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班和琳达也忙拍手。亚班心道:这应该就是他的得意招数了。却听琳达低声道:“好看是好看,不过看过灰袍前辈的剑法,好像他也就这么回事儿了。”亚班道:“他比灰袍前辈自然是不如了,不过还是有些本事的。”
白衣人一套枪法使完,面不改色,气不涌出,听众人叫好,微微有些得意。却听那给二人开门的仆人,一旁也是叫好,等众人叫好声过去,那仆人道:“老爷,这两位是专程从南国,慕名而来的。”
众人中那叶南叫道:“师父,这南国人都大老远跑来,来和你学艺啦,真是扬我国威!”那白衣人站在原地,用手捋捋颚下的胡子,脸有得色。
那朱康向诸人道:“各位,还有没拜师的,赶紧求着师父拜师,否则让这外国人走在你们前头啦。”
一旁琳达低声道:“怎么我们成了从南国来拜师的了?我们不是有事找吗?”亚班道:“也许是误会了,误会了。”
二人却也不好说什么。一会那白衣人回过身,来到二人跟前,道:“二位是来学卢家枪的吗?”
亚班忙道:“倒不是,我们是来找卢澹卢掌门,有事相求。”
那白衣人点点头,道:“我就是卢澹,我们前厅说话吧。你们大老远来的,辛苦你们了。”他虽然嘴里说着辛苦,那语气却并没有觉得二人辛苦之意。琳达心道:这两句,大约也就是客套话吧。
三人来到前厅,见对着前厅大门,有一桌二椅摆着,似是主人座。两侧各有两张椅子。卢澹在主人座上坐了,将二人让到左手一侧的二张椅子上坐了。就见卢掌门抖了抖衣摆,右腿架起二郎腿,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右臂放在一旁桌上,手指轻轻扣着,扫了二人一眼,脸上微微带笑,道:“二位找鄙人,有何贵干呐?”
琳达心道:还“鄙人”、“有何贵干”,文绉绉的,要不是灰袍教过,还真听不懂。
亚班忙躬身道:“卢掌门,我是听我叔叔的引荐,特地来找卢掌门有事。”
那卢澹一阵莞尔,道:“哦?不知你叔叔是什么人呐?”
亚班道:“我叔叔倒是没什么名气,但他年轻的时候,和宁风宁大侠是好朋友。宁大侠曾经和我叔叔说过,要论中洲人物,南方卢家枪的卢掌门是尖顶尖的。最是侠义,武艺超群。要是以后到中洲,一定要结交拜访。我们正好有事,所以来的唐突,还请见谅。”
琳达心道:哎哟,看不出来,“唐突”、“见谅”,亚班这家伙也挺酸呢。
卢澹一阵微笑,点点头,道:“原来是宁大侠的小辈,宁大侠也是客气,他的剑法独步中洲,看的上我这点微末功夫,嘿嘿,也是他过奖了。”他嘴上客气,脸上却并无谦虚之意,倒是面有得色。
其实这宁风虽是中洲人,却是南国剑师的大弟子,在中洲开山立派,名望多在北方,与南方的豪杰并不相熟。亚班这几句是拍马屁,宁风虽提过卢澹,但也就是一带而过,说他枪法有独到之处,并未大加夸赞,两个人更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但他叔叔曾教他,在外走动,多说别人好处,少编排是非。亚班谨遵叔命,灵活运用,就用到这卢澹身上了。
亚班也不知道这么说管不管用,却见卢澹一招手,道:“来,给两位小朋友上茶。”
琳达心道:看来这亚班几句话,多少有点用,这么就有茶喝了。
一会仆人将茶端了来,先给卢澹端了,又给琳达和亚班上了。就见卢澹也不看二人,轻轻端起茶,用茶盖在茶杯口捋了捋,轻轻抿了一口。又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下,轻轻点点头,似是说这茶叶不错。
琳达也没喝过中洲的茶,暗道:老听说中洲的茶好,比我们的草汁还好,不知道什么味?琳达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入口涩涩的,心道:我们的草汁或清香,或微微带些甜味,这茶怎么涩口?一口下去,过了一会,这茶香味起来了。琳达心道:哦,原来有后劲。
却听那卢澹道:“那两位小朋友,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本来性子是爽利的,朋友有事,自然愿意帮忙,何况是晚辈?但我忝居一派掌门,杂事很多,还有朝廷也有些差事,推脱不开,分身乏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