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宗主的忌讳,天启中有许多人关注,但这几日没有人敢在郑晟面前提起。
“宗主,”余人走近,看着郑晟的手势坐下来。他偷看了一眼郑晟的脸色,又瞥了一眼退下随从,壮着胆子道:”我是为月儿来的。“
于家与弥勒教是天启的两条腿,哪一个也断不得。
正前方屋内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个人正在伏案疾书。
“月儿怎么了?”郑晟抬起头。他这些天没有去见月儿,正是考虑到余人与月儿一向走的近,有他在月儿身边照顾。天启内部形势诡秘,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准备再于凤聪回来之前让众人知道自己的决定。他要纳妾娶月儿,但要在得到于凤聪的认可下进行。这事关于凤聪的尊严,也算是给于家人吃一颗定心丸。
他拉着余人的胳膊一直走出大门才松开手。枝头的鸟儿受惊扑通着翅膀分开。
“走,在前面带路。“郑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到月儿,他的心立刻软软的。既然月儿愿意,他没什么好说的,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去责怪月儿,更不会把压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于凤聪那边,他会处理好的。
两人一路往里,走进一条长长的。
院子里安静,道路两边的草在春雨的滋润后放肆的生长,余人悄悄走进去。枝头有几只鸟儿在欢叫,他想着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过郑晟了。他们之间不再是从前的掌柜与伙计,但就算是冒犯郑晟他今天来这里也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松软的布鞋踩在平整的青石板上悄无声息,可守门的亲卫早就注意了来人。“余大人!”百户堆着笑脸上前行礼。能独自走到这座门前的人,他们一个也得罪不起。
侍从在他旁边放了一个木凳。
那百户进院子后很快出回来,招手示意余人进去。
余人说话流畅起来:“近日月儿身体一直不舒坦,我今早去给她把脉感觉脉像有变,我又仔细询问了一番,她葵事迟迟未至,十有八九是有喜了。我见她惶惶然不可终日,这不利于胎儿生长。”就算他再愚钝,也知道月儿肚子里这孩子对天启有多重要,所以急匆匆来禀告郑晟。
郑晟冷哼了一声。
”月儿怀孕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晓?“
“现在。”什么朝堂争斗平衡,郑晟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他是天启的宗主,不用活的那么小心。如果愿意,他可以把王中坤这些藏在弥勒教势力背后的人全部杀光,而且有些仇注定要被记下来的。
余人见郑晟态度强硬,轻轻叹了口气,”月儿担心你迁怒张金宝,整晚的睡不好觉,又不敢过来见你求你。”
”走,带我去见月儿。“他一把拉住余人。
”女人家懂什么,张金宝的事情我自有主张。“郑晟冷笑一声,他绝不会放过敢对自己下手胆大妄为之徒。现在虽然还没拿到证据,但他几乎已经确定那天夜里自己喝的醒酒汤有问题。他不能怪罪了月儿,那么只能把怒火倾注在张金宝头上。
路边有随从侯立引路,他们几乎用手势就完成了交流。
”那就好,暂时不要让消息传出去。“
金陵城中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宗主的举动。
次日,郑晟探视月儿的消息便传出去。这几乎可以表明宗主一定会娶月儿。
而宗主府里发生的变化让有心人坐卧不安。
宗主给月儿身边增加了八个奴仆,又让名医余人一刻不离的在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