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河瞳孔一颤,心口像是有电流穿过,让他浑身酥麻起来。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耳尖竟然红了。 他这是被调戏了吧! 应该是的吧。 这女人……真是…… “薛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薛宁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不就想当他的床伴吗? 再仔细想想这话确实轻浮了。 他怕是已经将她当成那种不正经的女人了吧! 呵呵,当她没说呗。 她确实是开玩笑的嘛。 “那个,我就是开……” “我需要的,你只要不后悔就行。” “不后悔。嗯?什么?” 薛宁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人,他神情格外的认真,仿佛是在承诺一件很重的事。 慕成河轻咳一声,不再看她。 “你刚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拳头紧了紧,又道:“薛宁,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床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随时搬进我家,我家的房子多,你随便住。” “并且,不收租金。” 额…… 他这是在邀请?还是故意打趣? 薛宁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变得这么暧昧了? 不再多思考,她站起身,很坚定道:“不介意不介意,你能收留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怕他会后悔似的,她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男人紧绷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幅度,只是很快,这细微的变化又被他掩饰了。 “行,既然你这么爽快,那就明天早上八点,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等我。” “啊!” 薛宁又被惊到了。 带着户口本去民政局? 这肯定是要领结婚证的意思啊!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暖床的床伴吗?需要这么正式吗? 反应过来,她探究的打量起慕成河来。 “慕先生,我想请问你,你是真的要跟我领结婚证吗?我……我离过婚啊!” 若是慕成河让她当床伴,无名无分,她是愿意的。 就算慕成河不娶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毕竟现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这个男人。 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领结婚证的打算。 这对他来说,是很不划算的买卖。 领了结婚证,意味着他大半辈子打拼来的财产就会分出去一半。 想想就觉得亏啊! “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明天民政局见。” 他不愿意多解释什么,说完就回到自己的车上,开车离开。 天上掉馅饼了,砸得薛宁头脑昏昏。 这人,真的很奇怪啊! 翌日。 薛宁一点不浪费时间,起床吃早饭,再拿上户口本就直奔民政局。 她到的时候才早上七点钟,民政局都没开门。 看着紧闭的卷帘铁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竟来的这么早。 她这样子,太恨嫁了吧! 不不不,这不是恨嫁,她只是不想跟慕成河在一起,要是别人,肯定不会这么荒唐。 她这样安慰自己。 心里活动极度丰满的情况下,薛宁渐渐红了脸。 双手捧着脸,还莫名其秒羞涩起来。 “滴。” 身后,汽车喇叭声音响起。 薛宁吓了一跳。 一回头,就看到慕成河从车上下来。 他看起来有点急,几步就到了她面前。 四目相对,又觉得很尴尬。 毕竟现在民政局就他们两个显眼包在,他们都来的太早了。 “呵呵,早啊。” 薛宁露出个尴尬的笑。 “嗯,早。” 慕成河看起来也是不自在的。 他看了眼薛宁手上的户口本,心里松了口气。 “你想好了是吧!” 问出这话才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没想好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来等着了。 “嗯,想好了,既然慕先生你都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一个二婚,能嫁给慕成河可以用祖坟冒青烟来形容,怎么算都是她占便宜好吗。 她有什么好怕的! 慕成河身形站得笔直。 脸部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入党宣誓。 他看起来很紧张,比她都要紧张啊。 这模样,还有点可爱。 薛宁忍不笑。 等到民政局开门。 两人成为了今天第一队领证的新人。 拿着崭新的结婚证,薛宁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玄幻。 兜兜转转,她还是能回到他身边的。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眼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掌宽大,看着很有安全感。 他的手心,放着一枚钥匙,钥匙套在钥匙扣上,钥匙扣是一只很可爱的粉红小兔子。 这么有少女心的小玩意,薛宁很好奇慕成河怎么会有这种喜好。 “这是森林公园别墅那边的钥匙,我们家在A区八栋,很好找的。” “我今天还要去外地参加一个会议,可能没时间照顾到你,你先自己过去。” 说着,他就把钥匙塞进了薛宁的手心。 薛宁愣愣的“哦”了一声。 手心里的钥匙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原来这钥匙是给她的啊。 原来,这粉嫩的小兔子是给她的。 真可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薛宁反应迟钝的很。 好半晌才看着慕成河,问出一个更尴尬的问题:“那你今晚回家吗?” 很明显的变化,男人俊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他害羞了。 “不一定的,你别等我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忙,看腕表的动作更频繁。 “时间不早了,你自己先打车回去,我没办法送你了。”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皮夹,修长的手指在皮夹里捏出了一叠钱递给薛宁。 “你先拿着,等我忙完了,给你办张副卡。” 薛宁:“……”她这是被包养了是吧! 这感觉,很爽是怎么回事。 丝毫不客气,被包养就要有被包养的觉悟。 金主爸爸的钱不要白不要。 反正他有钱的很。 抬手去接钱,她的手指故意从他的手背处划过。 皮肤接触的瞬间,又是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 慕成河指尖颤了颤,手背上被女子触摸过的皮肤,灼热起来。 一直等他回到车上,这种灼热感还没消失。 他盯着自己的手,最后视线落着手中的结婚证上,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