福,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出。他们的身后,紧紧跟着李兴和李梅花,跟着亲兵卫队和一大群的粉丝。

说实话,一辈子,如果十八岁也算一辈子的话,公主欣樱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虽然地煞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却是真正属于她的。她再也不用去顾忌什么?就是桑吉也不敢和她争了,她再也不是地煞的什么未婚妻了。

至于那个什么李梅花,欣樱就更放心了。她一介平民,既没后台,根基又浅,见到她公主的威仪,早已骇得战战兢兢,语无伦次。就是借一个胆子给她,她也不敢跟一个堂堂的公主,平起平坐,争风吃醋。毕竟尊卑有别。

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变化,是公主自己的感觉,是她自己慢慢体会出来的。自从欣樱跟地煞征讨红毛国归来,向父王爆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地煞和天庭里的御林军大元帅仙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阎罗王的态度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有了非常深刻的变化。

有的时候,阎罗王甚至鼓励和撺掇自己的女儿,主动去跟地煞交往,不仅不再反对,不再反感,还把自己的女儿,一个劲地往一个男人的怀里推。

刚开始,公主欣樱还有些不适应。不仅是公主欣樱,地煞也有些不适应。后来,她就慢慢的习惯了。毕竟,她对地煞还是有感情的。正好她可以借题发挥,就汤下面,把他们爱情的这碗粥,褒得更香,更浓,更有味道。

出狱离京以后,地煞在泉台镇小住了一段日子。这段日子,是公主欣樱一生中,最最快乐、最最开心的日子。她和地煞一起早出晚归,看星星,看落日,看云起云散,看大漠孤烟,看晚霞如何染红天空,又怎样消失在莽莽苍苍的地平线。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五月二十五日,是地煞赴无极镇上任的最后期限。欣樱起了个大早,打扮得漂漂亮亮,亲自点了一队亲兵,亲自送地煞上任。无极镇僻处在阎罗国的西北边陲,与传说中的沙狸国隔河相望,遥遥相对。

地煞早就计算过了,从无极镇到泉台与从丰都城到泉台,距离相等,都是三千二百多公里。也就是说,泉台是从丰都到无极镇之间的一个中点。欣樱之所以把地点选在无极镇,既有阎罗王的一片苦心,也有公主的一点私心。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无极镇三千二百多公里路程,公主欣樱和地煞一路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走了整整五天。

到达无极镇已经是傍晚时分,正是夕阳西下、归鸦投林的时刻。旷野里一片寂静,暮云四合,晚风渐起,天地一色,村庄疏疏落落,远山起伏不定,渐渐融入了莽莽苍苍的地平线,给天地之间作了最美、最美的镶嵌。

蓦地,欣樱看见了一片海,一片墨绿色的大海。原来,那是成片、成片的黄豆苗,在苍劲的晚风中上下舞蹈。地煞也惊呆了,一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黄豆地,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豆苗。

欣樱一翻身下了马,紧紧地拉住地煞的手,热泪盈眶地说:“地煞,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有豆苗就有黄豆,我们何不在无极镇开一家豆制品公司,我当总经理,你当总裁。把生意做强做大,做到丰都城,做到天庭。”

其实,天下大同,豆制品生意也不好做。这不,就在苔丝正全力冲刺老虎保护、旅游、观赏度假村之际,西津县的广济豆制品公司又出了大漏子,大麻烦。苔丝就像一个救火队员,不停地在刀锋上奔走,摁下了葫芦又浮起了瓢。

接到消息,苔丝丢下手头的事,连夜赶回西津县,处理因豆制品的质量问题,而酿成的重大食品安全事故。临走之际,苔丝已经反反复复交代过了。民以食为天。哪怕就是豆制品不赚钱,也要确保安全,质量第一。

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坐在马车上,苔丝一边想,一边吩咐车伕快马加鞭。按理说,就是误食了不卫生的豆制品,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中毒?而且还是在同一个时辰?这是进口的货源出了问题?还制作的环节有了疏漏?

车轮滚滚,马如飞箭,两匹马的大马车挟带着一阵阵的劲风,在如水的月色中穿行。村庄,田野,河流,树木,都在呼呼啦啦的晚风里,齐崭崭地向车后退去,如同潮汐。东山就像一幅在溶溶月色中,缓缓展开的美丽画卷。

凌晨五点钟左右,马车终于进入了西津县的地界,东方浅浅地露出鱼肚白,曙色微曛,晨风习习。

就在这个时候,苔丝慢慢地醒了过来。一眼望去,不大的西津县城,笼罩在乳白色的轻纱里,街道上渐渐地有了些行人。小贩们或推车,或挑担,或手提,或肩扛,鸡喊鸭叫,一窝蜂似地涌进了集贸市场。美好的一天从早晨开始。

马车七弯八拐,车伕吁地一声,马车稳稳刹住,在西津县广济豆制品公司门前停了下来。车子刚刚停稳,屋子里就冲出了一群人,领头的就是公司的大股东、董事长黄祖德。黄祖德的眼圈都熬得红红的。看样子,他一个晚上都没睡觉,都在等苔丝。这也间接地说明了,事关重大。

“小梅,这回的事情闹大了,不可收拾啊!”黄祖德哭丧着脸,紧紧地拉住苔丝的手,完全没有一点董事长的风度。他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光东关一带,就有三百多人中了毒,医院、诊所都住得密密麻。西关那边,据说中毒的人更多。”

“走,我们先到医院、诊所里去看看!”苔丝大声提议。

“你赶了一夜的路,还没好好休息呢!”黄祖德两手一摊,有些不忍。

“顾不上了。问题既然已经出现了,就要想办法解决,逃避不是办法,也逃避不了。久则有变。”苔丝言词简短,态度坚决,不容一丝一毫的怠慢和拖延。

于是,车伕勒转马头,马车改变了方向。苔丝带头上了车,一行人也陆陆续续地坐了上去。马蹄嘚嘚,风一般地向东关疾驰,把一条条街道、一栋栋房屋,远远地抛在后面。也把一轮喷礴而出红日,拉出了莽莽苍苍的地平线。

果然,黄祖德说得一点都没错,东关大大小小一家医院和三家诊所,都躺满了食物中毒的病人们。苔丝多了个心眼,仔仔细细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三百零二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让人感到欣慰和庆幸的是:没有人生命垂危。情况基本上还在掌控之中。

苔丝当机立断,立马吩咐员工,订了三百零二份早餐,自己亲自出马,亲自端给中毒住院的员工。要想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老板的态度十分重要。只有把病人的情绪安抚住了,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其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都可以迎刃而解。一句古话说得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与此同时,苔丝也跟医院和诊所的老板接上了头,并口头保证,所有的医药费都归广济公司负责,双方本着互利共赢的原则,医院跟诊所也不可漫天要价,坐收渔利。诚实守信,医者仁心,是医院和诊所必须坚守的底线和原则。

处理完东关的事情,苔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关。西关的范围更大,人员更多,问题也更错综复杂。西关一共有二家医院和四家诊所,都住满了吃了毒豆腐的乡亲,人满为患,吵吵嚷嚷,乱成了一锅粥。苔丝的头都大了。

可苔丝面子上,不能有任何表现。她装着镇定自若的样子,亲切地跟每位患者握手,寒喧,说长道短。哪怕就是面对某些刁难和指责,她也只能一力承受。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她一个大老板,怎么就成了一个背锅侠?真是莫名其妙!

除了忍?苔丝也想不出其它的好办法。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婚姻,有些命运,忍耐是一种超脱,一种成全,更是一种修炼。

苔丝只想忍过这一阵子,避过了风头,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该法办的法办,该追责的追责,让公司重回正轨。

毕竟自己赤手空拳,打下这一片江山,创下了这点基业。回想起来,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件。她吃过太多太多的亏,受过太多太多的苦。她没有权力放弃。

一天下来,苔丝几乎跑断了腿,累得腰酸背痛。好在她人缘好,看上去又相当和善,不管是患者和医生,都对她很有好感。再加上,她态度好,勇于担责,敢承认错误。矛盾出现了缓解的势头,纷争可望慢慢平息。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苔丝胡乱地扒了一口冷饭,不洗脸,不洗脚,连衣服也没脱,就囵囫地恹恹地睡下了。这么多的日子,她一直靠繁杂的事务来牵绊自己,来麻醉自己。她实在是有些累了,疲倦之极。

事件并没有苔丝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附近的广平府、罗山县、孟德县、先沛县、尚义县、宁武县,也发生了豆制品中毒事件,告急文书雪片似地飞来,把苔丝愁得焦头烂额,如坐针毡。

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故,其中一定有隐情,有猫腻,有见不得人的幕后交易。

苔丝果断下令,全公司所有与黄豆有关的业务,一律停止,产品一律封存,等待公司统一验收和集中检验。其它的业务和各种商业活动,则不受影响,照常开展。

除了下令,苔丝还暗中叮嘱,各县分公司的总经理,务必要按时巡查,亲自上柜,严防再出别的岔子,让公司雪上加霜,承受不起。越是紧要关头,越要小心谨慎。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苔丝百思不得其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想了想,第一时间就去了东关的豆制品生产车间。

说起来,东关的豆制品生产车间,其实,就是由董事长黄祖德名下的手工作坊,扩大了生产规模,加工改制而成的。看上去,前前后后一溜七栋,整齐划一,蔚为壮观。

苔丝到的时候,工人师傅们正在封存产品,准备锁门。见到大老板,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垂着双手站在一边。苔丝十分威严地巡视了大家一眼,弯下腰,从筐子里拿起一块水豆腐,掰开,尝了一点点,眉头紧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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