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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民富街苔丝遇故 百花谷幻警重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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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亲兵和家丁们得令,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一拥而上,紧紧地按住了渔夫阿宝的头和手臂。怪的是:阿宝逆来顺受,毫不反抗,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难道是他喝醉了酒,不省人事,失去了人的本能,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和意志。

酒啊酒,真是害死人了,地煞就教训深刻,九死一生,险些丢了性命。

地煞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走了上去,一把揪住阿宝的头发,把他的脸翻了过来。只见阿宝双目紧闭,口角流涎,早已没了呼吸。地煞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像是已经没有了心跳。看来,阿宝已经死了大半天了,身上已经没有了热气和体温。

是谁害了他呢?地煞百思而不得其解。难道阿宝是吃了自己打的鱼?自己把自己毒死了。或者说,阿宝也是一个受害者,投毒的另有其人。地煞围着桌子,围着已经死了的阿宝,倒剪住双手,不停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也没转出一个子丑寅卯,倒把自己转得头昏脑胀。

与此同时,地煞的小妾小希和阿罗也没闲着,她们齐心合力,撬开了阿宝瞎眼老娘的房间。房子里空荡荡的,散发出一股霉腐的怪味,哪里还看得见人影?阿宝瞎眼老娘去了哪里呢?不声不响,踪迹全无。要知道,她一个双目不见的瞎子,行动不方便,能走多远呢?

地煞不由得疑窦丛生,这发生的一切像早有预谋似的,在时间、地点、人物上面,都进行了有意的编排,简直是滴水不漏,环环相扣。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一定有秘密,而且,渔夫阿宝的这个瞎眼老娘不简单,一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她就是幕后黑手。不然,儿子死了,按照常理,她应该会无比悲伤,鬼哭狼嚎,她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畏罪潜逃?

不大一会儿,另一路人去抓捕渔夫阿牛的人马,也带回了最新消息。王府总管毛福西派人来报告说。他带领的人也不大顺利,赶到贵港村阿牛的家里时。阿牛家门上一把锁,屋里的东西都搬的干干净净,老婆和孩子一个也不见了,连鸡啊鸭啊狗啊也卖得干干净净。

总管毛福西实在有些不放心,找来几个渔夫一打探。原来,前几天,阿牛就把家里打鱼的小舢板卖了,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划走,上午十一二点钟左右,阿牛雇来了一辆大马大,全家老少一齐上阵,抱的抱,抬的抬,扛的扛,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得一干二净。

问阿牛一家究竟去了哪里?渔夫们也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总管毛福西也没办法,只得差人向主子地煞报告,自己带着人兵分三路,瞎追了一气,连阿牛的人毛都没捞到一根。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要想在这么大一个阎罗国,找到一个阿牛,无异于大海捞针。

地煞一下子傻了眼,两条线索一下子全断了,就像风筝突然断了线。这个案子要想破,已经没有任何的形迹。可不破,就无法向公主欣樱交代,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左右权衡,地煞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实在是有些不服气。自己贵为阎罗国的兵马大元帅,堂堂的一字并肩王,连一个小小的凶手都抓不到,传出去岂不是一个笑话,让人笑掉大牙。

可不甘心又如何呢?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地煞毕竟是个凡人,没有顺风耳,没有千里眼,也没有三头六臂。阿宝的瞎眼老娘跑了,阿牛也一辆马车搬得干干净净,地煞还不是毫无办法,只能看水流舟,任由阿宝的瞎眼老娘和阿牛一家,在一个找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

这一趟,地煞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侍卫和家丁们翻箱倒柜,狐假虎威,在阿宝的瞎眼老娘家里,捜出了两本古诗集。让地煞匪夷所思的是:阿宝的老娘是个瞎子,她怎么会看得见古诗?读得懂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在阎罗国,能读得懂古诗的人,基本上都是上层贵族。试想一下吧,如果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会去揣摩这些高雅的文字。

从另一个侧面,这就足以说明,阿宝的瞎眼老娘非同一般。至少,她曾经就是一个贵族。她的瞎,或许就是一种伪装,她凭空施放的一枚烟幕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凭的又是什么理由?地煞虽然绞尽了脑汁,也找不出一个令自己、令大家都满意的答案。

闲来无事,地煞也把那两本搜来的古诗集,翻出来看一看。一是欣赏古人的诗词,看一看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二是看一看能不能侥幸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一些阿宝瞎眼老娘的线索,然后,再顺藤摸瓜,把问题查个水落石出。

这一找,还真的让地煞发现了一些破绽。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或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知是卖弄文采,还是有感而发。阿宝的瞎眼老娘在一首咏菊诗的旁边,用小楷工工整整地附上了一首小诗,署名清谷馆人。

小楷字写得十分娟秀,很见功力,铁划银钩,应该是练过字的人写的。说实话,就是地煞,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字。那首菩萨蛮咏菊就更有意思了,隽永,空灵,清秀,娓娓道来,简直是上帝之手,神来之笔。让地煞这样的诗坛高手,也自愧不如。

署名就更有意味了。清谷馆人,应该是个才女加美女。

菩萨蛮咏菊中写道:秋风扫尽闲花草,黄花不逐秋光老。试与插钗头,钗头占断秋。簮花人有意,共祝年年醉。不用泛瑶觞,花先看酒香。一口气读完这首诗,地煞惺惺相惜,不忍释手。不论是诗的立意,还是文字的精炼,这都是一首好诗,上上之作。

地煞细细把玩,仔细品鉴,还真让他揣摩出了一点名堂。看来,这是一首宫庭应酬之作。也就是说,阿宝的瞎眼老娘,曾经是宫里的一个宫女,或者,贵妃什么的?有一点点才情,一笔小楷字也写得不错。可她为什么要毒害公主欣樱呢?而且是不择手段。

既然她是宫女,或者说她来自宫中。这就足以说明,她跟公主欣樱的父辈有什么过节,或者深仇大恨。这些深仇大恨,她找公主欣樱的父母报不上,只好退而求其次,报在公主欣樱身上,报在公主欣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地煞也首当其冲,几乎冤枉成了受害人。

有了这些线索,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地煞一下子豁然开朗,从阎罗王的宫殿中翻出了几十本册籍,阎王殿近百年来的后妃人员名单,都赫然登记在册,无一遗漏。地煞暗暗揣测:清谷馆人应该跟公主欣樱的母亲孝德王后,生活在同一个时期,年纪不相上下,无论是工作和生活,都应该有一些交集。

果不其然,地煞在第二十三本册籍的第五十四页,找到了一段这样的记述:清谷馆人,女,芳龄二十一岁,原名李若芷,出生于名门望族,工诗词,擅小楷,才思敏捷,聪慧过人,深得太子喜爱,己选为秀女,拨清谷馆为其居所,赐号清谷馆人,以示圣上隆恩。

地煞不由得有些哑言失笑,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了。那个时候,阎罗王还是太子,还没继上大统,当上皇帝。少年人的心性,都是荒唐的,难免花心和好色,阎罗王也不例外。人都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一个情人?一个相好?谁不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下面的一段记述,就更为关键了。蘅芜院君,女,芳龄二十三岁,原名张怀倩,出生于铁匠世家,专歌舞,善机变,玲珑剔透,善解人意,太子十分满意,己选为秀女,拨蘅芜院为其居所,赐号蘅芜院君,以示皇恩浩荡。

其实,蘅芜院君就是后来的孝德皇后,张怀倩就是公主欣樱的母亲。只是她福浅命薄,生下公主欣樱、晋升皇后没有多久,就死于第二次难产。那个时候,公主欣樱还不到两岁,正是嗷嗷待哺的年龄。而这些,都是地煞从公主欣樱嘴里,侧面了解到的,己弥足珍贵。

很明显,在与蘅芜院君的宫斗中,出生于名门望族的清谷馆人,没有斗过铁匠的女儿张怀倩,并且输得非常惨,一败涂地。否则,她就不会被逐出皇宫,成为阎罗王的弃妃,嫁给一个不起眼的渔夫,哭瞎了眼睛,把好好的日子过得一团糟了。

没过多久,丰都城都司就呈来了大好消息,说是找到了渔夫阿宝瞎眼老娘的地址,她藏身在安华镇的一座破庙里,已落发为尼。地煞大喜过望,马上调集人马,亲自出马捉拿。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公平得很,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君子。

好在安华镇不远,也就二三十里路的距离,骑马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庙呢?也是一座破庙,已经东倒西歪,穿眼露壁,一副破烂不堪的景象,实在让人寒碜。地煞带着人走进去的时候,庙里突然响起了笃笃的木鱼声。木鱼声清脆,悦耳,声声带血,如诉如泣。

在袅袅升起的青烟里,地煞看见一个老尼,盘腿坐在一只草蒲团上,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看见地煞,老尼撇了撇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哇,好哇,你们终于来了。你就是公主欣樱的驸马吧,蘅芜院君那个老不死的女婿。不错,不错。”

“你是谁?为什么要毒害公主?”地煞浓眉一轩,严辞厉色。

“老尼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谁不是人世间的一个过客。可惜啊可惜,可惜本宫苦心孤诣,机关算尽,没有毒死蘅芜院君的女儿公主欣樱,倒害死了自己的儿子阿宝,这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吗?这难道就是天意?阿宝,我的乖儿子,你等等我,母亲看你来了!”

说罢,老尼玉腕一翻,从蒲团底下掣出一把尖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向自己的动脉。寒光一闪,血雨飞溅。地煞一下子惊呆了,淅淅沥沥的血雨,滴滴答答地飘落下来,让地煞想起了小时候,大嫂苔丝割腕自杀的场景。忍了半天的泪,止不住地又夺眶而去。

苔丝不会自杀,更不会选择割腕。

人这一辈子,错一次就已经够了。更不可能一个人,在同一条河流里溺毙两次。假如真那样,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或者说,后脑勺被驴踢了。可人的感情,难辨是非,没有对错,怎么也说不清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恋爱中的女人最痴情,同时,也最愚蠢。

纯粹是一次偶然。

苔让有一次路过菜市场,无意中听见有人说,九月十九日,在临沧郡最高的山峰天波峰,有福的人可以看见海市蜃楼,看见天兵天将们排兵布阵。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结上仙缘,能够得到神仙们用过的物品,一只鞋,或者一把折扇等等,一辈子都会沾上仙气,受用不尽。

这样一来,苔丝就坐不住了。她背着在灵鹫峰采来的接骨木,带上小厮王安和丫鬟吴巧,雇上了一辆马车,爬山涉水,千里迢迢,直奔临沧郡而去。在苔丝的心目中,仙童就是她的一切。为了爱情,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甚至,她可以豁出一切。

在天波峰,苔丝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仙童。那份辛酸,那份激动,那份说不出的幸福,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过,苔丝也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差距,一种隔阂,一种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她和仙童面前,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仙凡两隔啊,从古到今,又有多少有情人?又有多少凄美的爱情?被那条浅浅的银河隔断。织女和牛郎,七仙女和董永,瑶姬仙子和夏朝大将杨天佑,三圣母和书生刘彦昌,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还不是被天庭里的礼法所葬送,美好的姻缘毁于一旦。

而这一切,就要轮到苔丝了。历史的悲剧,又要在她的身上重演。她不知道,她和仙童还有没有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人生下来都一样,为什么要分成三六九等?为什么要有仙籍、人籍和鬼籍?为什么要弱肉强食?为什么要打上阶级的烙印?这不公平。

可不公平又如何呢?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弱女子,就是去碰个头破血流,也改变不了什么,也无力回天。随遇而安就是退让,守本分就是屈服。她也想反抗,她也想揭竿而起,她也想跟爱人仙童在一起。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根本就捅不破这张铁幕。

苔丝心中郁郁,带着小斯王安和丫鬟吴巧,在天波峰下盘桓了七八日,找到了那根被摔断、摔碎了的接骨木。她满心惆怅,一步一叹地走下山来。她和仙童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只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开始,却找不到奇峰迭起的高潮和一个完美的结局。

在天波峰下的天波镇,苔丝跟早已等在那里的车夫会合,没有再进临沧郡城,就径直离开了。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早一点把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人嘛,都有一些怪,尤其是恋人。没见吧,朝思暮想见了吧,又是一种煎熬和绝望。

苔丝虽然见到了仙童,却也是一种绝望的开始。

马车在山路上盘旋,一路向北。有时呈螺旋状上升,有时又呈螺旋状下沉,起起伏伏,盘旋不定。正是落叶萧萧的时刻,肃杀的秋风一阵阵地吹了过来,金黄的稻穗不停地在夕阳下起伏,波涛汹涌,一浪接一浪地涌入了黄昏,给地平线做了最美、最美的装饰。

秋叶还没有落下,寒冬就已经来临。

苔丝恹恹地靠在车窗上,心如电转,目光呆滞,回想着那一天,在天波峰,她看见仙童的情景。这些天来,她就像放电影一样,把仙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回放过不知多少遍了。百看不厌,回味无穷。

每一次检索,苔丝都有新的内容,新的发现,新的感想。只不知仙童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心力交瘁,相思成疾。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天庭里发生的事,苔丝怎么会知道呢?她隐隐有些担心的是:仙童官做大了,职务高了,来逢迎巴结的人一定不少,说不定还有一些美女来投怀送抱。万一仙童把持不住就糟了,她多年的努力就会付诸流水,腕也白割了,血也白流了,处心积虑,也功亏一篑。

想归想,做归做,苔丝还是有些茫然。命运待她并不薄,让她见到了自己的爱人仙童,知道他尚在人世,做了大官,人人称羡,混得确实可以,她大可以放心了。而她又有了新的担忧,仙童有了地位和金钱,会不会见色起意,移情别恋,把自己抛在脑后。

这个想法一旦明朗,就强烈得不可抑制了。让苔丝无法不去想,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人跟牲畜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善于思考,特立独行。因为思考,才有了金融、贸易、戏剧、文化、机关和学校,等等一切,狗再怎么聪明,也不会讨价还价,去相互交换骨头。

一直回到家,回到西津县城,苔丝还在傻傻地想。怎么才能配得上仙童?怎么不能让他不讨厌自己。仙童在变,在不停地提高,她也不能一成不变。

古人的殷鉴太深刻了。陈世美之所以抛弃秦湘莲,不是因为他中了状元,而是因为陈世美的地位变了,上了档次。而秦湘莲还停在原地,还是一个邋里邋遢的妇人,两个人之间有了裂痕,有了鸿沟,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语言。古时候的怨妇太多了,一味地去埋怨男人,诅咒命运,也没有道理,问题还是出在女人身上。

怎样才能提高自己呢?怎样才能与仙童并驾齐躯呢?苔丝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大练瑜伽,保持秀美的身材和青春活力二是博览群书,不断地充实自已,修炼心灵,书中自有黄金屋三是做好自己的生意,积累一笔财富,静观其变,蛰伏待机。

机会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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