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烘着炉火。
王平喝了些酒,觉得身子有些热。
朱芳雨指向桌旁的五位伙计道:“以前啊,我和这几个老哥们在林场打闲工,正好赶上9八改制,我们商量后一咬牙决定承包这家林场。这么些年,我心里明白的很,这些老弟兄处处让着我这个当大哥的。”
蒋治德方才喝的急,有点上头,斥道:“大哥,这说的什么话!天地良心,你又不亏欠咱!什么让不让的,我们五个那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你!”
“看你喝的这副熊样,不就是几瓶好酒至于不要命的灌?”朱芳雨看向面色通红摇摇晃晃的蒋治德,他自己同样喝的也不少,心中有些感慨,道:“我老朱这辈子也值了,有你们这些兄弟,我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王平这才清楚这五人原来是朱芳雨几十年来患难与共的兄弟,难怪一个个没大没,像五个活宝。
朱芳雨面色潮红,拉住胖子叹道:“我在这里一呆将近三十年,从十来岁的伙子转眼到了中年。林海雪原就是我的家了,这辈子再离不开了!我都想好了,将来死了就近找株大树一埋,尘归尘土归土!”
有人接口道:“老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日子过得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
胖子扶住朱芳雨:“朱哥,你这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朱芳雨挥了挥手,面红耳赤道:“我才没喝多,只是看到你们这群年轻人忍不住感慨。大雪封林,我都几十年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命的了,敢在雪地里这么开车,真是不怕死啊!”他言犹未尽,端起手头的碗伸向眼镜和王平,“来,就冲你们这份勇气,咱们再喝点!”
众人喝的尽兴,朱芳雨早就将自己藏了几十年的五瓶二锅头全都掏了出来。
王平与韩冰并不好酒,也喝不出不同,反正不管谁敬谁,他俩只会抿一点。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馋的不行,场面话当然还得说,却拗不过朱芳雨的热情,这几瓶酒便宜了一桌子人。
酒过三巡,一桌人喝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