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王平隐约觉得朱芳雨和其余四人不愿提疯子之事。
眼镜等人见朱芳雨脸色难看,心中虽然好奇,却不好开口询问,便听蒋治德道:“燕子山滑坡后,的确有人侥幸活了下来,就是那个疯老头!当年老朱见他孤苦无依,便好心收留了他,那疯子在咱这呆了三年后不知去向。
这疯子成天疯言疯语,说话没人信,讲的最离奇的故事便是说以前有个五龙屯的地方,那里的人全被关东军吸走了心肝肺,只剩一副皮囊!”
几人听到五龙屯,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朱芳雨见拦不住蒋治德,抱怨道:“好好的大晚上,讲什么鬼故事!不知道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别吓着人家姑娘!”
韩冰装作感激望着朱芳雨,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道:“可是,朱哥,人家喜欢听鬼故事嘛!”
王平和猴子相视一笑,当女人有时候真好!
蒋治德见朱芳雨不再拦他,继续道:“那疯子曾说过,大概四五十年前,他曾去过一个五龙屯的地方,那个屯子以前和燕子山屯有条通道,双方约定每个月的第三天交易些多余的物资,也就在那一年冬天,五龙屯的人连着几个月没有出现。这疯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正好摸了过去,你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韩峰不解的望着蒋治德:“我说蒋哥,你甭一惊一乍的成不,这故事一点也不恐怖啊!”
“哎!你这伙子怎么竟坏气氛,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吓的!”蒋治德喝了口酒看向眼露惶恐的韩冰颇为自得。
猴子催促道:“蒋哥,你就甭卖关子了!”
“好,我这就和你们说。这疯子啊,在冬季的林中转了两天两夜,也亏他命大,没遇到黑瞎子,误打误撞进了五龙屯,他从林中钻出,好家伙,只看了一眼,当场吓尿了!”他说到这里拍了下桌子。
几人没被故事吓着,反倒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拍吓的一抖。
他继续说:“那疯子看见青面獠牙的关东军将整个屯子围的水泄不通,正抬着担架,从屯里往卡车运着什么东西。一阵风吹起担架上的白布,露出一具赤身的尸体!他当时吓得两腿发软,生怕被人发现,打算钻上一辆卡车躲起来。他刚撩开卡车后的帆布,头就撞上什么冰冷僵硬,散发出恶臭的东西。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十几具被倒吊着开膛破腹的尸体,只见尸体从裆部到喉头被划开一条切口,里面空荡荡的,就像一具被掏空的皮囊。尸体不论男女老少,全都眼白外翻,露出渗人的笑容。
疯子顾不得外面的关东军,吓得哇哇直叫,冲出卡车向着林子深处冲去。他好不容易跑回燕子屯,逢人便说大家快跑,关东军的怨灵从阴曹地府回来了!旁人问他,他也说不清楚,只说邪灵作祟,关东军杀了好多好多人,连内脏都吃掉了!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众人陷入沉默。
尖刀组和韩冰姐弟都看过赵灵留下的那封信,再加上各自其他渠道获得的信息,心里不离十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太明白当年十三号记录的惨案和关东军又有什么联系,转念一想,很可能是疯子臆想出来的。
朱芳雨见没人说话,以为众人被蒋治德一番话吓到了,骂道:“说了,让你不要说,那疯子的话能当真?”他转头望向众人,解释道,“后来我们听燕子屯的人说过,五龙屯那里发生了瘟疫,整个屯子都搬走了!过了这么多年,也就没人知道五龙屯具体的位置了!”
蒋治德被朱芳雨这么一骂,拉长脸道:“老哥,我这故事还没讲完叻!”
朱芳雨瞪了他一眼:“还讲什么讲!看把姑娘吓得!”
韩冰心中疑惑,按理说五龙屯的故事这便应该完了,难道还有其他隐情,她赶紧打圆场道:“我没被吓着呀,你让蒋哥把故事讲完呗,我还挺好奇的。”
蒋治德缓了口气:“这疯子来到这里几个月后,有一天我在做饭时,他神神秘秘凑到我耳边让我赶紧逃命,说关东军都杀到燕子屯了,一百号人全给吃的只剩一副皮囊!我当时觉得可笑,燕子屯不是被山体滑坡掩埋了嘛,就没理他,第二天我再问他时,他又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看吧,果然是个疯子,前言不搭后语,所以你们就没必要害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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