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把事情说了一遍。
但时间对不上?
保险柜是昨天夜里丢的,牛犇是三天前出现的,仅凭这一点就能排除,而且本医院的人从楼里出来,空着手,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还是存在嫌疑。
“好了,你先回吧,情况我了解了,这牛犇我会盯着的。”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小段满意地走了。
按着程序,马队派人询问了阎。
“我俩吃完晚饭就睡了,大概九点多,一觉睡到天亮。”阎平静的看着他。
马队又亲自找牛犇谈了话。
结果一无所获。
牛犇没有作案时间,继续问下去毫无意义。
为了谨慎小心,
还是派人去宿舍和太平间搜了一遍。
“妈的!这人头吓死我了!”俩警察心惊肉跳。
他审讯时问老肖:“你是不是和牛犇合伙盗窃?”
“谁?牛犇?哈哈哈哈!”老肖笑了出来。
“那蠢猪怎么可能?八竿子打不出个屁,见女人都抬不起头,还指望能干大事?笑死我了!告诉你吧,马队,你就好好地审小虎,这孙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他早晚招!”
老肖愤恨不平,心里火燎。
他希望小虎赶紧招,还他清白,还有接连不断的荣誉!
“哼,你是共犯,下场好不到哪去,继续审!”
老马乱的脑子嗡嗡作响。
不过,
老肖确确实实误导了他。
生活不易,全靠演戏,
把角色演成自己,
把自己演到失忆。
他成功的骗了所有人。
接下来的日子,
老马加派人手对小虎白天昼夜轮番审问,严刑拷打。
小虎面如死灰,
不论谁问他,
他再不说话了。
很明确,
他跳到立白洗洁精也没用,
钥匙,密码,保险柜。
呵呵,傻子都能猜到。
可他问心无愧:“杀人不过头点地,拿就拿,没拿就没拿!”
“妈的,嘴硬!”
老马认为他这是消极抵抗,气的撒手不管。
很好,
当天夜里,
小虎被一个失恋的民警一顿暴打后,
脖子一歪,
死了。
“喂!别装死!”他一盆凉水泼过去。
没反应?
他慌了,伸手探着鼻息。
“妈呀!”
送到急诊室时已经没气了,
诊断结果脑出血。
刑警队凌厉风行,次日一早结案:凶手孙小虎,畏罪自杀,帮凶老肖,二十年有期徒刑。
“什么!!”
老肖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掉进了冰窖:“好你个孙小虎,我和你无冤无仇,事儿是你做的,罪让老子抗!天理何在!”
他后悔流着泪,
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可他不敢,
都怪自己自作聪明,给自己套了个终身枷锁。
三天后,法院起诉,当场宣判!
一个可怜又无知的老头入狱了。
牛犇对自己一系列的行动感到自豪,
他的确很聪明,
从一开始,他抓住老高,套出小虎,偷到钥匙,算准时间,迷晕小阎,消失痕迹,利用贪欲,埋下金钱,栽赃陷害!
所有的一切,都在计划中。
完美!
他暗暗窃喜,却还是小心翼翼。
他不敢大手大脚,因为自从警察找他谈话后,
每次出门,总感到背后有人在盯着他。
而事实上,
如意在帮他,激发着思维,
让他做到天衣无缝。
本以为拿了钱会去找女人,
可牛犇却拉了个垫背的?
阎窝了一肚子火。
现在又被警察盯着,
所有事在转眼间碰到了瓶颈。
牛犇一如既往的上着班,遛着狗,逛逛花园,
偶尔闲了酸溜溜的站在枫林晚门口瞅瞅,
他不进去,
他知道,后面有人。
他必须忍。
一晃就是两个月。
分文没动,
似乎自己都忘了这事。
渐渐地,
警察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手上的活又多,索性彻底不管了。
他不放心,又观察了一个月,
终于,
他确定自己自由了。
夜里,
当他再次打开储物箱时,
久伟的激动、兴奋,又回到了那晚。
这些都是我的?
它们都是我的!!
他无法置信,抓起大把钞票,放在鼻尖,
真实的触感让他痴醉,
他拼命的呼吸,把整个头埋在里面,
他喜欢这种味道。
他数好整整一摞,塞进口袋。
今晚,所有人,叫我爷!
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男人一事无成时的温柔。
人总在磕磕绊绊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真的。
对他而言,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腰包鼓,人走路都带风。
他特意戴了副墨镜。
“呦,爷打茶还是吃水?”还是那个黑衣男。
“哼!”牛犇鄙夷的轻哼:“两瓢!”
“两瓢?”黑衣男有点蒙。
“吃两碗水!”他故意扯了扯衣领,露出花花绿绿的票子。
“哎呀!爷!您上座!”
牛犇没理他,这种货色,见风使舵,纯纯的哈巴狗。
“爷要点哪位姑娘?”他搓着手点头哈腰。
“二姐!”牛犇脱口而出。
黑衣男一楞:“呦,爷,二姐恐怕有点……”
“怎么!老子今天有钱!”他一把摘掉墨镜。
三角眼,壮如牛!
这不是
“来……来人啊!!”黑衣男一惊,大吼一声。
蹦出几坨疙瘩肉,摩拳擦掌。
“呦你们这是?”眼瞅着要动起来,二姐珊珊下楼。
牛犇兴奋的眼珠子快掉出来。
“呵呵,原来是你啊,等了你好久。”妩媚一笑。
牛犇彻底晕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扒了她!
“不过……今儿可不行,姐姐有人了。”
“啥?!我有钱还不行么?”
“哦?那可不成,凡是要守规矩,今儿先让妹妹们伺候你,熟悉熟悉,成么?”二姐拍拍手。
一排姑娘扭着腰姗姗走来。
清一色旗袍。
婀娜多姿,妩媚勾魂。
牛犇看傻了,嘿嘿一笑:“嗯呐!”
二姐回眸一笑,上楼。
指尖轻轻的拨动那根火红的线。
牛犇缩着脖子,浑身一抖,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爷,我都站累了!咱入洞房吧!”一个齐刘海的姑娘跑了过来,一把挽住他粗壮的胳膊。
柔软。
肾上腺素极限飙升,真实的触觉告诉他一个现实的道理。
时间久了,铁都会生锈,更何况人性这种善变的东西?
钱!
老子有钱了!
心中释然开朗。
“走走!!”他迫不及待。
“慢着,爷,您不是吃两瓢么,我把妹妹也叫上。”她旁边的姑娘。
“嗯!快快!”他木讷点着脑袋,引起一阵大笑。
“爷,我先带您上去?”黑衣男伸着胳膊。
“那她俩?”
“姑娘们给您沏壶茶。”
成!
当爷的感觉,真好。
连进门的台阶都有人弯腰护着,
回想几个月前,
自己被这些畜生活生生的扔到垃圾堆里!
他咬牙切齿,
他要报仇!
要玩遍枫林晚所有的女人!
他脱得金光,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新娘。
“1314,1101,现在起,你俩叫彩菊和秀儿,去吧。”二姐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