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一个三箱浴缸。
十几只翻着肚皮的死鱼睁着那白森森的眼睛正盯着他。
浑浊不堪的水时不时的浮起一丝污垢。
他满意的盯着他的脸。
浴缸内,
他翻着一双巨大的白眼,全身浮肿,像条死鱼暴露在他的面前。
泡胀的皮囊将两米长的浴缸快要撑碎,庆幸的是,
没有尸斑。
这技术他几年前就会了。
旁边的沙发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运动装,胸前的钱包里滑出一张名片房地产董事长,张骏。
他看了眼时间,卷起袖管,两根手指伸进腐臭的水里。
十分钟后,
来到卫生间,小心翼翼的挂在男孩旁边,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浴缸还躺着一个女人,死无声息。
可惜你没啥用。
哎,他难过的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遇到女人还是会紧张。
他弯下身子,用手轻触着女人的鼻子。
一阵湿热。
还没死!
他兴奋的拍着手。
轻松的把她架了起来一把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咚”
女人的头随着惯性碰撞后,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他躲在一侧,想了想,最终还是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男孩出来了,拿起锯子,上下端详着。
锯齿还算锋利,顶端又几处磨损比较严重,看上去使用得还算频繁。
闻了闻,不知道是谁的味道。
女人惊惧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拼命的试图站起来。
手脚被死死的束缚着,只能蜷缩在一角。
突然,
她表情复杂,惊恐万状又满脸疑惑的看着男孩。
他冰冷,陌生。
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双眼盈满泪水,拼命的摇头,痛苦的挣扎着。
“对不起……”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我会让你的美丽永存。”
这句话在哪里见过?
女人已然顾不得这些,拼命挪着脚后跟,像一条蚯蚓,在一只巨大的蜈蚣面前瑟瑟发抖。
嘴中的“呜呜”声霎时间变成急促的尖叫。
她奋力的着脚,试着阻止他。
脚背连同手腕的静脉血管变成了紫色,指甲渗出两道黑色的淤血。
蜈蚣站了起来!
“嘿嘿。”
无数画面混杂在一起,凝结出一个令人颤抖和窒息的气味。
嗅了嗅鼻子,
他熟悉这个味道:“拯救你。”
长时间的蹲坐让他双腿有些酸麻。
他露出贪婪的笑,兴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明天早上,它会暴露在阳光下,冲所有人龇出白森森的牙齿。
他出门了。
提着两兜厚厚的塑料袋。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茅厕出现在眼前。
他进去。
扑鼻的恶臭。
最后一个坑旁,墙上贴着一张废报纸。
小心翼翼的撕开。
一个钥匙孔。
插入钥匙,
瞬间,暗门被打开。
深不见底的甬道。
他哼着小曲,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空气中的温度让他猛猛的打了个哆嗦。
一个足球场大的地下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径直走到宫殿中央。
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古老又神秘的符文,
如十八世纪的古罗马建筑,一层一层呈阶梯式环绕,
每层阶梯都定满了十字架,全部挂着皮!
密密麻麻的皮囊在昏黄的火把中摇曳着,诡笑着,
相互摩擦,
鸣奏着一支地狱摇篮,
他将男孩小心翼翼的挂好,
十分钟后,
一个令血液和神经凝固,
令肾上腺素急速膨胀的人,
悠然的走了出来。
他贴好那张破旧的报纸,沿着土路一路向。
总的来说,这是他最满意的皮。
一辆尼桑越野停在空荡荡的牛圈,格格不入。
他发动车,离开南乡村,驶入一片灯红酒绿。
他将黑色的袋子扔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
他算了算时间,将车字以滑行的速度停在了单位门口。
门卫室的灯还亮着,
玻璃上一个昏昏欲睡的人影。
霓虹灯照在映在他坚毅的脸上。
诡异的笑容不复存在,
门卫大爷晃晃悠悠的出门,
他摇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