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公主封号,以及赐婚的旨意,同时下达到了公主府。安舞蝶哭得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嬉笑怒骂,当着李公公的面,就把杏儿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
如今,已经进入了六月初,天气渐渐的变得炎热了起来。今年的天气,似乎特别的热,往年这个时候,还是凉风习习的时节。满大街都是穿长袖衣服的人,老人家甚至还要穿一件背心,可是今年老老小小穿都短袖衣服的人可不少。
杏儿却从中,嗅到了不安的东西。
沈翰听了,连连摇头:“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糊涂了不是?咱们家过日子,什么时候,是指望那一点俸禄的?捷儿名下的产业,每年的收益,不得有好几万两啊?放心好了,不会短了你的用的!”
沈夫人脸上一喜,连忙伸手去接,沈翰“啪”的一声,将她的手拍开,抢先把那银票拿在手里,抽出一张还给沈捷,这才将剩下的一张塞到妻子的手中:“你要那么多的银子干啥?我记得二十天之前,杏儿才给了你两百两银票。这才多长的时间,你那银子都用到哪里去了?有银子,也不是这样用的,你以为儿子和儿媳的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这两首歌,都是杏儿教采荷弹唱的。
沈捷挣的钱,那是准备派大用场的,那是要为整个沈家留后路的。而且,如今的沈家,最好保持低调一点,不能让世人跟圣上觉得,沈家有多么多么的有钱有势,那样是会招来祸端的。
沈捷将杏儿揽进了怀里,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柔情脉脉的安慰她:“杏儿啊,今年的天气确实比往年要热一些,不过也没有热许多。或许是要下雨了,所以这几天难免闷热了一点,你且放宽心,天气会凉下来的。这几天我不出去,在家里陪你,杏村绿树成荫,我陪你散散步,心情就会好一点!”
安西侯尉迟长运奉旨回到京城,在京城的尉迟家族的府邸迎娶安舞蝶。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手段都使过了的安舞蝶,被强行送上了轿,成了安西侯的继室。
沈捷手下的一个五品的将军,年方二十的小伙子洛春雷,看上了许悠然的妹妹婉儿。许悠然的一个朋友,勋贵之家的嫡次子,二十一岁的叔连澈,喜欢上了沈捷的妹妹采荷。两人都请了朝廷大员家的夫人,带着贵重的礼品,分别向婉儿、采荷提亲来了。
从庶民,一跃又成为了堂堂侯爷的妻子,不过她可不是侯夫人。安澜国的侯夫人,是必须得到皇上册封,才有侯夫人的资格的。圣上特意下达了旨意,安舞蝶不予册封,以免她顶着一品侯夫人的名头,又做出什么有违礼法或者国法的事情来。
采荷一曲欢快的高山流水,一下就吸引了小伙子们的耳朵,情不自禁的就沉醉在了其中。紧接着,又是一曲铿锵的《满江红》,唱出了将门之后的心声,也激发了所有热血男儿的爱国豪情。
“这天气,实在是太奇怪了,就跟现代社会的天气一样。这才进六月,就热成这样了,不正常啊!”杏儿盯着丈夫额头不断滚下的汗珠,不禁喃喃自语。13acv。
沈捷有心想要说一说母亲,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两千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其实只是个小数目。他心里不满的,是母亲对待他跟杏儿的态度而已,没有必要为了那么一点小钱,而跟母亲较劲。杏儿也是个大度的,从田园农庄送东西去镇国公府,也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
沈家姐妹跟许家姐妹的名号,悄然在不少青年才俊的心中,埋下了爱的种子。在随后的几次踏青和赏宴会上,那些好男儿想法设法的见过心上人一面之后,爱的种子在心中逐渐生根发芽了。
“相公,你回来了!”杏儿站了起来,笑脸相迎:“快来树荫下歇一歇,喝碗绿豆沙!”
李公公里冷眼旁观,在心里嗤笑一声,暗暗腹诽:哟!还“本公主”呢,明明已经被剥夺了封号了,只是一个庶民了,还这么自以为是!哼!如今,杏儿的身份地位,可比你高贵多了!
圣上的这一举动,也是在隐约的跟杏儿表示歉意,以非常张扬的姿态,证明他为了维护安然郡主的尊严和生命安全,大义灭亲!
此人憨厚有余,孔武有力,圆滑不足。对朝廷忠心耿耿,三代安西侯在西北,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事情,堪为世代忠良。因为如此,圣上这才放心的将女儿安舞蝶下嫁,希望这一家的高贵品格,可以多少影响到女儿,让她有所改变。
桃儿主动把杏村的度假村空了出来,专门给许悠然疗养之用,杏儿收集了大量适合许悠然用的珍贵的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往杏村。她跟沈捷,也干脆搬进了杏村,在主宅那边住下来。
沈翰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揶揄了一句:“哼!当时,杏儿要在杏村为菱儿办婚宴,你可说了不少的怪话哦!”
沈夫人不禁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你媳妇是个能干的!娶了媳妇,忘了阿娘的家伙,白养你这么大了!”又叹道:“唉,话说,荷儿能找到这么一门亲事,杏儿确实有很大的功劳!差一点,就跟那么好的女婿失之交臂!”
沈翰还要说什么,杏儿连忙出来打圆场:“父亲大人,您就别再笑阿娘了,阿娘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总之,只要有个圆满的结局,那就好!其他的,就不要再提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啥都要好!”
沈夫人有点哭笑不得,抬手就拍打了一下儿子,板着脸严肃的道:“行了!你这个样子,怪别扭的,我看了不得劲!你还是对我凶一点,只是,别忘了每个月多给我一点零钱就是了!”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叹气:“唉,如今你们父子俩都赋闲在家,就那么一点俸禄,还不够走人情呢!”
沈捷很骄傲的笑道:“那是,我喜欢的女子,哪里还会差?”非常自豪的样子,逗得弟弟妹妹们都不禁乐了,采荷羞红了脸,眼底的流动的喜悦却掩也掩不住。
日薄西山,沈捷从外面回来了,带回来了一篮子杏儿喜欢吃的水果。一回到杏村,顾不得去换衣裳,他就急切的直奔小园。往常这个时候,杏儿一般都是在小园里散步的。
母亲对杏儿的态度,似乎又好了不少,沈捷打心里觉得欣慰。他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母亲一躬到底:“是的,母亲大人,孩儿知错了!日后,孩儿一定会懂事一点,不让母亲失望!”
杏儿一愣,连忙四下里看看,但见浅月跟几个小丫鬟都不禁低头偷笑,不远处的杏树下的两个侍卫,视线看向荷塘那边,一副“我啥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杏儿大囧,刚要挣扎着下去,屁股就猛然被什么都是给顶住了。她傻眼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汗哒哒,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干啥啊?把她抱坐在腿上,就已经够“伤风败俗”了,这可是在礼法规矩严苛的古代社会啊!
杏儿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沈捷,你这是疯了不成?”
“杏儿,回房去吧,回房里为夫再跟你赔罪!”捷连忙讨饶,不敢再嬉皮笑脸,杏儿每次叫他的大名,都表示她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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