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治德眼珠一转,举筷夹起一块鹿肉丢进嘴里,嚼的滋滋响,惊诧道:“老哥,您这手艺简直神了,国宴也没这标准啊!”他见朱芳雨无动于衷,转而哀求道,“老哥,就一口!您就给我喝上一口,成不?俺就这么个爱好了,地窖里哪个比的上您这藏了二十多年的私货!”
朱芳雨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子整天就会见风使舵!”他用手比划了酒盅的模样,“哎!先说好,就只有这么一口,这瓶酒可是给客人们备的!”
蒋治德哪顾得上份量,直点头,朱芳雨掂量着给他倒了一盅的量,这下其他伙计急了。
东北人好酒,这种好酒与地区、人种无关,而是恶劣天气造成的。
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一旦入冬平均温度都在零下十几度,没有几口烈酒,人在外头身子极易发寒,大部分生活在东北的汉子都养成了有事没事喝几口的习惯。
而朱芳雨藏了二十几年的二锅头,更可谓极品,香醇浓郁不足为外人道也!
伙计们看到已经得逞的蒋治德,纷纷痛骂“叛徒!”转眼间一个比一个勤快,绞尽脑汁赞美起这顿晚餐,可惜一群糙人拍不出像样的马屁,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
朱芳雨原本就没打算不给他们酒喝,都是自家兄弟,一碗水必须端平,他给每人倒了一盅的量,将剩余的半瓶酒依次分给王平、眼镜、猴子、韩峰,最后还剩点一股脑给了韩冰。
伙计们喝光自己的份,眼热无比得望向胖子碗里清洌的白酒。
“来,兄弟,咱走一个!”朱芳雨将所有人打发完,举起碗伸向胖子。
胖子正瞪着眼前的酒发愁,这味道真特么香醇,可明天还得执行任务,胖子陷入两难,他摸向酒碗的手不禁缩了回去,咽了咽口水,愁眉苦脸道:“哎!朱哥!我……哎……”
“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朱芳雨不知何故,放下酒碗道。
胖子觉得朱芳雨人不错,颇有当年自己行走江湖时的风范,不愿扫他的兴。“朱哥,哎!”胖子叹了口气,计上心头,“我和你说实话吧,我这人啊,酒精过敏,稍微喝一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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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哀痛,不似说谎。
王平还没来得及替胖子打掩护,一旁的韩峰抢过话道:“朱哥你是不知道!这人啊,是个中看不中喝的怂包!昨天在我姐家就喝了这么一口。”韩峰用手比划出玻璃球大模样,神神鬼鬼道,“你们知道他怎么了?”
这年头人越活越金贵,什么过敏都有,偏偏众人没听说过酒精过敏,全都好奇的望向韩峰。一个中年人急道:“你个兔崽子就别卖关子了,这么新鲜的事,赶紧给大伙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