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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迫不及待的同僚们,何晏淡淡地说道,“如今正是需要我等匡扶社稷之时,何某不才,愿以宫门跪谏。”
何晏振臂高呼的时候,混在那一群同僚之中的邓飏大声应和着,“吾与平叔兄同去!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就在今日!“
“吾等当与平叔兄同去。”
“是极,是极,吾等当与平叔兄同去。”
……
何晏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好,诸位同僚待明日一早一齐叩阙。”
“平叔兄,就这么说定了。”
……
随着一天时间的发酵,在何晏以及那些官吏的鼓动下,不少年轻的部院官员,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齐聚在何府之外,准备一起去叩阙。
等到何晏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人数比之昨晚的时候还多上了不少。这些官吏被丁谧、邓飏几个煽风点火的家伙鼓动得义愤填膺。
何晏轻轻地吐了口气,站在了何府外的台阶上,义正词严地说道:“诸位同僚,我等皆是清流,匡正君上,谏止奸佞,乃是我等职分所在,虽万死不敢辞也。”
“天家当与世家垂拱而治,此乃祖宗之法,断然不能轻易更改。诸位同僚,当今陛下已开科举,甚至于京察我等,如此局面,我等应当如何?”
这一番话,何晏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感情充沛,何晏几乎都是嘶吼出来的。
一帮年轻官吏,就是世家安插在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位置上混吃等死的,但他们心有不甘。被何晏一番鼓动一下,一个个地满脸涨红,拳头紧握。
“死谏陛下,收回成命。”丁谧在下面继续鼓动。
于是,何府外迅速形成一股整齐划一的音浪,
“死谏陛下,收回成命。”
“死谏陛下,收回成命。”
……
他们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令人热血沸腾,恨不得也能参与进去。
何府外的那些平头百姓们好奇地看着这些官老爷,不知道他们大清早地聚集在此是在发什么神经。
而这些官吏们在这一刻,觉得他们就是黑夜之中唯一一抹的亮光,孤独而又坚定。
百多个穿着官袍的官吏浩浩荡荡地向着阖阊门赶去,务必要让陛下收回成命。
何晏、邓飏、丁谧三人现在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们在冒险,毕竟叩阙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是会死的。
虽然大概率在死后会拥有很高的名声,但是死了那可就是啥都没有了。
兴奋的是他们真的鼓动了一票人马参与进叩阙的行列之中,想来法不责众,他们应该是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