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了那种感觉,这个时候应该亲一下……才合适。
之前在小区地库把陈嘉抱出来那次,他就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应该吻一下陈嘉的额头,并非出于什么生理的冲动,而像是一种习惯、一种两人相处很久后养成的习惯。
今天也是,早晨醒来,陈嘉在他怀里,乌黑的发顶就在他唇边,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他觉得就应该——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微微低了下头,嘴唇立刻就触上陈嘉的头发,然后又迅速移开,是一个比发丝还要纤细的吻。
不过陈嘉还是醒了,带着朦胧睡意抬脸看着他,“萧……钺?”
萧钺微微挑了下眉,“你喊我什么?”
陈嘉笑起来:“哥哥。”
萧钺又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把陈嘉吓了一跳,支起身子看向周围,见周围的几张椅子都空了才松了口气。
“都去工作了。”萧钺解释说,“医生都很忙的。”
陈嘉想到昨晚看到的,深以为然。
“昨晚睡得难受吗?”
陈嘉摇头,又往他怀里挤了挤,“不难受,有哥哥抱着睡,比之前睡得都好。”
萧钺一想,自己好像也是如此,姿势这么别扭地挤着,睡眠质量竟然还挺高了。
只是……这个姿势在早晨还是有些尴尬,两人双腿交叠,晨间那点反应都被对方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一沉默,陈嘉立刻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神秘地问他:“哥哥,你平时,自己那什么吗?”
“什么?”萧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他低头看向陈嘉,对上那双又好奇又害羞又促狭的眼睛才恍然大悟,冷峻的脸上顿时也带了羞涩:“胡说什么?”
陈嘉咬了下唇,眼中的促狭之意更浓:“就是好奇嘛,网上很多人都很好奇的,但是只有提问的,也没什么人正经出来回答。”
他使坏地抬了抬夹在萧钺两腿之间的大腿,正蹭上那里,蹭得萧钺浑身一颤,陈嘉却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端着播音腔:“我面前的就是一位资深禁欲者,接下来他将为大家回答诸位好奇已久的问题,禁欲主义者平时会自我纾解吗?”
萧钺头皮发麻,听完后竟然还分出些精力庆幸他没用什么更离谱的说法。
陈嘉半握着拳举到萧钺嘴边,做出举话筒的样子:“哥哥,到底有没有嘛?”
萧钺的薄唇绷紧,眼神幽深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陈嘉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真的没有?你就没有忍不住的时候吗?”
萧钺看见他惊讶的模样,眼里现出几分笑意,“没有。”
陈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人总是有需求的啊,那梦*呢?”
萧钺嘴角也现出些笑意,还是摇头。
陈嘉惊讶地嘴巴都张成个o字,连声低呼:“天啊、天啊、逆天了。”
萧钺突然低头凑到他耳边:“那你呢?你偷了我的衬衣藏进被子里,有没有用他做坏事呢?”
陈嘉的脸“轰”一下就完全涨红了,萧钺嘴唇就在他耳廓上,轻轻地贴了一下,“热成这样,我已经有答案了。”
萧钺翻身站起来,抻了抻衣服上被压出来的褶子,回头看眼满脸涨红的陈嘉,低笑一声:“走了,去看看鸿飞。”
薛鸿飞凌晨时就醒了一次,只是因为失血太累,又睡过去了,各项指标很好,萧钺便放了心。
在病房里,薛馥梦又跟他们说了两句关于这个案子的事,那个伤了薛鸿飞的女孩还未成年,是个富商的女儿,平时父母不常在家,对孩子的精神关怀过少,导致孩子误入歧途。
那个“囚禁”她的人当场自裁,这女孩儿当时完全被吓傻了,直到被薛鸿飞安慰时,才突然发作,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刀捅了进去。直到那时大家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非法囚禁,根本就是你情我愿。
萧钺听她说完,紧紧皱起眉头,那句“以神/的/名义”令他格外在意。
他想起什么,问薛馥梦:“馥梦,你是信神的吧?”
薛馥梦点头。
“那你对一些……异教、邪神有了解吗?”
薛馥梦摇头,等萧钺移开视线,去看薛鸿飞时,才看了陈嘉一眼。
陈嘉这时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严厉地警告了薛馥梦一眼。
看完薛鸿飞,萧钺又带陈嘉去买手机,一路上陈嘉都格外老实。他对萧钺的认知又加深了,知道这人原来是闷骚,而且段数不低,可不敢再随便乱撩了。
萧钺问他想要什么电脑,陈嘉想都没想:“iphone。”
“喜欢苹果?”
陈嘉沉吟一瞬,“算是吧。”毕竟收到的第一个手机就是苹果一代啊。
买完手机、补办手机卡,萧钺就要回学校了,陈嘉自己回了家,守着新手机等通知。
今天是周四,一般中午就会收到周六的活动通知,然后今天一直等到萧钺快下班他都没有收到消息。那边的规矩是单线联系,他每次收到的短信都是不显示号码的,他也没办法发消息询问。
又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会儿,薛馥梦的电话打过来了:“陈嘉,你收到通知了吗?”
“……没有……馥梦姐,我还是劝你……”
萧钺进家门时,就听见陈嘉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即使我真需要人帮忙,也不用你去冒险,我哥自然会帮我……没什么不敢的,我迟早会告诉他。”
萧钺没有换鞋,直接推开陈嘉的屋门:“陈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嘉猝然回头,惊讶地看着他:“哥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