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已经写了折子,让人连夜送往皇宫,请皇帝舅舅圣裁。堂堂的公主,居然在发簪上淬毒,公然在喜宴上刺杀郡主。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逍遥侯却因为救郡主而身中剧毒,如果杏儿没有及时的拿出九转丹来,逍遥侯此时此刻,早就已经生命垂危了!
儿经连送果。第一宴会大厅,因为发生了刺杀事件,许侯爷更因此而身中剧毒。大家的心情都有点不安,杏儿果断下达了指令:“开启第二宴会厅,立刻重新做饭菜,务必让大家吃好喝好,尽兴而归!”
浅月连忙将她的指令,快速的传达给了厨房,还有杏村的所有员工。并且,她还亲自带着人,下菜地里采摘青菜瓜果。许夫人、泰夫人主动吩咐自己的丫鬟婆子小厮侍卫,帮忙择菜洗菜什么的。
人多力量大,新的饭菜,很快就上桌了。
第二宴会厅,在一望无际的荷塘之中。
如今的荷塘,修建了一座木桥,通往荷塘的中央。在荷塘的中央,修建了几个亭子。最大的亭子,可以摆下五张桌子,最小的也可以摆下一个桌子。今天的重要客人,都请来了荷塘的亭子里坐席,至于那些少爷,则被请去了桃园,小姐们去了桃园隔壁的李园。其余的客人,还有侍卫丫鬟婆子等,则安置在了其他的地方用餐。
荷塘上荷叶田田,荷绽放,还有菱角、王莲等水生植物,景色相当的优美。桃园满目都是粉红色的桃,李园满树的白色李,微风轻轻的吹拂,清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中毒事件带给大家的不安和抑郁,顿时一扫而光。一度低沉压抑的气氛,又开始热烈并欢快了起来。
饭后,杏村的伙计收拾了碗碟,送来了清茶、果酒和瓜子水果干果。桃园的小伙子们或吟诗作对,或比试拳脚功夫,或讲述战场上的精彩场景。一墙之隔的李园的姑娘们,则弹琴跳舞,作画唱歌。
场景,异常的热闹。
杏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烦躁莫名的就去了许多。她扬起笑脸,看得沈捷心里一阵悸动,身体的某个部位悄然有了变化,他连忙将杏儿拉坐在了腿上,藉此为自己“遮羞”,免得被丫鬟和暗卫看到。
而平日里,他和杏儿给母亲买衣服布料首饰什么的,那银钱是不计算在这两千两银子之内的。镇国公府的家用,他也给了大半,比如下人们的月钱、下人们一年四季的衣服钱、房屋修缮费用的费用,就是沈捷出的。
心情好了,心底的烦躁也就会去了。
许悠然的妹妹婉儿和萤儿,则分别弹唱了一首欢快的歌曲,也都是从杏儿那里学来的现代歌曲。经过了小小的改编,更贴近这个时代,更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婉儿跟萤儿都是音律爱好者,当初不过是在偶然之间听杏儿唱了一曲《女人》,就把两人家给牢牢的吸引住了。跟着杏儿学了不少现代歌曲,然后两人自己改编了一下,去掉了一些“不雅”的歌词。
沈夫人没想到杏儿会这么为她着想,心里有些感动,就白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看看你,亏你比杏儿虚长了那么多岁,还没有杏儿懂事呢!自己的阿娘,也不知道护着一点,没有良心的家伙!”
不过,沈捷给老太太的钱,都是沈捷自己挣的,杏儿也懒得理睬。反正日后,她是不会随便给老太太银子了,衣服首饰什么的,也会有所限制,不会再那么大方的了!对沈捷的弟弟妹妹大方一点,将来还会落个感激,自己什么时候需要帮助,他们还会看顾一点。给了老太太的话,她也不会感激,反而会觉得那是应该的。
走人情,指的是迎来送往,比如人家嫁娶,得送礼金买礼物什么的。公侯之家走人情所要的银钱,一年下来,起码也得两三千两银子呢!而沈捷一年的俸禄,也就五百多两,还不够塞牙缝。
宋流珠衣不解带的,贴身侍候许悠然,擦身洗衣捶背按摩。杏儿则亲自下厨,变着样的为许悠然做各种营养餐,默默的尽一份力,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还有他对她的情义。
“柴杏儿,本公主这一辈子,跟你没完!你我之间,不死不休!总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倒在本公主的面前,求本公主饶你一命!”
“看你说的,我当时不是生怕招来世人非议么?毕竟,这年头人家摆喜宴,都是在自己个家里摆的。在外面摆喜宴的,也不是没有,但是那些爱嚼舌头的,总会说三道四!”沈夫人的脸有点红,讪讪的笑道。
是啊,这段时间,银子像流水一样,得可多了。此时才是春天,他其实就已经给了母亲两千两的银子了,实在不少了!两千两银子,都可以在京城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买下一座很不错的三进的宅子了!
世家子弟和年轻的军官,事后纷纷打听,当晚唱《高山流水》、《满江红》,以及唱《小毛驴》跟《虫虫飞》的小姐到底是哪个?
杏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说到底,老太太这是想要多榨取一点她跟沈捷的血汗钱,拿去贴补自己的几个儿女。本来嘛,如果那些钱日后当真用在了沈捷的弟弟妹妹的身上,那倒也罢了。可问题是,就怕她的钱胡乱了,没有用在正经的地方。就像她的嫁妆那般,被白家的人给敲诈了去,连菱儿成亲,她也不舍得一个铜板。
这一天,圣上对凤凰公主对安然郡主的刺杀事件,终于做出了处罚决定:剥夺女儿安舞蝶凤凰公主的封号,贬为庶民,同时赐婚给安西侯尉迟长运为继室。安西侯时年三十五岁,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他原本只是一个正六品的武官,因为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才得以成了侯爷。
实际上,沈捷名下产业的收益,至少有十几万两。父子俩都很默契的,一致没有跟沈夫人说实话,生怕她拽得不得了。她之人有点什么事情,就爱到处去显摆,平日里钱也没有什么节制胡,不把钱当回事。
沈捷跟杏儿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从袖袋里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母亲,这里是两百两的银票,您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儿子过段时间再给您一些。”
沈捷快步上前,心疼的道:“赶紧坐下,不用多礼!”他挨着杏儿坐下,丫鬟端上来一碗冰冻的绿豆沙,被他几口就喝光了。
最后,调皮采玥甚至还高歌了一曲《虫虫飞》和《小毛驴》,把小姐们逗得哈哈大笑。欢快的笑声越过低矮的围墙,穿过那纷飞的瓣,传入了隔壁小伙子们的耳朵里。
沈捷只要有空,就会去陪一陪许悠然,跟他谈天说地,说的大多是朝局和边关的态势。有的时候,两人甚至会遣散丫鬟婆子和侍卫密谈,谈话涉及到了站在权力的金字塔顶端的那人。
粮食、蔬菜、瓜果跟鸡鸭鹅,也都是杏儿名下的田园农庄送去的。几个主子的衣服鞋袜,也几乎是杏儿包下了的,每个季度杏儿都会亲自让人上门去量尺寸,然后派大师制作的。
沈夫人感慨的道:“唉,杏儿确实有点本事啊!她在杏村为菱儿办那场喜事,还顺便的把荷儿的亲事给搞定了!那个叔连澈,人品样貌家世,都非常的不错!”对方的母亲,跟她也很得来,她对这门亲事,实在是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