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作确实没画多久,换成时间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钟,但是薄柔在这二十多分钟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毕竟她第一次这样坦诚的让人观摩,还是如此羞耻的姿势。
等贝洛克画完画将画笔放在画架子上的时候薄柔心里只有解脱。
不管怎么样都好,快点结束这个被人用目光包围的环节。
结果贝洛克还将画板反过来给她看,对她道:“夫人看我画的怎么样。”
薄柔虽然不想看,但是因为放眼过去一扫就看见了所以还是将画收入了眼底。
画上的色彩用的十分鲜明,背景的绿色和雪白的□□冲击着视觉,两侧开放的鲜花绚丽夺目,但是却并不吸睛。
最吸引人的依然是最中心坐在椅子上手捧玫瑰的女人。
薄柔心里想的□□并没有出现在画上,画上所用的颜色都是明亮而富有活力的,将女人映衬的十分圣洁。
而遮盖女人胴体身上若隐若现的白色薄纱则是增加了一些不能言说的诱惑力。
所以就是圣洁富有诱惑力的,但并不显得低俗,反而看上去是十分高雅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薄柔也不高兴,任谁被安排在这种地方不能动弹被扒个溜光的画画谁都不会高兴。
所以她撇过头去不再看。
贝洛克也没在乎她的反应,而是一边走一边抬手解着扣子朝她走来。
等最后他脱了鞋光脚踩在白色毛毯靠近椅子上的女人的时候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花房是透明的玻璃,而玻璃经过反射光芒以后会更加明亮。
而如今正值阳光大好的中午,花房里的光线十分充足,别说彼此的身体,连身上长了几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薄柔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闭上眼睛侧过了头。
然后她的呼吸就被夺走了,这个很看似温柔其实力道一点也不温柔的吻。
他的舌尖动作轻盈,纠缠的动作很缠绵,只是吸吮的很用力,几乎要将她吞吃般。
“夫人,跟我做快乐的事吧,忘掉菲尔,忘掉赫伯特,忘掉其他人,此刻只有我们彼此。”
他边说边隔着白色薄纱揉搓着的红梅,等红梅盛开以后另只手夺过她手里的玫瑰扔在地上。
还沾着露水的玫瑰躺在白色毛毯上跌落了一枚花瓣,随着某些动作的震动将这花瓣也带的微微颤动。
不一会出现一只女人纤细的手无力的攀在纯白的毛毯上,手指紧紧地揪着毛毯雪白的长毛,用力的甚至拽掉了几缕长毛,她指甲上亮红色的甲油看上去就和红色玫瑰的颜色一样,艳丽缤纷。
不过没过多久玫瑰花瓣就被女人抓在了手里,她似乎没有察觉,随着一阵阵颤动用力的攥紧花瓣,红色汁液瞬间浸染了她的手心,也将她手下纯白的毛毯染红了一小块。
米切尔本来想按照惯例去夫人门前给她祷告,结果发现了门庭大开的房间。
他刚想去转头叫人找夫人,结果一个扭头就从窗户看到了跟着贝洛克离开的聘婷身影。
虽然换了新衣服,但是米切尔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夫人。
看见了人他刚紧张起来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他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没出事就好。
只是贝洛克为什么带夫人去那里?
米切尔知道那里有个贝洛克的花房,因为贝洛克从小就热爱画画,所以专门建立了个花房用来画画。
他是带夫人去赏花的?
可是夫人的身体不是不好吗?
他本来不想去管夫人的事情,毕竟他也只是刚刚理清自己的心思,这种隐晦的不敢见人的心思,他也不敢将这种东西曝光给夫人看。
他怕越接触夫人越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将自己丑恶的想法暴露的一干二净。
毕竟他现在还有教会的职责在身,虽然他已经提交离位了,不过交替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离位,修女和众信徒也劝他留下,只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位置。
他已经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全身心都奉献给上帝了,所以他就将这个位置让给更爱上帝的人,他就做其他的职份也是一样的。
本来米切尔想回自己房间午祷,结果回到房间以后怎么也祷不进去,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只是担心夫人的身体,毕竟这么多日没有出门应该会很虚弱吧。
他就是去看一眼,如果夫人看起来状态挺好的他也能放心了。
米切尔这么想着就抬脚朝着贝洛克的花房走去,只是他不确定这么久过去了夫人还会不会待在花房里。
花房的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个位置距离古堡还是有些距离,因为当初贝洛克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盖一个花房,所以特意找了个这么平时下人都会路过的院子。
一路上米切尔帮园丁递剪刀,又帮洒了面包的人捡起面包,又跟着整理不过来货物的仆人把着车。
等他到了花房附近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他伸手准备去开花房的门,结果发现打不开。
他心里有些懊恼,看来是来晚了,夫人大概没准已经回去了。
他放开手准备离开,只是手离开的前一秒透过微微敞开缝隙的门里传来了一个短促的女人低吟声。
像是某种承受不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