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们:读到这里,你们一定又要感到奇怪了,闵英究竟说了一席什么话,竟然能让单妙立刻泪如雨下?请朋友们,允许我把这个问题先摆一摆马上再说。让我们现在一起重新走进她们的两人世界,看一看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闵英这一次来找单妙这个富姐,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那些坏事就是单妙做的。她四处调查,结果并没有得到一份可靠的证据,仅仅掌握了单妙在读大学时和魏南子的一段恋情而已。至于魏南子的死,到底与单妙有没有关系,她也没有办法断定,只是形成了一些揣测而已。她之所以来找单妙,就是想让单妙亲口说清楚与魏南子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现在,经过一番口舌,单妙不但没有按照她的思路回答问题,反而下了逐客令。至此,她不得不亮出她最后的底牌来。
这个所谓底牌,其实比她所掌握的单妙和魏南子的恋情更不能说明问题,它不过是一块来历不明的玉佩而已。阿蓉事发后,她曾经多次来到石山大叔住所周围观察,寻找作案痕迹。结果,只在草坪上发现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是黑色的,正反两面,各用篆体雕刻了一个“魏”子和一个“单”子。她就根据这两个字猜测,玉佩可能是作案者掉下来的。由此,她又猜想,那个“魏”子,是不是代表魏南子呢?如果是,那个“单”子,又代表谁呢?这么一来,她就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富姐单妙。
闵英把这块玉配拿出来向单妙展示的时候,她也没有来得及细想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她事先没有想到单妙会下逐客令。情急之下拿出来,只是想诈单妙一下,好逃过逐客令,引起新话题。然而,当她把这块玉佩高高举起在单妙眼前的时候,单妙的意志立刻流沙般地坍塌了。但是,单妙的嘴上还说硬话,强作笑脸道:“好吧,算你有本事。报官,还是私了?”
闵英一听单妙认了,心里气、恨、怒、……多种情感一起翻滚而来,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送你上牢房,或者向你索命来的吗?如果是这样,天下的警察有的是,我大可不必自己上门来找你。你想想,你还年轻啊!又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这么能干。你不爱惜你自己,我还舍不得你呢!姐,你当真要把自己如花的生命毁在对一个人的仇恨上吗?”
单妙趾高气扬的身躯立刻瘫软下来,泪珠串串而下,咬牙切齿地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为什么?”
“你不知道,当初他追求我的时候,那份热情,那个劲头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好话被他说尽了,坏事也被他做绝了。”
“是吗?恕我多嘴,他究竟对你干了哪些事?”闵英装得像傻子一样。
单妙却气恨恨地说:“大一时,他就哄着我去开房。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了他这么个东西。我的青春全被他糟蹋了。到头来呢,他宁可为他那个初恋去死,也不愿意和我结婚。为什么呀?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骗我、糟蹋我?”单妙说着、说着狂喊起来,脸色发紫,浑身痉挛。
闵英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抚摸着,温和地说:“姐,你冷静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不是得到报应了吗?”
“报应?他那是报应吗?”单妙又圆睁杏眼说,“他如果真的是遭了报应,我也就忘了这份仇恨了。可惜,法律惩罚不到他,因为我是自愿的。老天也没有惩罚他,他照样那么行时,青云直上。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让我的心也爽快、爽快,可是我不能那样做。我是独生女。那样做,谁为我奉养双亲?幸亏老天赐我所学,我利用我的智慧造出了置其死地的法宝。只是可惜了我这身子,在他臆想中,又充当了他心上人的替身。”
闵英听到这里,心底的那股怒气不由又涌了上来,气恨恨地放开她的手说:“那你为什么又要去害别人呢?”
“哼,”单妙止住泪,一声冷笑说,“你不知道啊,我所接触的那些公子哥儿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哪一个不是手上抱着心上人,嘴上说着淫荡话,心里还在打着别人家的老婆或姑娘的主意?他们都死有余辜。除非那个地球人石山,还算是个正派人。你用他,用对人了。我祝贺你。”
“你为什么要打石山的主意?”闵英又问。
“就是因为他是地球人,又对阿宝那样的姑娘无动于衷。你说,阿宝多漂亮,多聪明。我感到奇怪,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真男子。结果,他实在让我心生敬意。所以,我放过了他。”她一边说,一边似乎又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