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于凤聪扬起马鞭，彭文彬的表情令她有点不舒服，她记得这是最不驯服的山贼。那模样就像，……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拜见夫人。”彭文彬仰脸，表情似笑非笑怪怪的。

于凤聪问：“去攻打张世策，还是去攻打满都拉图。”

梨命亲兵卫打出象征宗主府的莲烈火旗。于凤聪抖动缰绳，道：“他们不清楚我们出来做什么。宗主就快到了，张将军不会让我干扰他的计划。”

最冷的冬已经过去了，北风不如年前那般烈。赤色的披风在于凤聪身后张开像一个大斗篷，鲜艳的颜色映衬着脸庞格外艳丽，她一路上嘴角都在弯弯微露出的笑容，身边的人都看出来夫人心情很好。

亲兵卫骑兵如一阵旋风而来，于凤聪在来人前勒住战马。

彭文彬脸上嘲弄的意思愈发浓厚，“他们都是鞑子，大将军命把胆敢挡在天启大军的前的鞑子都碾为粉末。”

于凤聪驻马，下令：“展旗。”

斥候们很乖巧的没有来打搅他们。

“宗主要到了？”于少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跟着夫人走这一趟不知是福是祸。

来的人都走了，山顶和丛林中的脚印是他们留下唯一的痕迹。

他们在外过了一个夜晚，次日离芜湖城四十里的地方，遇见迎面过来的天启大军，旗手高举着“彭”字旗帜。

“哦，”彭文彬忽然道：“昨夜出兵之前，我听说宗主快到芜湖了。”

彭文彬到：“奉大将军命，我部为先锋去击宁德鞑子。”他比在山里时胖了一些。

一个骑兵百户认出她来，行礼回应道：“已被大将军迎接进城。”

“秦将军。”

秦十一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行礼：“迎夫人进城。”他态度虽然恭敬，但声音冷冰冰的。

“驾，驾，”亲兵卫骑兵飞驰远去。

自去年与郑晟在广州分别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做了许多情非得已的决定，恨不得立刻躺在郑晟的身边倾诉衷肠。

天启军的斥候不受于凤聪的调遣，她知道自己的行踪都在张宽仁的掌握中。

“让开，让开。”亲兵卫统领高喊着开路。这些赤潮骑兵好像不如其他部士卒那么听话。

于凤聪略一沉吟，“将军能否慢行，军情有变，等我回去见了大将军再做定夺。”

那些骑兵举着红色的旗帜，身披红色战袍。虽然天启以烈火和赤色为图腾，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红的大军。

虽然张宽仁下令不得乱传，可天启军中将军以上谁人不知道于凤聪出城是去做什么。

“宗主在哪里？”

“正在与大将军会晤。”

于凤聪挥手：“带我过去。”

秦十一欠身，道：“末将已经禀告了宗主，夫人回来了。”他脚下如生根了一般，半点没动弹，“宗主刚刚传令，让夫人回家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