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才? 这就叫人才! 皇帝此时真恨不得把乔锦欢给捧起来,当天下午,就发了一道赐婚圣旨和封赏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威武侯府表少爷宁清晚,柔嘉淑顺,雍和纯粹,知书识礼,贵而能俭……着即册封为安乐郡君,钦此。” 手握圣旨的女官说完,又连忙摸出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威武侯府表少爷宁清晚,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科状元乔锦欢年方及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夫与配……” “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乔锦欢为正夫郎。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威武侯府:…… “臣等接旨。” “臣子接旨。” 威武侯府人都麻了。 乔锦欢,到底怎么办到的? 特封郡君,皇帝赐婚,礼部办婚。 不是…… 乔锦欢是皇帝的私生女吗? 皇帝竟然搞得这么隆重。 别说威武侯府,知道这圣旨的人,都麻了。 曾经说宁清晚闲话,现在酸得仿佛嘴巴里长了一颗柠檬树一样。 就连皇太女都有些懵,连夜进宫问自家亲娘,这位未曾相识的乔锦欢乔侍郎,是不是她遗落民间的沧海明珠? 是的。 乔侍郎。 乔锦欢这位状元,刚在翰林院走马上任三天,直接被皇帝调到了工部,任侍郎一职。 当朝侍郎,官居正三品。 这才是所谓的一步登天。 要知道正三品,那是多少读书人,奋斗一辈子都奋斗不出来的结果。 皇帝如此偏爱。 这要不是沧海遗珠,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面对皇太女的疑问,皇帝微微摆手,“顶级人才,给点特殊待遇很正常。” “母皇,您这?” “我就问你,若是有人给你一种亩产两石的粮种,你要怎么封赏?” “嘶~” 皇太女倒吸一口凉气,“两石,确定?” 要知道现在,国内最高的产量,是北方的麦,大概有一石一亩,现在来个亩产两石的,那得喂饱多少百姓? “一个伯是能给的。” “也就是说能封公侯了。那若是改良盐铁,至少翻了五倍呢?” “如此大的功劳,至少能升四品。” “若是能让商税翻三倍呢?” “升户部侍郎。” 皇太女回答着,心里也有底了,“您是说,乔锦欢办到了您说的这些事?” “不然呢?照你所说,她现在都该封侯了。你现在还觉得朕的赏赐,给的多了吗?” “不多。” 皇太女干脆摇头,“完全不多。乔锦欢不过双十,尚且年轻,她现在就能如此厉害,若再等几十年那还得了。” 说罢,皇太女像模像样的对皇帝一拱手,“恭喜母皇,又寻到一位人杰。” 皇帝朗笑出声来,“这,是朕给你留的宰辅之臣。你跟她多磨合接触,未来你们联手,何愁打造不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可是母皇,这等人才,怕就怕她起不该起的心思。” 皇太女有些担忧的说。 “你不必担心,乔锦欢这人……” 说起来,皇帝就想笑,“咱还得感谢宁清晚呢。要不是那小子,乔锦欢只怕这辈子都懒得出仕。” “你该担心的,不是她起不起野心的问题,而是她会不会混到半路撂摊子走人。” “让你夫郎时常跟宁清晚联系着,免得哪天乔锦欢嫌烦了要跑,也有个能拉住她的人在。” 皇太女:??? 许是瞧见皇太女的疑惑,皇帝又跟她仔细解释了下乔锦欢从前那风流混账的做派。 听得皇太女嘴角直抽。 好家伙。 赌博、斗鸡、逛青楼,这不该沾的陋习她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这都自由的过了火吧。 那是得感谢宁清晚,要不然谁能想到,那么一个混账居然会是个难得的治国奇才呢? 等皇太女回府,立即就叫来太女正君,跟他说了此事。 聊完以后,太女正君表示这容易。 男子之间拉拢感情,他可真不要太熟练。 隔天,他就带着礼上了威武侯府的门,跟宁清晚聊着,一个劲儿的夸乔锦欢对他好。 说乔锦欢知道最近京里风言风语多,特意用功劳找皇帝换的赐婚圣旨。 巴拉巴拉反正一顿说,就得了不少宁清晚的好感度。 正聊着呢,就听闻乔锦欢来了。 本来按规矩,这小两口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 但威武侯府这边,才收了乔锦欢求来的两道圣旨,也确实是不好意思把她给拦在门外。 “有点本事啊!” 威武侯一巴掌拍在乔锦欢肩上。 那力道重的,害得乔锦欢身子都跟着晃了两下。 “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得练练,要不然以后怎么保护清晚。”威武侯略有些嫌弃的说。 乔锦欢敷衍的笑了声。 就威武侯这蛮力,谁来都得晃两下。 “清晚呢?他接到圣旨可有高兴?” “那当然,我们全家都高兴。” 你全家高不高兴,她压根儿不在乎。 她就在乎屋里头那个娇人儿,可干万要高兴! “那不知……我可否见见清晚,有些家事想跟他商量一下。”乔锦欢说。 威武侯神色犹豫一瞬,“我找人去问问,这会儿,他应当不是很方便。” “怎么?” “府上来了贵客。” 闻言,乔锦欢微微颔首,“那我稍等。” 等让威武侯称为贵客的,满朝文武里可没几个,尤其还是后宅夫郎。 不是那几个王公就是皇室夫郎。 她确实是不好进去见。 消息传到里头,宁清晚看着皇太女正君那打趣的眼神,不禁有些羞涩。 皇太女正君轻笑一手,抬手抚额,“有些乏了,不知可有地儿能歇一歇。” 宁清晚便连忙叫来人,将他带进屋去。 随后才叫乔锦欢进来。 一见着人,乔锦欢上前两步便搂住他的腰,“不是说有贵客?” “歇着呢。” 宁清晚似有若无的看里头一眼,“你见我作甚?又不讲规矩了?” “哪里是我不讲规矩,这不是有事儿想跟夫郎商量吗?” 乔锦欢含笑应着,眼瞧着四下无人,便耍赖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下。 “哎呀,你……” 宁清晚挡住脸,轻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