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没有耽搁,直接又反身回了帐篷。他不在旁边,扎西睡不沉,听见他掀帐篷的声音就醒了,带着困意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来了只狼,我把他撵走,你接着睡。”萧陟一边说着,一边翻出武器,在猎/枪和长刀之间犹豫了一下。
“就一只狼吗?”扎西问。
“嗯,一只。”萧陟最终选了长刀,拿在手里掂了掂。
扎西揉了下眼睛又躺了回去,“注意安全。”对他是十足的放心。
萧陟出了帐篷后,果然看见那只狼又凑近了几步。他不客气地拎着长刀直冲着那只狼冲了过去。
那狼被他吓坏了,一个转身飞快地跑走了,萧陟追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喘气。
其实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得那么凶悍,缺氧还是小问题,要命的是寒冷。拿刀的那只手露在袖子外,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全靠一股韧劲在控制着,才没掉了刀。
他直接回到帐篷里,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个肉罐头吃起来。
“好香。”扎西从睡袋里探出头,巴巴看着他手里的罐头。
萧陟好笑地舀了一勺子肉喂进他嘴里,扎西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这个牌子的好吃。”
萧陟笑出声来,“馋猫。”
两人这样一人一口地解决完一个罐头,萧陟又直接嚼了两口冰,就接着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强烈的阳光透过帐篷将两人照醒,他们穿好衣服、收好睡袋后出了帐篷,被帐篷顶上的雪吓了一跳。
“昨晚下雪了?”萧陟惊讶地说,可周围地上并没有雪的痕迹,只有个别凹陷处有一些冰。
扎西仔细看了看,“是霜。”他也很惊奇,“天啊,竟然会有这么多霜。”
萧陟又看了眼温度,零下四度,“难怪刘景文的笔记里说尽量不要在帐篷里做饭,不然帐篷里水汽一多,我们里面也都是霜了。”
“幸好昨天和今天天气都不错,在外面生得起来火来。”扎西庆幸道。
“想吃什么?”萧陟支锅烧水。
“想吃奶。”扎西道。
“……”萧陟抬头看了眼扎西,无声地笑了两声,把扎西笑得莫名其妙,“咱们不是带奶粉了吗?煮两勺好不好?”
“好,好。”萧陟一边笑一边从车顶的行李中翻出奶粉,又顺手多拿了几瓶水扔进车里。这次他有了经验,在车里多放些水,省得都在外面冻成了冰。
萧陟给扎西煮奶的时候,扎西就用藏刀片干肉喂萧陟吃,吃了几片干肉,又就着奶吃了些糌粑,简直不能更满足。
扎西喟叹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在羌塘比在家里还自在。”
结果他这话说完半小时后就起了大风,同大风一起来的还有雪和沙,漫天都是白色的细粒,能见度还不足一米。
扎西勉强开了一会儿,萧陟说:“停车吧,这样不行,会迷路的。”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车身往下一陷,停在原地不动了。两人心里同时一咯噔,这是碰上刘景文的笔记里提到的最可怕的一种情况了——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