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个时辰,赵国公携着伤了的赵际之去到承先阁里,看着陛下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兴安帝听着这俩人话里话外说着殊玥的错处,皱起眉来,他的女儿好好的生活在宫里怎么会认识什么赵际之,怎么可能有这般大的恨要在光天化日下持剑杀人。
立马喊着王庆。
王庆从阁外进来,看着赵小公爷穿着半染血水的衣裳躺地上,赵国公跪着说红了脸。这可真是让人摸不到是遭了什么祸事。
“你去把慧明叫来,还有孔濯也去传来。”兴安帝把听到名字的两个人都叫来,也不能听这里一面之词。
王庆出去,按照吩咐的立马让其他内侍快去喊人。心里还嘀咕着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同长公主有关呢。
长奉宫里,太医刚来给崔殊玥的手上药巴扎,说着:“公主安心,伤口不大很快便能好了也不会留疤。”
崔殊玥的心思不在这里,听着外头有人跑着进来就知道是好戏要开始了。
菡儿气喘吁吁的同人禀报着:“公主,陛下传公主去承先阁,听来传话的内侍说,国公爷和小公爷都在。”
崔殊玥就等着呢,她就知道这事情对方定然不会就这样闭眼过去的。立马起身往承先阁里赶。
而在孔府里的孔濯正同兄长习剑,听着内侍传话,孔泽就不解的看着自家弟弟。不明白才回来一日这个人是如何参与着这样的事情里的。
孔濯立马抛下剑什么都不同自家兄长解释着急着同内侍入宫,他想着定然是国公府去找崔殊玥麻烦了,陛下才会传召自己,他得快些去护着人。
进了承先阁,崔殊玥一眼都没瞧地上跪着和躺着的人,同爹爹行着礼。
“兴安帝看着女儿来了,还柔声问着:“玥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就去赵国公府持剑伤了赵际之呢?”
陛下的心里不相信这些是崔殊玥自己的主意,定然是有人在后背挑唆或是说了什么。他的女儿乖巧善良虽被宠得脾气骄纵些却也不至如此。
“爹爹。”崔殊玥喊着,眼巴巴的看着高堂上的人,什么也不解释就一脸委屈样。
这样的神情展露,崔慕自是不舍得再逼问自己女儿的,皱起眉看了地上的赵际之一眼。
又急声同赵国公说着:“赵康,慧明和际之从无往来,这样的事情可谓是离奇,是不是际之什么地方伤着我们慧明了,不然这小丫头是不会这般脾气的。”
陛下这话可是又打了人一拳,赵际之头都要摇断了,同陛下说着冤枉:“陛下明鉴,臣真未见过长公主,何来伤人呢。给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伤了公主殿下啊。”
正好内侍传着孔濯进来,打断了这一出,拜见陛下又拜见崔殊玥。
看着孔濯来了,崔殊玥不知为何心就安下来,看着人慢慢柔和了神情。
陛下也不回先前的话了,即刻转化着话题和主角看着刚进来的人,问着:“衡惟不是身体不适,怎么那时不在城东的家里反倒去了城西的赵国公府。”
明明是看好戏的人发现这还引火上身了立马同陛下解释着:“臣就是恰巧走过瞧着长公主被一群人围着自是得出手相助,且臣身体不适可能是忽来临平还不习惯。”
崔慕听着这人话里的意思是护着自己女儿的才又开口道。
“那你说说,长公主是为什么持剑刺伤赵际之的。”崔慕是真想不明白,人人做事得有因果动机,这事太离奇了又没头没尾的。
“定然是有人激怒了长公主吧,不然公主在宫里好好的怎么会提着剑出宫伤人。”孔濯开始替人胡说着,把一切罪责都先丢给赵际之。
对话着这两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会讨论崔殊玥伤人的缘由只是一言一语道要把人从事情里择出来。
赵际之当然也听明白了,慌忙着要同陛下说明确实是长公主故意伤人的。
可心急口急,话就乱:“陛下,长公主今日如同失了心智一般全然不像常人。”
这话可是让兴安帝不愉,高堂上的人哼的一声嗤笑着看着下头跪着的赵际之。
赵际之自己也察觉着自己言辞有失,当即不敢说话低下了头。生怕直接惹了陛下不悦。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几人各怀心思。
孔濯正思索着该如何把画面说的再严重些让崔殊玥占上风。而赵际之正找着能让陛下也不得不罚崔殊玥的事情。
崔殊玥就这时候有了动作,她抬起头看向兴安帝,拿手揉了揉自己眼睛。
被白布包扎的手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崔殊玥没有言语,或者说也不需要言语,这个明晃晃的伤就足够推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