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王满银家的收入 好在，大黄的嗅觉非常敏锐，很快又找到毛圪狸的踪迹。 一路追追停停，终于把这家伙赶到水塘边上。 大概看到大黄追击猎物，在空间高处盘旋的游隼同样一个俯冲。 “吱吱……”毛圪狸发出急促的尖叫，奔跑速度更快了。 游隼遇到的情况和土狗类似，周围被茂密的荒草丛阻隔。它不断扑闪翅膀，眼瞅着小家伙近在咫尺逃窜，却根本无法彻底靠近。 在一狗一隼的组合追击下，这只毛圪狸竟然逃的相当潇洒，最后更窜到芦苇杆上来回跳动着。 这下游隼受到的限制更大，只能绕着外围盘旋。 大黄紧随其后，不断将跟前芦苇扑倒。 王满银看的有些无语，面对一只小小的花栗鼠，两个家伙引以为傲的捕猎技巧似乎彻底失去作用。 “没有咱们就省点，我吃高粱窝窝就行，你吃白面馍馍……”说到底，兰花仍然不想让丈夫去冒险。 不过晚上天太冷，怕冻到兰花，他们没敢转太长时间便返回。 有的人家为了能让猪多长几斤肉，喜欢一直喂到腊月底。王满银没这个耐性，打算早点卖了了事，多喂十天半月能长几斤肉，没太大意义。 不过其他人都是这路数，王满银也不想特殊化。 “王兄弟，这话说的，我们那么大一个煤矿，别说四百斤，就算一千斤也没问题。”听到这话，李平更加高兴。 他也没有料到这家伙如此难缠。 “没事，现在咱家有自行车，我当天去当天回，不用过夜。” 接着，王满银又挑来第二趟……两次共四百三十七斤。 一年没见，他感觉眼前青年似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至于送给老岳父家那条草鱼，等少安从门口路过时，让对方直接带回家。连带的，还弄了不少小鲫鱼。 有自行车，王满银现在办事情的确方便许多。 接着，又问道：“还是去年的价格？” 李平爽快给了四百块钱，剩余换成票证。 啥时候去黄原城的话，可以继续买一些文物古董存起来。 他估计的不错，每人喝了两大碗，才把锅里捞干净。 捞了条四五斤重的草鱼后，他带着大黄返回外界。片刻，没听到土狗发出叫声，才从猪圈旁闪身走出。 不过王满银上次听郭朝旺提过一嘴，好像县里准备重修这条土路。再过些时候，应该就好走多了。 等兰花赶到家门口，看到场畔上熟悉的身影，一天悬着的心才安稳。 就见它两只小爪子快速划水，转瞬又钻入另一侧的芦苇丛里消失。大黄和游隼反应过来后，继续重复先前的动作…… 闻言，兰花不再说什么。 草鱼收拾干净剁了满满一大盆子，王满银估计夫妻俩只喝鱼汤吃窝窝就能管饱，干脆决定不做晚饭了。 另外，下次可以把两只猫咪带进来试一下。 “粮食不缺，但缺大米白面呀。再说咱家油也不多了，过年还要炸菜……” 说白了，王满银这次去米家镇，不单单想卖鱼，更多是打算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兰花虽然没去过石圪节黑市，但也听人讲过多次，知道那里的大致情况。 分别时，李平又问道：“王兄弟，年前还来吗？” 直到九点多，两人才熄灯。 走出没多远，他就进入鸽子市内。 “后天去，这么早？”兰花有些诧异的问。 “满银，咱们家刚分了几百斤粮食，暂时不缺。要不，你还是不要去米家镇了？”兰花贴着丈夫的身体，担心开口。 以现在王满银和村支书的关系，只要说一声，对方肯定会给开介绍信。 出发前，和其他人家一样，他也给自家肥猪喂了满满一盆的饲料。 四大半蛇皮袋鲤鱼，总共二百零八斤。 王满银搂着婆姨，讲起自己准备去米家镇置办年货的事儿。 等天气重新放晴后，王满银又开始操持着去食品站交任务猪。 点了油灯，烧了土炕，整个窑洞里暖洋洋一片。 “不卖了，今年生产队的鱼已经捉完，再卖估计等明年腊月。”王满银随便应付一句，扛着扁担动身走人。 王满银之前去县城时，往家里弄了几十斤白面，不过这一个多月时间早吃光了。 从去年的的情况来看，下一场大雪，乡间土路最少十天都不一定能行走，所以自己想卖鱼，最好要趁早。 而且就算如此，也不见得有效。这家伙的食谱里还包括草籽、苔藓，甚至各种昆虫。 他不管这些鱼从哪里弄来的，只要弄回矿上就行。 最好能布置一个陷阱……这种想法听起来不错，但是实现的可能性很小。 接着，他热情将王满银送到院外。 如果自己一次拿太多东西回来，她肯定会怀疑的。米家镇那边天高皇帝远，鸽子市具体什么情况，兰花肯定不知道。 等赶到食品站排队后，他早早给工作人员塞了包烟。其实以他现在在食品站的关系，这一步完全可以省掉。 这一趟收获满满，手头的钱再次突破一千。 现在接近中午，整个市场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卖大葱和农具的人坚守着。 这些鲤鱼非常鲜活，应该刚出水不久。看过后，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有生产队在偷偷卖鱼。 王满银接过香烟，照例夹在耳朵上。 “行，就按王兄弟的意思，要啥票你尽管说，我这就让人准备。不过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太多的话我也弄不来。” 尤其鱼肉，特别鲜嫩。 “又说傻话，你现在双身子，必须要有充足的营养。” 王满银感觉自己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鱼汤喝起来几乎没有腥味，反而带着独特的清香。 王满银把手贴在肚皮上，感觉里边有个小生命在跳动着。 他随便找了个偏僻圪崂，将自行车收进空间，然后直奔石科马煤矿采购点。 来米家镇前，王满银早准备好需要出售的鲤鱼，所以不费什么事情。 真这么做的话，也太折腾人了。 “那要不伱去石圪节黑市买吧。”知道劝不住，兰花又犹豫的开口。 兰花早习惯丈夫的浪费行为，知道劝也不会听，索性不再说。 考虑半天，王满银决定暂时先放过对方，还是捉鱼做晚饭要紧，兰花马上该回来了。 结果没等他靠近呢，小家伙已经发现危险，一个窜跳，直接入水。 在这种环境下，被克制死死的，空有一身能耐使不上。 王满银点点头，又道：“除了钱外，再给我弄些票。” 自己现在虽然不缺生活物资，但有时候还是要用到票证的，所以手头备一些没有坏处。 李平做采购工作，眼光要比普通人更敏锐一些。 “李哥，养鱼需要时间的，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十几分钟后，他用扁担挑着四个蛇皮袋重返采购点。蛇皮袋装的半满，里边还有活物窜腾着，下边不断滴水。 “王兄弟，你终于出现，我都快盼一年了。前些日子，我在集市上打听过好多回，都说没见到有卖鱼的。这不马上过年，矿上各种物资都紧张……” “放心吧，你老公做事情心里有谱。这么多次了，从未出过意外。如果米家镇管理严格，我无非白跑一趟。” 接连两次，捉有十多只野兔。这次王连顺没有再在饲养室大院炖兔子肉，而是直接剥了皮后给各家分掉。 “主要我怕进入腊月下大雪，到时候不一定去得成。” 兜里有钱，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当即要了碗羊杂汤和几个干炉烧饼。填饱肚子后，又买了几斤油馍馍。 一盏煤油灯亮度太低，看书太费眼睛。 除非毛圪狸现在跑到空旷地带作死，否则它们一通忙乎完全是无用功。 对于王兄弟所出售的鱼，李平暗中也有猜测，应该从原东县南边弄来的。据说那里养鱼的村子不少。有些生产队不想低价卖给供销社，就会偷偷派人到黑市出售。 有需要的话，随便填一下就行。 锅烧热，先倒了半勺花生油，接着放入腌制好的鱼块煎一下，加水…… 最后称重一百八十三斤，估潲5斤，能卖九十九块六毛八分钱，有整有零。 兰花读书，王满银则照着毛笔字帖练字。 对方看到他后，同样显得非常热情。 王满银看了几眼后，失望离开，拐道走进国营饭店。 王满银没准备让这玩意儿在空间里继续存活下去。如果不能尽快捉住，自己存储的粮食就要可劲儿被糟践了。 不过对方不提，李平自然不会深究。 吃过饭，照例是沿着村道散步。 芦苇和竹子很像，可以通过根茎分株繁殖的，而且速度非常快。王满银只在空间里引进了十几株，短短一年多时间，已经将最初那片水塘彻底围了起来。 “这个你放心，我早准备好了。” “村里万一不给开介绍信咋办？现在管理越来越严，我听说不少地方都有人检查的。” “石圪节黑市屁大一点，东西太少了，能买到啥。” 他天蒙蒙亮时吃过饭离家，个把小时时间，已经骑出十里路。主要现在石圪节公社和米家镇间的公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骑自行车无法行走，否则速度更快。 单冲对方一次能弄几百斤鱼，李平自然会尽量满足。煤矿属于特供单位，除了肉票外，其他票证并不算什么难事儿。主要肉票到处都缺，即使煤矿也有限额的，否则他们不会在米家镇设点收购了。 算了……仅仅一只花栗鼠而已，也吃不了太多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被游隼猎杀了，何必继续折腾呢。 不出意外，王满银在那里见到了老熟人李平。 等外边天黑，确定不会再有人登门，他才开始生火。 “王兄弟，今天能弄来吗？” 夫妻俩互不干扰。 话说王满银最初练字只为了消磨时间，不过几个月下来也找到些感觉。现在写出的毛笔字谈不上啥艺术性，但至少勉强能让人看了。 半晌，王满银已经赶到米家镇外围。 “当然能，否则我找你干啥。差不多能弄来四百斤鲤鱼，你们全要吗？” 关键为捉一只花栗鼠，实在不值得大动干戈。 照这样下去，除非自己把所有芦苇连茬割掉。 除非自己把这些都搬到外边，来个坚清壁野。 直到骑着自行车踏上归途，王满银才彻底松懈下来。 短短半个小时，鱼汤做好。 主要空间里可供毛圪狸吃的食物太多：目前有几百斤土豆红薯，还有玉米、小麦、黄豆等等，以及各种青菜。 他很怀念后世有电的日子，不过这愿望估计最少还需要十年才可能实现。 她性子向来如此，对于男人的决定，能劝则劝，不能劝就顺着对方的心意。 其实对于现在的生活，她已经非常知足。没嫁过来之前，顿顿菜汤黑窝窝也过了。 李平打开一个袋子看了几眼，就开始安排人称重。 趁着这会儿家里没人，王满银从空间里拿了二十斤白面，十斤大米，外加半罐菜籽油…… 这次王满银没打算卖小鱼，主要太费事了。 紧赶慢赶，在对方下班前，他已经返回家中。 王满银不差钱，便又点一盏，才让窑洞里明亮起来。 所以见两个家伙不断吃瘪，王满银只好亲自下场。他拿着网兜快步走到芦苇荡前，准备来个三面合围。 两场大雪过后，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几。话说由于二队的劳力们都不在村里，撵野兔的气氛比去年冷清许多。不过有大黄出马，收获倒还可以。 如果想要布置陷阱的话，最少需要上百个才有可能奏效。 知道兰花担心自己，王满银归心似箭，一路骑得飞快。 只是不用这么麻烦，上次去找胡永州时，他特意让王满囤多给了几张盖过章的空白介绍信，现在还放在空间内存着。 这算王满银和兰花一年的功绩了。 对于他家这头猪能评为特等，其他卖猪的社员倒没有说啥。 一方面，王满银在石圪节公社也算不大不小的名人了。另一方面，主要这猪卖相真好。身子浑圆，一看就知道出肉多。 不像其他人家喂得是架子猪，只看到屎包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