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大叔飞快地跑着,大叫:“黄石,真的是你吗?”
那个青年人也大叫:“我是黄石,您怎么到这里来啦?”他终于挪动了脚步迎上来。
“哦,真的是你啊!”石山大叔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那个青年人的肩膀叫道,“天哪,你说,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那个青年人的眼睛里立刻漾起了泪花,兴奋地说:“怎么会呢?你看看我的脸,这世上有第二张吗?”
“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怎么不能?放心吧,今天的我不是过去的我了。我得谢谢您那!实在惭愧!那天,您那么关心我,可是您走了,我谢都没有谢您一声,连您姓什名啥都没有问。您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了吧?实在惭愧!”
“不!是我不对,连个招呼没打就走了,很对不起你。”石山大叔见他毫不避讳那件事,心里立刻轻松了许多,笑道,“我叫石山,石头的石,高山的山。”
石山大叔和黄石的一席话,让随后赶来的阿宝和糜老五大为惊诧。糜老五瞪着黄石说:“怎么?你对他,看起来是一个锅塘里拉出来的,到头来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阿宝把嘴一努,阴阳怪气地说:“他是出家人,早就把自己的俗名给忘了。怎么能怪这位小哥不知道?其实也不必要知道,喊他师傅不就得了。他是最喜欢别人叫他师傅的。”
百姓站长也走过来,惊疑地问:“先生和黄经理是朋友?”
“是!是!”石山大叔连忙点头道,“我们是朋友,但是我们很少见面。没想到今天在您这儿见到了。”
“既然如此,这外面”百姓站长望了望天空,难得的挂上了满脸的笑容说,“骄阳似火。请到屋里去叙叙旧如何?”
“谢谢!不客气,不客气!”石山大叔连忙说,“我们已经打搅你这么久了,不能再打搅了,就在这儿谈几句吧。感谢您今天为我们讲了这么多,又精彩又详细。谢谢您!谢谢!”
“没关系!用户有疑问可以随时询问的。欢迎以后常来。”百姓站长挥挥手,朝他的办公室走去。他把石山大叔一行当作他的用气户了。
时已傍午,烈焰似的骄阳炙得皮肤火辣辣的痛。黄石望了一眼天空说:“赶快到送料车那边去,车阴里面凉快。”说着,他就领着石山大叔一行,向料场栅栏外面停着的一溜十多辆满载的料车走过去。那些车子上都装着高大的玉米秸秆,黄石指着它们说:“这些都是陈料,新料还没到交的时候。”
石山大叔一伙在黄石驾驶的那辆料车的车阴里就着地面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收料员就喊收料了。黄石刚要朝起爬,前面车阴里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已经站起来,笑道:“经理,您陪客人谈话,我去过料。”
原来料场建在三组沼池的中间。秸秆进入料场后,必须立即粉碎,用传送带送入沼池,不得在料场停留。黄石告诉石山大叔,每个气站一般都建有三组沼池,一个料场。用气户多的气站也只有四组沼池,一个料场。
很快,别的车子上的料都过了磅。黄石正要把自己的车子开过去,那个中年人又走过来说:“还是我来吧!”
“今天就对不起您了!”黄石感激地望了那个中年人一眼,又对石山大叔说:“难得遇见三位,到我的家里面去坐坐,吃个便饭再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