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怀抱琵琶的美貌女子就进来,她带着好奇,一双妙目上下看过客人。
方云接过琵琶弹起来,边弹边唱完一首《钗头凤》。
一曲弹罢,柳老板和凤儿姑娘大为倾倒。柳老板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还有其他的曲子吗?我一并买了!”
方云不急,微笑着问,“这位老板,只是不知这首《钗头凤》价值几何?说实话,若不是家中有急事,这曲子,我不会卖的。”
柳老板还在寻思,那凤儿姑娘已经动心了,她悄悄拽下柳老板的衣襟,后者无奈看她一眼,大约觉得这姑娘太性急,连砍价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柳老板想到这位“小兄弟”或许还有其他曲子,就慷慨地给了五两银子。
方云掂了掂五两的小元宝,心下思量,原本想吊吊老板娘的胃口,但是,既然老板娘大方痛快,自己何不也痛快些?
“若是我这里还有几首这样的曲子,也都五两吗?”
柳老板十分惊喜,这些日子,客人们抱怨,楼里的姑娘唱的曲儿,唱来唱去,都是旧曲子,没了趣味。如今,来了个行家,若是一下子能买几首好曲子,教姑娘们唱起来,不怕客人不来。
之后,方云就连写了九首曲子,并且教了几位姑娘唱法。
多半天过去,也赚到了五十两,一个大元宝。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吴妈妈见了她,才算是放了心,“姑娘去哪里了?我都怕你走丢了!”
方云笑笑,她不会走丢的,有系统这个gps一样的存在,她走到哪里都不会走丢的。
晚饭过后,方云当着纪深的面,把五十两交给奶娘保管,奶娘都惊奇了,“这,这半天出去,姑娘就……哪里来的?”
方云把事情大致说了说,她见纪深有惭愧之意,就宽慰道,“放心,我是穿男装出去的,没人会认出我。况且,这也是干干净净的钱,没什么丢脸的。”
纪深起身施礼,“是我的不是,让阿姐还有奶娘、刘伯,如此费心。”
方云正色道,“这本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且精心读书,准备春闱才是正经。奶娘和刘伯就照顾好大少爷就是了,赚钱的事情,有我呢。”
吴妈妈感慨,“亏得有姑娘,不然,我们这些老帮子,真要发愁了。”
“弟弟是我日后的依靠,今日我帮他,今后,他帮我,这不是应该的嘛。”
听了方云的话,纪深愈发坚定了好好考科举,报答义姐的心,他说,“阿姐,你放心,弟弟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罢,他就回到书房里苦读去了。
方云就每天扮了男装,出门去,不管多少,每天都有赚些银子回来。大家从最初的惊奇赞叹,到后来习以为常。
吴妈妈就偷偷跟少爷说,“您这位义姐,简直是从天而降的的福星,莫不是神仙老爷知道少爷的苦,特地派下人间来襄助的仙女?”
“噗嗤!”纪深一口茶水喷出来,咳嗽了一阵才说,“妈妈,姐姐说自己是个山野人,是个猎户女子,可我看她一人独居山间,吃穿不愁,还能写会画,她的字画造诣,不在我之下,胸中丘壑也强过万千男子。这赚钱的本事,更是我望尘莫及。我看,姐姐倒像是个隐士。说不定是什么大家的弟子,游历人间的,恰好让我遇上了。”
吴妈妈没大听懂,但是,也知道是很了不得的意思。她突然担心失去这个福星,就不安地问她的大少爷,“少爷,您说,她真的不嫁人吗?”
“姐姐说不嫁,那就是不嫁。不过,有一天如果姐姐愿意嫁了,我定为她找个好男子。”纪深这几日,看着姐姐奔忙,他没再不停道谢,因为他心里想着,“大恩不言谢。”日后,百倍对姐姐好就是了。
方云这几日,虽然总能赚到些钱,但是,毕竟来钱慢。她想着,怎么能赚一注大钱,彻底解决问题。
这天,方云走了半日,也没发现什么赚钱的机会,倒是走得渴了,就到茶楼喝盏茶,顺便听听人们在说什么。
结果,喝茶时,就听见有人议论,“林侍郎家的那个小公子,才十四岁,就花了他老子上千两银子了!什么正事儿不干,终日斗鸡走马,这不,前些日子,喜欢上斗蛐蛐儿了!他刚花200两买了个‘黑将军’,结果上个月被人家李将军家侄子的‘叫天响’给咬断了两条腿儿,废了!林小公子一气之下,就把那‘黑将军’踩成了肉泥!这不,如今高价求购能斗败‘叫天响’的大蛐蛐儿!都出价到500两了!”
“呦,一个侍郎的年俸能有多少啊,够糟践嘛!”
“你知道什么呀?林侍郎家这个小公子,他母家是江南绸布商,有钱!”
……
方云听进去了,500两,真不少,有了这笔钱,这聘礼就不寒酸了,稍微过得去了。
不过,斗蛐蛐儿,她也不懂啊,上哪儿找好蛐蛐儿去呀?
正犯愁间,方云把系统想起来了,“系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