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晚上,葛家村的村东头一间瓦房里,喜云正在给大儿子洗澡,大儿子光着身子在澡盆里戏水。 她边说边给儿子用毛巾在身上搓:你看看,身上这么多泥,太脏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疯玩,流多少汗! 给儿子哲哲洗完了澡,给他穿了一条小裤头,就把他领到了隔壁的爷爷奶奶那里,让哲哲跟爷爷奶奶睡,就把才三岁的小女儿倩倩领回来了,再给倩倩洗澡。 大儿子已经五岁多了,交给爷爷奶奶带着睡也可以了,加上是男孩,倒是挺省心。但是闺女小,白天自己下地干活,爷爷奶奶可以带,但晚上倩倩必须要跟妈妈睡。 倩倩看到喜云带着哥哥来了,高兴的奶声奶气:妈妈。然后扑了过来。奶奶韩彩云不过才五十多岁,很精明的一个婆婆,看着喜云来了:哎,你吃饭了没,没吃饭在我们这吃吧,给你留饭了。 哲哲是在奶奶家吃过饭了,才回自己家洗澡的。一直都是这样,在奶奶家吃完饭,就要回家洗澡,他也习惯了,自己家的钥匙放在哪他也知道,所以,韩彩云一般也不怎么管他,用她自己的话:男孩子,就是要皮一点好养。 爷爷葛大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爷爷是个老实人,家里都是韩彩云说了算。 喜云说:我吃了,过来领倩倩。喜云跟婆婆是分开过的,当然也是分开吃的。不过孙子孙女在奶奶家吃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喜云知道,自己是媳妇,既然是分家了,就要注意分寸。而且,喜云确实不喜欢婆婆,她感觉婆婆太精明了,她不太喜欢精明的人。加上自己的老公葛明祥又去外地打工去了,她自己即使很累,也是自己做饭,哪怕只是煮一碗面条,也不愿意在婆婆这吃饭。 就在喜云走出门的那一刻,韩彩云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村里那个会计前天找你干什么了?喜云一听,明白婆婆的意思了,说:他就是来问明祥在外面干得怎么样,他跟明祥是同学,也想出去打工挣钱。 韩彩云喔了一声,喜云的心里的不快又增加了。 给倩倩洗完澡,哄睡了之后,昏暗的灯光下,喜云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了一个大盆,洗去自己身上一身的疲惫和汗水。 喜云今年才三十岁,嫁给明祥的时候不到25岁,连着给明祥生了一男一女。村里同龄的男人都羡慕明祥,喜云漂亮,皮肤好,一点不像乡下女人,而且也不扎堆跟村里那些女人们说三道四,性格也温柔的很。 那几年,也是喜云过的很滋润的日子。两个人齐心协力,白天一起下地干活,天黑了一起回来,虽然累,虽然穷点,但是开心。晚上两人就在被窝里说话聊天,然后,明祥就会冷不丁的把喜云按倒,骑在她身上,坏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喜云心里高兴,嘴上撒娇:讨厌,看你这德行。 明祥就说:你讨厌是不是就是想要,你说!你说你想要。 喜云就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自己跟明祥是夫妻,怎么说这些还不好意思呢。 她越这样,明祥越喜欢逗她,直到两个人精疲力尽后,明祥瘫在床上,惬意的说:难怪村里的男人都羡慕我,你又漂亮,身上又软又香。尤其。。。。。。 明祥顿一顿故意不说话,喜云又问:尤其啥? 明祥坏笑起来,在她耳边说:村里男人都羡慕我娶了一个胸大的老婆。 接着,喜云就把明祥一顿乱捶,然后,明祥翻身又把喜云压在身下:我还治不了你了?然后就是床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有喜云轻声又销魂的呻吟声,明祥粗鲁的喘气声。两个人又不知疲倦的云雨了一番。 每一天,明祥都是喜笑颜开,村里的人见了他都打趣:你这每天晚上都让喜云喂饱了,这么高兴啊。 明祥也不吭声,呵呵一笑,算是回答了。 倒是喜云,那些男人一般在她面前不说荤段子,因为喜云除了明祥,一般不跟其他男人说话,见面也就是点个头而已。不像村里翠花,还有明枝她们,跟村里那些男人打成一片,荤话说的比男人还顺口。 越是这样,那些男人们就越羡慕明祥,越对喜云另眼相看,回家看到自己的老婆,黑皮肤又黑又糙,晚上抱在怀里竟还没有兴致。又禁不住自己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精力旺盛,只有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老婆狠狠的弄一顿,也不管不顾老婆在身子下面的大叫,完事了就沉沉的跟死猪一样的睡去,留下老婆来一句:跟猪一样。 喜云用毛巾搓着自己的身体,搓到胸前,她停了下来,黯然神伤。她茫然的用毛巾搓着自己高挺的两座山,想起了明祥,想起了明祥的那句话:村里的男人都羡慕我娶了个胸大的老婆。 而现在,明祥又离家半年了,这半年,她也没有享受明祥带给她作为女人的快乐,她一个人,白天要做农活还好,一到晚上,她就想起明祥,想起在床上他们俩打情骂俏那些快乐的日子。 喜云用毛巾搓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身体燥热起来,她来回的摩挲着自己的胸,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味明祥的味道。 半天她回过神来,骂了一句自己,感觉躁的慌。她知道自己想男人了,身体的变化让她心里羞愧:喜云,你不要脸,明祥出去挣钱去了,他在外面出力流汗,你想啥呀! 喜云特别后悔的就是去年就同意明祥出去打工,说去打工,不过是去工地上干活。明祥又有手艺,是木工,听说木工在工地上工资很高。当明祥的表哥来跟明祥说你去吧,跟着我干,保证你很快有楼房了。 那时候,明祥家里的房子还很破,跟父母挤在一块就是三间瓦房,明祥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也出去打工去了,还没有结婚。 表哥来家里说的时候,喜云一直板着脸。晚上,明祥又把喜云压在身下说:你看我们俩办个事都不方便,爸妈就在隔壁房间,你想叫都要忍着。我就去外面挣钱,给咱家盖大房子,以后我们自己住,多方便呀? 我也舍不得你,你看天天不抱着你睡,我还不习惯呢?那能怎么办,为了生活呗! 确实,每天晚上,明祥无论白天干活多累,晚上都是抱着喜云睡,而喜云,就像一只柔顺的小猫,每天猫在明祥的怀里,连个梦都不做,睡得安心又满足。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时候正是九十年代后期,出去打工已经成了热潮。喜云也不好拦着明祥出去挣钱,只有由他了。只是,明祥这个表哥喜云看不顺眼,总感觉他太油了,而且,他看自己的眼光老是那么色迷迷的,喜云不喜欢,怕明祥给他带坏了。 明祥却笑她:你想多了,你这么漂亮,我看不上别人的。倒是你,在家里安心带孩子喔,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那么多男人都惦记你呢? 明祥走了,也把喜云的魂带走了,用了两个月,她才渐渐习惯了没有明祥的日子。 可是晚上,喜云还是寂寞难耐。明祥果然能挣钱,第一个月就给喜云寄来了500块,500块在喜云看来,可是大钱。 最开始的两个月,明祥也跟喜云约定每个礼拜通一次电话。村里有人那时候看到了商机,就是开超市的冯老板,看到大量的人员外出,肯定要跟家里人联系呀,就在超市装了一部座机。村里出去打人要跟家里联系,就给冯老板打电话约好几点去他那里接电话。 但是电话里好多话终究是不好说呀,何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出去了大半年,明祥除了每月定期给喜云寄500块钱,电话也越来越少了,说忙,忙着挣钱。而喜云,从电话里就感觉明祥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此刻的喜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公明祥,同样的夜晚,在喜云思念他的时候。明祥,此刻在工地旁边的那个村里的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她的那个老公明祥,正在跟工地上那个小工巧妹在床上滚来滚去。 而巧妹,又浪又骚的,完全不同于喜云的含蓄温柔,在床上一次又一次让明祥欲罢不能。当明祥终于瘫在床上喘气时,巧妹又翻身骑到明祥身上,挑逗他:哥,你吃饱了不,要不我再喂喂你呀。我在上面,好不好? 明祥骂道:小骚货! 巧妹也不生气: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骚吗?怎么,你老婆骚不骚呀?你这样的男人,好多女人都会喜欢的。 明祥又爬起来:我看你有多骚!他把巧云按在床上,狠狠的又把巧妹弄了一次,又一次让巧妹的浪叫声在这个夜晚格外的刺耳。 院里住的几乎都是这种情况,在外面搭伙过日子的,大家见怪不怪,不过,隔壁的光棍汉捂住了耳朵,他跟明祥在一个工地,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他在心里骂: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