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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回 肃余孽欣樱用计 正纲纪地煞回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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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衙役头儿没有防备,再加上喝多了酒,被老板娘一头拱了过来,扑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额头上起了一个鸡蛋大的血包,牙齿也磕掉了几颗。衙役头儿有些恼羞成怒,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嗖地一声就拔出了鞘里的刀,电光火石般地劈了下来。

姥姥一声惊呼,有些焦急地蹾了蹾拐棍,眼睁睁地看着衙役头儿手上的朴刀,耀出了一片寒芒,挟带着一股劲风,不偏不倚地对着老板娘劈了下来。老板娘就像傻子似的,不躲也不避,直楞楞地站在那里。生死关头,她早就吓蒙了,像一根木桩,忘乎所以。

紧要关头,哐当一声巨响,从厨房里飞出两把菜刀来。一把砍在衙役头儿的手腕上,一把砍在衙役头儿举起的朴刀上面,刚好把朴刀荡开,偏离了方向。衙役头儿手腕受伤,鲜血淋漓,可他手上的朴刀却其势未减,飕地一下,把一只洗碗的木盘劈成了两半。

大家都回头看时,只见老板娘的丈夫,那个黑脸厨师,手里拿着一把炒菜的锅铲,威风凛凛地挡在自己的妻子前面,就像神兵天降!衙役头儿白白地摔了一跤,牙齿磕掉了几粒,手腕又受了伤,没有占到半点便宜,狼狈不堪。他手下的衙役都不服,大喊大叫地围了上来。

“他奶奶个熊,你他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殴打公差?”一个衙役骂骂咧咧,气势汹汹,揎臂卷袖地冲了上来。

“你他妈犯得着吗?爷们不就吃了一顿饭?县官老爷赈灾得了大头,爷们占一点小便宜,也是天经地义!”另一个衙役瞪起了一双红红的醉眼,重重地一跺脚。

“王三,言多必失,你他妈的少嚼舌头,当心你吃饭的家伙!”一个衙役看上去还比较清醒,三步并作一步走,腾地一声,从背后紧紧地捂住了伙伴王三的嘴巴,苦口婆心地说:“王三,你嘴巴紧一点,收敛一点,知县老爷干什么?你管得了吗?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丢了差事,一家老小都只会去喝西北风!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记性?”

“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衙役王三讪讪地笑了笑。

“王三,你记住,说实话的人死得最快!”那个叫大哥的衙役,十分侠义地拍了拍王三的肩,飕地一声拔出了鞘里的腰刀,亮了亮,扯起了喉咙大喊:“兄弟们,给咱们的头儿讨个公道,杀了那对奸夫,下手重一点狠一点,把小店给老子砸了,天塌下来老子扛着!”

衙役们发一声喊,鼓噪而上,睁开眼看时,老板娘夫妇和那个吃饭的顾客姥姥,早已不知去向。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跑得干干净净。衙役们窝了一肚子的火,哪里肯甘心,会过神来,正要去砸小店。可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几颗小石子,噗噗地打在他们的膝盖弯里。

衙役们一个个都半身麻木,动弹不得,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像中了风一样,四肢抽搐,口角流涎。隔壁邻居见了,都是一些官老爷,哪里敢怠慢?拖的拖,抱的抱,扛的扛,就像屠夫对付死猪一样,把衙役们都弄回了县衙,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放在地上。

县衙里静悄悄的,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两只长脖子的仙鹤,歇在一棵高高的松树上面,睁开了四只澄澈的眼睛,打量着这个有些肮脏的世界。听到大堂里闹哄哄的声音,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有些奇怪,倒背着双手,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慢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知县毛文虎皱了皱眉头,十分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回过头来对师爷毛文中说:“老二,这是怎么回事?衙役们怎么都倒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赶快去查清楚,不能出半点差错?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马虎不得啊!”

“我看他们满身酒气,都是吃多了撑的!”师爷毛文中弯下腰去探了探,摸了摸。

“那就赶快把他们弄走,免得坏了我们的大事!”知县毛文虎果断地挥了挥手。

“那是,那是,我马上就派人!”师爷毛文中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老二,安排停当,你到我的书房里来一下,我们再把脱手的事情敲定,夜长梦多啊,我的心里一直都在打鼓。皇上的制度严,上面又盯得紧,万一露出了马脚,你我的脑袋都会保不住啊!”知县毛文虎满脸惧色,两撇扫帚蹙得紧紧的,像打了一个死结。

“老爷,你放心,忙完我就会去书房找你!”师爷毛文中满脸巴结。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书房里的光线有些阴暗,门窗都闭得紧紧的,就像一口活棺材,不见一丝儿光亮。师爷毛文中推门进去的时候,知县毛文虎正愁眉不展,心怀鬼胎,坐在太师椅里闭目养神。看样子,他这个七品知县当得并不轻松,就像在刀锋上行走。

“老二,真是急死我了!这么多赈灾物资留在手上,如果不马上出手,变成现钞和现银,就是一只只的烫手山芋啊,弄得不好,你我都会小命不保!”知县毛文虎十分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又说:“二哥,都是你想钱想疯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老爷,你就别埋怨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发一笔横财,再来一个金盆洗手,找一个地方逍遥快活,岂不美哉?”师爷毛文中半闭着眼睛,十分美好地憧憬了起来,脸上美滋滋的,就像得道成了仙一样。

“你就少给我戴高帽子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问题的关键是:你找的那些买家呢?怎么半个都见不到?出了事,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跑不掉?”知县毛文虎有些气急败坏,接着又说:“偌大一个临沧郡东海县,你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卖家?真是气死我了!”

“熟人不行哪!老爷,熟人容易暴露!”师爷毛文中哭丧着一张脸,像死了亲娘。

“熟人不行,生人你又找不到,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知县毛文虎一拍大腿,弹簧似地跳了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歇斯底里地大喊:“老二,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你闯下的大祸,倒让我去给你擦屁股,善后,这不好玩,一点都不公平?”

“老爷,你就别瞎嚷嚷了。你以次充好,往赈灾大米里掺砂子、掺蚌壳粉糊弄灾民的那些损事,光一件,就够杀头的了,你还嫌别人不知道!我看你是寿星佬儿上吊嫌命长了!”师爷毛文中不慌不忙,一下子就戳中了知县毛文虎的软肋,把他呛得哑口无言。

见知县老爷毛文虎泄了气,噤了声,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惭愧地低下了头去。师爷毛文中趁热打铁,话锋一转,接着又说:“老爷,这个时候不是唱埋怨歌的时候,我们要同心协力把问题解决。把那批以次充好替换出的物资尽快脱手,兑换成真金白银,让别人抓不到把柄,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难关,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呢?”

“那买主什么时候到?”知县毛文虎十分急切。

“老爷,快了,快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师爷毛文中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二,那我就拜托你了!藏在山洞里的货物,你也给我盯紧一点,多派几个衙役!”知县毛文虎也十分客气地拱了拱手。

“老爷,你也不能马虎!灾民们吃了掺了蚌壳粉的劣质大米,一定会上来造反,一定会群情激愤,你要想方设法压一压,糊弄他们一下,千万不能让他们把娄子捅上去,捅到郡守那里,甚至捅到京城。那样,我们两个都会一起完蛋!”师爷毛文中有些小心翼翼。

“那是,那是!老二,你给我死死盯住,我也再去顶一顶。我们一起加油!”知县毛文虎举起了手腕,握了握拳头,回过头来笑了笑,推开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师爷毛文中说得没错,外地来的大商人第二天没到,是带着很多现金现银和十几辆马车,第三天早上来的。知县毛文虎大喜过望,带着外地的商人七弯八拐,来到一座十分隐秘的洞窟,点过货验过银子,双方交割完毕。外地来的大商人也不客气,大手一挥,命令车夫和力工马上上车,把一袋袋的大米在车上码好,运到河边的码头上去装船。

赈灾的货物终于脱了手,白花花的银子扛在肩上,知县毛文虎乐得眉开眼笑,师爷毛文中也笑得合不拢嘴,就像半夜里蹲茅坑,白白地捡了一只金菩萨。就在这个时候,当地一声铜锣响,从山道上撞出一大彪人马来,几个戴红帽子的衙役,高举着肃静和迴避的木牌。

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见势不妙,脚踩西瓜皮正要开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从一乘官轿里探出头来,一墩拐棍,厉声大喊:“奉旨拿贼,都给我拿下,不要走了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这两个畜生。那个投机倒把的奸商,也不能让他跑了,让他干脱身!”

衙役们发一声喊,一拥而上,把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按在地上,用一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推推搡搡向县衙走去,挂在知县毛文虎脖子上的银子,噼里啪啦地响成了一片。师爷毛文中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姥姥是何许人也?她是什么时候盯上的自己?

走到半途,碰到一帮到洞窟里去换防的衙役,知县毛文虎两眼放光,就像一个溺了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犟起了脖子大喊:“衙役们,知县老爷被坏人绑架了,你们快动手啊,救出老爷,我重重有赏!你们吃我的,穿我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衙役们面面相觑,犹豫再三,还是拔出了鞘里的腰刀,状如疯虎般地扑了过来。姥姥见状,一点也不含糊,一点也不畏惧,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黄布包袱,抖了抖,字正腔圆地说:“皇帝的圣旨在此,你们谁敢犯作乱,不要吃饭的家伙了。老身奉旨微服私访,捉拿坑害灾民的盗贼。中军听令,马上将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就地正法,斩立决!”

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心存侥幸,得意洋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几个中军押着两个人,手上的大刀一挥,寒光一闪,知县毛文虎和师爷毛文中的头颅,就像两颗毛茸茸的西瓜,一下子飞出了几丈远,在地上骨骨碌碌地滚个不停,半空中溅起了两蓬鲜血。

冲上来的衙役们如梦方醒,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就像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一个个趴倒在地上,冲着姥姥,冲着姥姥的那一乘官轿,乒乒乓乓地磕起了响头,前倨而后恭,样子,十分地滑稽。姥姥不屑一顾,衙役们高举着肃静和迴避的牌子,马不停蹄地向山下走去。

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就是说,亲兄弟之间应该有心灵感应。哥哥人精当上了皇帝,统一了傲来国,治理天下,一会儿干旱,一会儿水涝,百姓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作为皇帝,人精只能挺身而去,又是赈灾,又是募捐,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忙得焦头烂额。

而弟弟地煞主政的阎罗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子欣义在登基之日,迭遭变故,死于非命之后,邻国虎视眈眈,沙里国国王沙里通和太子沙其曼兴兵犯境,一举就攻陷了阎罗国十几座城池,西北重镇泉台己危在旦夕,阎罗国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紧要关头!

大帅地煞带领主力出征之后,阎罗国一夕数惊,丰都城内空虚得很,百姓们如同惊弓之鸟,惶惶而不可终日。王爷不在了,王府里少了一根顶梁柱,就难免有人凯觎,有人生出事端。公主欣樱不敢怠慢,每天早晚两次,亲率侍卫在王府内外值守,巡逻。

可巡逻和值守,都只能管控表面上的风险,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都是在阴影里、在黑暗中谋划、酝酿出来的,只是公主欣樱不知道而已。如果连公主欣樱都知道,那就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了,而是赤裸裸的挑战,既直接,又准确,当面锣对面鼓,半斤八两。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人总是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总想力挽狂澜,作最后的一搏。继后贞妃娘娘在皇子欣明死后,确实是伤心欲绝了一阵子。可伤心之余,她也有自己的考虑。终于,她慢慢地回过神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捋得清清楚楚,鱼清水白。

能够坐上皇后的位置,贞妃娘娘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终于想明白了,事情之所以搞成这样,欣成和欣明同时死于非命,欣义眼看着皇帝之位到手了,又紧接着完了蛋。幕后一定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这里推波助澜。这个人一定就是掌握了兵权的驸马爷地煞。

一想到这里,继后贞妃娘娘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亲自去扒了地煞的皮,放了地煞的血。可一时里,贞妃娘娘也拿地煞没有办法,人家毕竟是驸马,是大帅,是王爷,手握重兵,举足轻重,自己一个女流之辈,要想扳倒他,也确实是不容易。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机会终于来了,真是老天开眼。

地煞领兵出征之后,王府里空虚,留守的都是一些女流之辈,不足为患。贞妃娘娘心中一喜,赶紧叫来了几个与自己很贴心的鬼王,一起嘀嘀咕咕,来商量对策。鬼王们也瓜牵藤,藤扯蔓,叫来了三皇子欣义的亲舅舅鬼王钟馗,商量如何结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与皇后娘娘很贴心的几个鬼王,都是一方诸侯,都有一些实权和资历。一个是抜舌鬼王周海塔,一个是蒸笼鬼王毛满秀,一个是火山鬼王陈琼枝,一个是石磨鬼王刘海亮。他们都是傲来国的精英,手握大权的人物。早些年,阎罗王在世,皇后娘娘就是他们的靠山。

一开始,鬼王钟馗的胆子很小,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并不赞成谋反。可他架不住皇后娘娘两面三刀,摇唇鼓舌,态度渐渐地有些松动了,终于有了一些改变。有了鬼王钟馗的加入,大家就像打了一针强心针,个个都兴高采烈,摩拳擦掌。

“驸马爷一走,王府空虚,真是天助我也,天赐良机!对付那几个女流之辈,我们这么多人?应该没有一点问题。”皇后娘娘掠了掠额前的几绺刘海,风情万种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又说:“各位鬼王,有什么好的方法?好的建议?大家只管提,贞妃拜托了!”

“皇后娘娘,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老臣有一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唯恐冒犯了娘娘。”说话的人嗡声嗡气,一脸的惶恐,正是抜舌鬼王周海塔。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皇后娘娘也十分大度。

“愚臣以为,驸马爷虽然走了,可公王欣樱还在府里留守。她武功高强,道行深厚,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如果我们跟她撕破脸皮,跟她真刀真枪对着干,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这样一来,还被她抓住了把柄,处境尴尬,危险。”抜舌鬼王两手一摊,有一些无奈。

“是啊,是啊!公王欣樱根深蒂固,党羽众多,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大家都随声附和。

“拔舌鬼王,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皇后娘娘一脸的诚恳。

“皇后娘娘,依愚臣之见,强攻不如智取,智取不许偷袭。我们不如选在大后天,也就是七月十二日凌晨,以举火为号,愚臣领兵偷袭王府北门,蒸笼鬼王毛满秀攻王府西门,火山鬼王陈琼枝打王府南门,石磨鬼王刘海亮力克王府东门。火山鬼王放火,蒸笼鬼王用蒸笼,石磨鬼王用石磨子乱砸,愚臣再上去拔舌,使其阵脚大乱,首尾不能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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