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大家都去会议室,那里地方大,他也正好趁着路程的空档,好好问一问王晨到底要做什么。 “你小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说说。” 两人的步伐很慢,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会议室,两人却连一半的路都没有走到。 “孟局,敌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非常时间行非常之事,有些事必须要说,有些人也必须要在这个关键时刻脱离出去,不然下一个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孟德海身子都有些佝偻,“小李这件事,我很心痛,以我对小李的了解,他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我的意思是说,他就算在没有原则,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孟德海口中的小李,全名李正,年龄33岁,王晨管对方叫老李。 李正这个名字是他奶奶取的,就是希望他以后堂堂正正做人。 他也没有辜负老人的期望,在警察这个行当,一干就是十多年。 现在却被曝出是内鬼,而且还是几次凶杀案的直接参与者。 这太可怕了。 这时,会议室到了,王晨率先走到最前方,背对着众人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他指着正中间李正的照片,说:“李正我就不过多介绍了,在做的都认识,我先说结果,这件事我对曹队保持怀疑态度,希望局里对曹队进行暂时扣押,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我们则是全力寻找李正的家人。”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就炸开了锅。 他们不顾会议纪律,开始议论纷纷。 在座之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很尊敬曹闯,不仅是对方是支队队长,还有他对后辈不留余力的栽培。 “砰”的一声响,张彪拍桌而起,指着王晨骂道:“你放屁,你凭什么怀疑师父,就凭晚交了自白书?....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们对老李的感情。” 说完怒气反笑:“也对,王晨,高材生...自学成才的典范,从小到大上学一直在跳级,哪里懂得师徒情啊....别忘了,你也是师父的徒弟。” 最后几个字,张彪是吼出来得。 愤怒是情绪,而情绪是会传染得。 张彪的话引起大部分人的共鸣,尤其是跟随曹闯多年的老人,在看王晨时已经带着愤怒。 王晨呢,不言不语,给他们充分的时间发泄。 到最后除了安欣与李响小五默默无言,就剩下李正的徒弟吴莲。 要说李正死了谁最伤心,吴莲肯定算一个,她跟了李正一年多,一直跟个跟屁虫一样,每天就是跟在李正身后学习。 李正也很喜欢吴莲这个后生,又因为是女同志,所以特别照顾。 不仅如此,听说吴莲一个人住,李正更是时常邀请吴莲到家里吃饭。 李正虽然说是师父,可更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 吴莲不仅不信李正会参与杀人,连内鬼这件事她都不信,早在李正死的第一时间,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将对方绳之以法。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吴莲已经关心则乱,极度不理智了。 因为在对李正搜查取证时,在家里发现了大量现金。 这些钱明显不是刚放进去,而是有段时间,也就是说,李正参没参与杀人待定,可绝对不干净。 可这些对吴莲来说都不重要,她满脑子都是师父被陷害得,可她又没有证据人微言轻,现在有王晨率先提出,本能的就想要跟从。 她是这么想得,也是这么做的。 “我觉得王晨说的有道理,我师父绝对不会参与这些,他是一个好警察。” “吴莲你闭嘴。”张彪也不管男女,“案发现场你也去了,那些钱可做不了假....是,就算你师傅没有参与杀人,可这也不代表是我师父啊。” 张彪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直接说出李正绝对不干净的话。 可就算这样,吴莲也不服,甚至连带着看张彪也越发不爽。 “怎么了,就行你说我师父,就不能别人说你师父啊,不仅是曹队,在做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谁都跑不了...别让我抓住他,让我抓住,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吴莲杀疯了,开启地图炮模式,进行无差别的范围攻击。 刚刚还一心为曹闯辩护的人,心中陡然一冷。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关键时刻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是要一下子把整个支队全都得罪光的节奏。 这比王晨狠多了。 王晨说怀疑曹闯,毕竟还有一个自白信的证据,而且见对方不慌不忙,肯定还有话,你吴莲呢? 你有什么证据? 要是没有证据乱说,以后谁敢跟你共事,不出问题一副柔弱百合,出了事就变成疯狗乱咬,谁受得了啊。 果然,孟德海脸色一沉,虎着个脸,“行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这里是会议室,是议会场所,不是菜市场。” 说完,他看向曹闯:“老曹,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孟德海的话很有用,除了吴莲一脸倔强,其他人已经慢慢开始冷静。 正主还没说话呢,自己这么着急干什么,曹队绝对没有问题,慌个毛啊。 “孟局,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得,我接受一切调查。” 曹闯的话看似不争,可却是以退为进,明摆着告诉众人,我问心无愧,不怕查,既然怀疑想要查我,我无条件接受。 果然,此话一出,两位局长先不说,其他人就像吃了一剂定心丸。 张彪先是看了看吴莲,又看了一眼王晨,眸中带着同情与失望。 那意思像是再说,你吴莲的师父出事,关心则乱我不怪你,可你王晨竟然不相信师父,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见大家情绪稳定,孟德海看向王晨,“你继续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是对是错自有公论,市局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孟德海几乎是明摆着告诉王晨,我只能帮你到这,如果你拿不出一个章程,那么你王晨的名声可就臭了。 怀疑师父,现在是不容情理破坏内部团结,在古代那是不容法理。 无论哪朝哪代,这都不是小事,除非王晨能让大家都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