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清喝得有些高,白亮去送他回去,待他们的车子走远了,孙阳明拦了一辆的士,跟了过去。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这根本就不是回梁哥公寓的路。
孙阳明看着眼前这个略显老旧的小区,心里正纳闷时,看到一个女人从楼道里出来了。
孙阳明握住方向盘的手蓦然紧了,一双眼睛燃烧着愤怒憎恨的烈焰,直直的穿过挡风玻璃,射向那个女人。
舒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零点了,全身疲惫的她洗洗就躺下了,刚要合眼,手机响了,是梁亦清打来的,她直接挂断,正要关机,一条短信过来了。
我就在楼下,五分钟内,你不下去,我就上去。
像是回应舒暖的疑惑,窗外有车灯亮了一下,同时响起一声汽笛声。
舒暖再不想见他,也不得不穿上衣服下去。
白亮见她下来,笑着走上去:“暖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梁哥他……”
白亮的话没说完,就被走上来的梁亦清给推到一边去了,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就往车里走。
“什么事?”
两人闹腾了好一会儿,孙阳明才总算把头从人家的双锋里一出来,一脸的心满意足。
项南一听说萧寒要见他,像打了鸡血似的,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刚才那会儿的忧愁瞬间消散无踪。
孙阳明转身上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推到拐角处,一张脸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
“孙少爷,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舒暖怎么会是我哥的女人呢,不是梁局在后面狠命的追着那女人吗?!要是也是梁局的女人。孙少爷,你不会得最了什么人,被人耍了吧?”
“对,我就这点本事!只要能得到你,就算是用强的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做过。”说完,森然一笑,口气里尽是不屑:“怪我那时太心软,把药量减轻了,没上成你,我到现在都后悔呢!要不,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还用得着那个萧寒捡便宜嘛!”
梁亦清将她压倒在后车座上,她的衬衫已经被撕碎了,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梁亦清像头饥渴的野兽用力的吸允着。
孙阳明盯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化作两把尖锐的利刃在她身上刺几个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了。
项南心里一咯噔,嘿嘿笑着:“不会吧,我良民一个,能做什么坏事?”
项南说完还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上已经出冷汗了。
“我还以为孙少爷巴不得我成了萧寒的女人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觉得我的配合让你们脸上觉得无光的话,那就劳烦孙少爷回去把实情告诉梁局,带我向他道声歉,当然,如果孙少爷觉得替我道歉掉价了,我不介意亲自上门道歉!我知道你们梁局天天都盼着我,想着我呢!”
刚转身,又折回来,上下看了他一眼,问:“舒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当服务员?”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他呢?”舒暖想了一会儿,笑说:“可能是因为他有钱有势,人又帅气。”
孙阳明把宴会那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又道:“依我看,舒局的事就是萧寒暗中帮忙的。”
“你真的这样以为?”
舒暖一愣,然后了然的“哦”了一声,“得理不饶人,泼妇骂街,泼辣,倒贴那些话啊,都听见了。”
萧寒嗯了一声,道:“把老四叫过来。”
舒暖打开车门,无视搭话的白亮,径自上楼。
项南闭上眼睛,一气呵成的说:“我在纸醉金迷看到舒小姐了,她在里面当服务员。”
孙阳明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音儿了,他才端着水进去。
半个月不见的舒阳终于露脸了,那张脸却着实让姐妹俩吓了一大跳,消瘦不说,眼窝严重深陷,脸色发青,下巴嘴角处尽是胡茬,完全一副潦倒破败了模样。
项南郁闷的唉叫一声,倒在沙发上。
“哼,我竟然会相信萧总看上你这种女人!四少爷说得对,你就是倒贴给萧总,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这种货色连泥土里的蚯蚓都不如,也只配在这里给男人端茶倒酒!”
真不枉是萧寒的弟弟,兄弟俩一个德行,一张嘴就污染人的耳朵。
梁亦清眼里的**被一层又一层的愤怒给覆盖住。
项南长长吐出一口气,正要端起酒杯压一压心虚,忽然感到腿上一阵凉意,紧接着便是身边小姐穿透耳膜的尖叫声:
项南皱着眉头,坐起来,也不说话,坐了一会儿,又躺下了。
“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白亮没有说话。
星期天下午,舒暖接到陈骁的电话,说要一起喝茶,舒暖猜到她肯定是要问自己兼职的事情,答应了。
萧寒把企划书给莫言,“一切都准备就绪的话,就按照企划书上的开始吧!”
舒暖笑着点点头,“那我就相信四少爷了。”
项南看他那神情,也没有多问,招呼小姐给他包扎伤口。
舒暖也不隐瞒她,说:“我最近缺钱,找了一份兼职。”
项南愣住,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
舒云走到他身边,惊讶的问。
梁亦清微微牵唇,自嘲道:“是不是真就像她说的那样,我对她的执着,源自于对她的占有,如果我真的占有了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执着的迷恋她了?”
不等陈骁问什么,便挂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舒暖看着他,淡淡道:“的确是我。”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敷衍调侃的,梁亦清放开她坐起来。
“哥,你找我?”
项南忍不住又笑了,“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得理不饶人?泼妇骂街?泼辣?
舒暖毕竟是女人,被他这么这么侮辱,说不生气,除非她的心是铁打的。
舒暖挣扎着,还是被他狠狠的推进车里,跟着梁亦清也钻进车里,一把扯过她,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舒暖愣了一下,想着总不能一直瞒着,可又不能告诉她实情,想了一会儿,道:“其实呢,姐姐最近参加了一个模
经理看到舒暖,喊了一声,待舒暖过来,经理离开。
白亮刚给梁亦清脱掉鞋子,就听到梁亦清开口说话,眼睛依旧闭着。
项南揣着一颗上不上下不下的心走进萧寒的办公室。
舒暖捡起地上的盘子,整了整衣服吗,看向孙阳明道:“我告诉你,梁亦清他一天得不到我,就想我一天,一辈子得不到我,就想着我一辈子。”
项南有些郁闷的哼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不错的,昨天还被哥熊了一顿呢,说我净吃喝玩乐,胡混了!”
项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那个……我说的话,舒小姐都听见了?”
白亮抬脚踹了他一下,“还好哥喝醉了,不然有你好看。”
舒暖还要去送酒,不想多搭理他,但是他现在又是客人,她作为纸醉金迷的服务员,又不能对客人没礼貌,只得压着气儿问:“孙少爷有事找我吗?没事的话,我要去送酒了。”
“耍你们玩?哼,孙少爷你可真看得起自己,见你们一面,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我会耍你们玩?再说了,我区区一个贱民,哪有什么本事耍天子骄子?我还想在这世上多活几年呢!”
舒云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听就知道她是为了挣钱才去的。
舒暖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缺钱的话,你可以和我说啊?”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得到别人的同意?”舒暖想起宴会那晚他说的话,笑了笑,问:“孙少爷不会真的以为我和萧总有什么吗?”
舒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张扬了,“爱?爱是什么东西,管吃还是管喝?不管吃不管喝的,我要它做什么?”
“那个女人不是你哥的女人吗?”
舒暖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侧过他向前走。
“你长不长眼睛啊,让你倒酒,你竟然把就倒在四少爷的腿上!”
发现了,孙阳明也不隐瞒,点点头。
“站住!”
孙阳明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恨不得拧下她的胳膊才算解恨。
舒暖拳脚相加,奋力挣扎着。
“云云,你留在这里。”
梁亦清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讥讽道:“舒暖,你可真是够贱的!”
“放开我!”
舒暖看着一脸干笑的项南,微微一笑道:“四少爷好。”
舒阳说完甩开她的手走出去。
萧寒拿起来,翻看着,问:“老四呢?”
走到走廊的尽头,刚要拐弯,一道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萧寒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幕笼罩的景色。
孙阳明搂着怀里的女郎,头不停的望女郎的胸前蹭,只弄得那女郎咯咯只笑。
这下轮到孙阳明迷糊了,问:“你是真不知道?”
为什么这难事偏偏都落在他头上了?
项南摇摇头,“没有啊,我很好啊!”
“为什么要参加模特培训班?”
“从她跨进纸醉金迷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陈骁见到舒暖的第一句话便是:“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那种地方……”陈骁一把抓住舒暖的手,“暖暖,那种地方虽然赚钱赚得多,可是也很危险。我不放心你。”
“舒暖。”
舒暖越想越气愤,她真后悔把酒洒在他的裤子上,她应该直接从他头上浇下来,顺便再用酒瓶敲他两下!
“这什么服务员啊,洒了四少爷一身,连句道歉都没有,看我不告诉经理,开除她!”
“上了他的床,你就这么得意吗?你以为他是爱你的吗?哼,你别做梦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舒暖看着舒云的车离开,立即给陈骁拨了一通电话,把该说的话说了一通,最后特别嘱咐:“骁骁姐,若是云云问的话,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
舒暖过了一会儿,才道:“服务员。”
“舒小姐好。”
“不行,你现在的重点是学业,况且你身体不好,光学习就够辛苦的,哪还能再去做兼职。要是生病了,的钱岂不更多?”舒暖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别多想了,走,我帮你打车。”
梁亦清的拳头紧握着,一张脸阴沉得滴水。
项南一愣,随即笑道:“你是说杜小姐吧,八字还没一撇,早着呢!”
“嗯,我有一个师姐,陈骁,你认识的,去过我们家,是做服装设计的,她最近有个时装发布会,想让我去客串一下模特,我不好拒绝,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了,正好也能赚些生活费。”
“孙少爷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来这种地方此后别的男人喝酒吗?”
舒暖整理好衣服,“我是贱,可梁局心心念念的想着强上我这个践人,不是比我更贱?”
“她找没找过我哥,我不知道,就算找过又怎样,她也找过梁局呢,说不定,除了哥和梁局,她还找过别的男人呢!杜小姐,诗书才华气样样俱佳,都在我哥面前晃多少年了,我哥那态度还不是冷冷淡淡的。那女人,就是那个舒暖,说话句句带刺,得理不饶人,损人从来不带脏字,还有那泼妇骂街一般的泼辣劲,我,我都不稀罕说了,她也就一张脸能看了,我哥会……会看上她?简直天方夜谭!她就是倒贴我哥,我哥还不定看她一眼呢!”
项南立即摇头,“没,没事。”说完又觉得不对,忙改口,“有,有事。”
孙阳明当然知道梁亦清想着她呢,黑着脸不说话。
“就这个。”
医疗费缴上了,舒暖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她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云云道:“云云,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姐姐有事要出去一会儿。”
莫言走进萧寒的办公室,把手里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像你这种女人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你还以为梁哥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念念不忘的吗?别做梦了!”
“我知道。”
项南了然的哦了一声。
“知道什么?”
舒暖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人情。你借我钱,我总是要还上的。”
那个服务员低着头也不说话,伸手就去拿纸巾,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手肘碰倒了桌边满满的一杯酒,巧不巧的正好又洒在了项南的腿上。
舒暖的手臂被他拧着,疼得她直吸凉气。
项南想象到的萧寒的反应,应该是他慢慢的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问:“什么?”
项南差点就跪下了,“舒小姐,是我错了,你只要不告诉我哥,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