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宁清晚不屑的一撇嘴,“你给我做吃的?你只怕是去火烧厨房的吧。” 说罢,宁清晚看着也不早的天色,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便去了厨房。 可到厨房,他也难免有些傻眼,转头便问道:“你会生火吗?” 从前在府上,闲来无事他倒是也会做几个菜,但府上生火都有下人,他根本不懂。 “会。” 乔锦欢应着声儿,“夫郎都喊我了,那为妻的不会也得会呀。” “你不要乱来,不会就让开,我自己来。” 宁清晚硬气的说。 乔锦欢笑了两声,坐在灶台里头,弯下腰,三两下便利落的火给生了起来。 宁清晚熟练地焖饭炒菜。 不大一会儿,两人便坐到厅堂用膳去了。 “我想开个铺子。” 半晌,宁清晚忽而说,“手头的钱就那么点,我们总不好坐吃山空。” “想开就开,家里的钱你说了算。” 乔锦欢爽快同意。 她自己现在都还是“戴罪之身”,哪里好意思对宁清晚指手画脚的。 两人闲聊两句,待吃了饭,宁清晚又要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想跟乔锦欢分开来睡。 “你看我干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改好了,我才搬回去。” 宁清晚轻哼一声,扭头便进了屋子,还把院门关上,跟防贼一样。 乔锦欢只轻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也就是她今晚有点事儿要去办。 要不然…… 渐渐地,夜色深了。 乔锦欢见宁清晚那边的灯都熄了,才揣着原主剩下的二十来两银子出门去,轻车熟路的进了赌坊。 赌坊里喧闹不休,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远远地都能听到里头骰子摇晃的声音和女子们接连不断的喝彩声。 乔锦欢一步踏进去,便响起无数熟客们的问好声。 “乔秀才来了。” “乔秀才,好久没瞧见你了。这是手头又宽绰了,要来试试水?” 乔锦欢随意应和两句,便上了赌桌。 “哟,乔秀才,稀客呀!” 赌桌上坐庄的骰子手,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骰盅,里头的骰子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她笑吟吟的招待着,“玩两把呀,今儿看您红光满面的,运气指定好!” 乔锦欢轻扫一眼她,忽而一笑,“行,来玩两把。” 她推开一个人,坐到椅子上,翘着腿,像从前那般荒唐风流。 “得嘞。” 骰子手客套的笑着,眼神微闪。 方才郑掌柜跟她们说过了,这乔秀才去了趟京城,又有钱了,得想个法子把她的钱榨干才是。 “骨碌碌~” “哗哗啦啦……咚!” 骰子手将骰盅压在桌上,“押大押小,买定离手啊!” 乔锦欢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取出二十两银子,“啪”一下丢在“大”上。 骰子手微愣。 这乔秀才居然还真压中了。 不过只是一次,骰子手也只当是运气,并没在意。 其她赌徒也跟着放银子,她们又无法辨别骰盅内的情况,押什么全凭运气。 不大一会儿,这桌上就摆着少说两百多两银子了。 骰子手将骰盅揭开,5、5、6。 “十六点,大。” 随着骰子手这话,周遭响起或喜悦或叹息或愤怒的声音,光是瞧她们的表情,就能轻易分辨谁押中了,谁没押中。 这一把,乔锦欢赢回来二十两银子。 她淡淡的看着骰子手,“继续。” “哗啦啦……” 乔锦欢将四十两银子依旧全砸到“大”上。 “4、4、5,十三点,大。” “哗啦啦……3、2、4,九点,小……3、5、6,十四点,大……” 不到半个时辰,在乔锦欢把把allin的情况下,她面前的银子就堆成了小山,瞧着七八百两是有了。 也难怪那么多人会为赌博痴狂上头。 这种不劳而获、天降财富的快感,不是谁都挡得住的。 乔锦欢的脸色倒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反观她对面的骰子手,那张脸已经黑成一片,额头上冷汗直冒。 “啪!” 再次将骰盅放到桌面上,骰子手眼神一闪,“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乔锦欢依旧将所有银子,全部堆到“大”上。 而同桌的赌徒们,在见识到乔锦欢压一把中一把的本事后,一个个都上了头,跟疯了一样都把钱压在“大”上。 桌面上,一个赌“小”的都没有。 骰子手都快窒息了,她咽了咽嗓子,双手握着骰盅,站着的脚却是在往桌子底下伸。 这一把,她输不起。 只要踩到机关,就能叫骰盅里的骰子全变成1。 骰子手熟练地往旁边轻轻一踢……嗯?怎么是软的? 乔锦欢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她,“你踢我干什么?都下注了,怎么还不打开,你在等什么?” 操! 骰子手愤怒的直瞪着乔锦欢。 “就是,快打开,快打开!” “打开啊!” 周遭的赌徒赤红着眼催促着。 无奈之下,骰子手只好打开骰盅,里头三枚骰子赫然是“4、5、6”,共15点,大。 “乔秀才!乔秀才!” “再来、再来!接着押!” 一群跟着乔锦欢赢麻了的赌徒们,这会儿看乔锦欢的眼神都透着疯狂的炽热,不禁呼喊起她的名字来。 场面逐渐都有些不受控了。 没辙,骰子手只好去把郑掌柜给请出来。 “你说乔锦欢一直赢,那你不会动手脚吗?”郑掌柜怒斥一声,“赔了多少?” “约莫两千多两。” 乔锦欢赚了一半,那些跟风押注的赌徒们赚了另一半。 骰子手苦笑一声,“不是我不想做手脚,是乔锦欢她、她好像发现了赌桌的机关,所以……” “废物。” 郑掌柜骂了一句,“把乔锦欢请进来,再让老方来跟她对赌。” 老方是郑掌柜手底下最厉害的赌师,骰子到她手里比亲生的还听话,她就不信搞不定一个秀才。 一千多两啊! 她要是让乔锦欢把这钱拿走,自己这半个月都算是白干的。 骰子手闻言,只得笑吟吟的出门去,将乔锦欢请到里头的厢房里。 再是不乐意,见着她,郑掌柜面上都还是带着笑,“乔秀才,您今儿这运气……” 她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