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那不是和二哥差不多大吗？
“别想它了，千仞月，你现在该想的，是你自己。”
“很惊讶吗？”
“千仞月”轻轻一笑，随后挥动着九怜剑剑气攻向千仞月，她微微扬唇，“小心哦，九怜剑剑气可是比你的第三魂技还要厉害哦。”
她微皱眉头，似是有点惋惜，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放肆，“千仞月，你之所以没有正视过你自己的心，是因为你不敢，因为你和他人没有区别，你有私心，有杀戮，却没有真心，对吗？”
听此，光翎沉默了会儿。
即便手握九怜剑，千仞月也无法驱散这些黑暗，她的周身一片黑景，无数道黑色影子萦绕在她身边，不管她怎么砍，都无法让它们消失。
听了月关的解释，鬼魅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他总觉得月关和那女人之间有点什么联系，但见月关一脸的确认，他也就没追问了。
月关和鬼魅行礼退下，两人就此离开明月殿。
她凑到千仞月面前，注视着千仞月，两人对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直到面容露笑，千仞月还是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
似乎正因如此，唐昊才对她手里的九怜剑完全不害怕。
“我真的没事。”
“你是谁？”千仞月皱眉，持剑指向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警惕问道。
月关看了她一眼，本还有话想说，但看千仞月对他还有一定的防备心，便就没开口说了。
“.”
“可是！”
此间，她试图联系小凤凰，却发现她在这个结界里，察觉不到任何关于小凤凰的气息。
自从通过善良二考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脑海里也会时常响起别样的声音。
“怎么会？”千仞月瞳孔微震。
黑暗里，另一个“千仞月”手持九怜剑缓缓走出，她的眸子里散发出两道气息，一道为冰系蓝息，一道为火系红息，她微微歪头看着千仞月，似有些嘲讽的意味。
看着眼前的人，光翎有些担忧道：“你身上的气息已经发生改变，善良二考以后，我总觉得你有点不太对劲，月儿，你当真没有事情瞒着我？”
而且如果当初没有九怜剑的自动护主，她根本活不到今日。
而另一个“千仞月”在察觉到这股气息的时候，脸上跟着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原来他才是你的底线。”
是她太弱了吗？
想到这儿，他不免皱眉道：“老鬼，你要不说，我还没觉得奇怪，你这一提起来，我倒也觉得事有蹊跷。”
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字一句入耳，千仞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初唐昊看她的眼神。
说着，“千仞月”又去到了她的身后，只不过这次，她并未趴在她的肩膀上，而是拿着九怜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千仞月，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拥有可以改变现状的能力，但你一直在等，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夺你母亲信物的男人，你知道九怜剑意味着什么吗，那个男人即便是恢复了八成实力，也不可能从全盛时期的九怜剑手下逃脱，你拿着九怜剑，却连五成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千仞月啊，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真是令人感到惊讶。”
而这些异常都是当初她在走第十阶的时候才产生的。
千仞月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在最后一个问题落音的那刻，千仞月的身体里突然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息震开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多大了？”光翎看向月关，问道。
话说到这里，月关不禁和鬼魅对视一眼，春季到来，武魂殿里的草树木都争相开放，微风轻轻拂起两人留在脑后的碎发，诧异之余，月关似是想到了什么事，“该不会”
千仞月笑答道，“怎么会这么说？”
两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月关还不了解他吗？
“.”
千仞月微微一笑道。
月关沉默，并没有说话。
光翎走到她身边，将牛奶递给了她。
比比东那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人已死，是不是也已经不重要，月关长老，多谢你来告知此事。”
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千仞月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她皱紧眉头，眸子里潜藏着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千仞月”似是达到目的，她突然笑了起来，随后离开千仞月的视线，去到她的身后，趴在她的肩旁上耳语道：“你敢说，唐三当初对你不好？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对你曾经的伙伴动过杀心？你敢说，你对光翎，是真心？”
“不过话说回来，我总觉得冕下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而且玄陵之死并非没有疑点，老菊，你不觉得冕下看月丫头的眼神，有点奇怪吗？”
“不要胡说！”鬼魅出声制止他道，“此事与你我无关，如果月丫头真的查起来了，那也是冕下他们和月丫头之间的事，你我就当不知情即可！”
千仞月咬了咬唇，艰难起身道：“你到底是谁？”
她抓紧他的手，轻唤道。
另一边，明月殿。
当初她踏上第十阶的时候，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嗯。”
如果是这个年龄，那好像.
足以对上。
善良二考的目的是为炼体，前九阶确实也都是在锻炼她的反应能力，精神能力，包括力量速度等等各种表面因素，可第十阶，就不一样了。
“.”
他顿了顿，道：“消息已转达，二小姐，属下们先告退了。”
光翎看着画像，倒也是真的觉得千仞月和那画像上的人有点像，只不过说他一般不去关心教皇殿里的事，所以不知道有这号人，也实属正常。
千仞月拉上光翎的手道，“如果非说我有什么事瞒着你的话，那大概就只剩神考了。”
是被隔绝在外了么？
“千仞月”伸手抚上九怜剑剑身，九怜剑似乎受到传召，整个剑身开始颤抖，千仞月皱眉，想要握紧，却还是让它飞了出去，到了另一个“千仞月”的手里。
“嗯，我在。”
光翎回应。
两人目光交汇，如海水般的情愫在心底泛滥，它们温柔交织，彷佛能融化世间万物，千仞月挺身，吻上光翎的唇，光翎微愣，下一秒，玻璃杯掉落破碎，清脆的声音响起，光翎搂上千仞月的腰，两人闭上双眼，热吻中，千仞月的眼角倏地落下一滴热泪，耳边，忽然响起了“她”说的话——
“若想得到，必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