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他都暗示乔锦欢那屋里有人了,她还这么胡闹! 想着,宁清晚又忍不住拍了下她手臂,“别耍流氓。”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亲近一下我夫郎,怎么就叫耍流氓了?” 乔锦欢理直气壮的说着。 迎着宁清晚那不赞同的眼神,乔锦欢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木盒,“过来时瞧见有人在卖,我看着跟你很是相配。” 宁清晚的脾气一下子就被她给哄没了。 手中捏着木盒子,宁清晚眉眼弯弯的拉住她衣袖,“谢谢妻主。” 不仅是礼物。 还有那两封圣旨。 正是因为那两道圣旨,才叫他现在的日子过得这般舒心。 连何祈愿都难得的夸乔锦欢做得好呢。 “夫郎高兴就好。”乔锦欢应了声。 “你要同我商量什么事?” “哪有事啊,我就是想见见夫郎。一日不见,我心里都空荡荡的。眼下都好几日没见了,夫郎连个信儿也不回,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乔锦欢低声念道。 “你胡说什么呢?” 宁清晚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我哪里没回你信?这不是、这不是还没送过去而已。” “夫郎说的都对,是为妻的心急了。” 乔锦欢低声笑着,又道:“我买了一座三进的宅院,离威武侯府不算远。日后若你高兴,天天回来都成。” “贵吗?” “不贵,几百两银子。” “那你最近喝酒没?” “冤枉啊夫郎,我最近都忙着升官儿,给皇上办事儿呢,哪有心思喝酒去?” 乔锦欢应着,凑到宁清晚面前,“夫郎若是不信,不若亲自检查检查?” 宁清晚伸出食指便按在乔锦欢的唇上,哼哼两声后道:“你现在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郎,京中待嫁闺中公子们眼中的香饽饽,无数朝臣排着队想请你吃饭,给你送美人儿呢。” 这话。 这酸味儿。 都快飘得满大街都是了! “我可一个都没答应。” 乔锦欢一脸正色的说,“我心里眼里,可就只有夫郎一个。” “要是等我回去,府上多出什么不该多出来的人,你看我怎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乔锦欢的眼神和语气,坚定的让人起不来一丝疑心。 宁清晚这才稍稍安心。 “夫郎呀,谁在你耳根子边儿上,念叨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这不是妥妥的挑唆我们夫妻感情吗?” 乔锦欢又追问道。 宁清晚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低下头略显几分心虚。 他能把何祈愿出卖了吗? 那必然不能! “好夫郎,你可记住了,别人的话都不可信,都是骗你的,你只要信我就好了。” 乔锦欢温声诱哄着。 宁清晚瞥她一眼。 真拿他当傻子哄呢? 但瞧着乔锦欢那正经样,宁清晚还是敷衍的“嗯”了两声,“信你信你,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两人亲密一阵,约莫也就两刻钟,乔锦欢便转身走人。 她离开后,皇太女正君等了会儿才回来,含笑的用目光打趣着宁清晚,眼底藏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羡慕。 至少,皇太女就从来不会这样哄他。 …… 乔锦欢这边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京中不知道的人鲜少。 只是自从上次事发,卢越就一直被关在后宅里,消息不大灵通。 事发好几日后,才从侍从嘴里听到这消息。 他当即就惊了,险些将手里的嫁衣给扯碎,“你说,宁清晚被皇帝赐婚了?凭什么!他跟乔锦欢之前分明就是私奔!” 可谁让宁清晚命好,遇到了乔锦欢。 乔锦欢还愿意费尽心思的,给宁清晚做这个脸面呢? 侍从心想着,嘴上却是不敢吭一声。 “宁清晚,被封了郡君……” 卢越身子微晃,满目的难以置信。 那个小贱人…… 他凭什么! 他一个父母早亡的、寄人篱下的公子,在侯府里却混得如珠似宝,从小穿的戴的,样样都比自己好! 同是侯府。 威武侯府重兵在手,康顺侯府却江河日下。 威武侯府就宁清晚一个公子,好东西都紧着他用;康顺侯府里,公子一大群,东西难免要分给他们。 后来,自己明里暗里跟沈少将军提过多次心思。 可沈少将军却装不知,反倒是对宁清晚青睐有加。 到现在,宁清晚的妻主,已经是三品侍郎,还给他求来了郡君封号,对他百般疼宠。 自己呢? 自己还被困在后宅里,顶着那些人讥讽的目光,即将要嫁给一个这辈子都起不来的纨绔! 卢越气得浑身都在发颤。 侍从还在说,皇太女正君都去威武侯府见过宁清晚。 说乔锦欢隔三差五就拎着礼物去看宁清晚。 卢越心里更气。 他也不求孟久宁上进,考个状元。 她学学乔锦欢,隔三差五给府上送点礼,惦记一下自己这个未过门的未婚夫都不行吗? “有孟久宁的消息吗?”卢越又问。 侍从嘴唇翕动一瞬,神色既迟疑又犹豫。 见状,卢越心里就“咯噔”一下,“她人呢?” “那个……公子,孟小姐她、她……” “她如何?” “她应该在醉花楼。据说,她已经连着在醉花楼待五日了。” “什么!” 卢越人都要气炸了! “她在醉花楼待五日了。她要疯吗?” 眼看他就要过门。 这个时候,卢越还去醉花楼,这不是妥妥的打他的脸吗? 忍不下去了! 卢越起身就走。 “公子,公子您要去哪儿啊……公子……” 侍从连忙追着出门,“主君说了不让您出府,公子,您别冲动呀……” 不冲动? 那是不可能的! 光是拿乔锦欢和孟久宁,宁清晚和自己一比对,他心底就已经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了。 眼下孟久宁还这般不给脸面。 不爆发才怪! 卢越大步往外走着,心口直发疼。 早知道乔锦欢如此能耐,当初找到人的时候,就该自己嫁过去。 现在倒好。 自己亲手给宁清晚这个死对头选了个好妻主! 每每想到这,卢越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 “公子……” 侍从一路追着,“您等等奴才……” 卢越从府上摸出一把长剑,拎着出了府门,叫车夫带自己到醉花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