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这手可是被人伤着的?”崔慕这下坐不住了。
就是这个人贵为陛下心里也有畏惧的东西,比如他那一个一个夭折的公主。他便就只有殊玥这么一个女儿养大了。别说被人伤着就是崔殊玥自己伤着也足够陛下心疼。
崔殊玥不说话,她又垂眼低头,看着十分柔弱可怜。
孔濯听着这话也看向崔殊玥的手看着人手上真的包着白布,也不知道崔殊玥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出国公府时他瞧着是没有伤处,可现在这个状况哪能顾这些。
立马替崔殊玥和陛下开口,训斥着跪着的人:“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伤了长公主还这般抵赖着。”
赵际之的脑子都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朝这个方向发展了。立马按着自己刚包好的伤口跪起来,给人嗑着头说着:“陛下,臣真未伤着公主。”
这样子可真是可怜又无助。可陛下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可他不能直接包庇了自己女儿毕竟赵际之真的是被崔殊玥用剑划伤至此。
赵际之心里打着鼓不确定崔殊玥手上是否真的有伤,可现在左右都无路了,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同长公主说着:“殿下手上明明没有伤痕,何苦陷害臣与臣的家人呢。”
崔殊玥内心笑着,她可真是了解赵际之这个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正巧她这回豁出去了,让这个人的算盘全然成空。
孔濯正要出声反驳这话,却见崔殊玥直接上手拆了手上的白布,拉扯之间竟又把手上的伤口扯开,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崔慕直接从龙椅上起身,大喊着外头的王庆让人快去叫太医。
孔濯看着崔殊玥手上的血也皱起眉头来,没了争辩过人的快意。
赵际之看着这个画面可真是被吓到了,出国公府前崔殊玥身上定然是没伤的,这个人怎么好端端的要这样害自己,都不惜划伤自己的手。
可这时候他没时间想这些,只能磕头同陛下说着自己真没伤着公主也不知道公主手上的伤。
崔慕正在气头山,就差下来再给赵际之划上两刀了。
“那慧明的伤怎么来的?她自己弄的吗?”崔慕厉声喝道。
孔濯立马来添油加醋:“就是,陛下那时我瞧着赵夫人可是上手同公主夺剑,怕就是那时伤着的吧。”
崔慕想着那危险的场面,呼出一口气来。
赵国公还要开口替自己夫人辩驳。兴安帝已经拿起手边砚台往那头摔了。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国朝的公主也敢伤也敢这般诋毁诟病,给朕滚出去。”兴安帝极少这般生气,也很少骂朝臣,今日是真气着了。
兴安帝顾不得是自家女儿拿着剑去的,也顾不得赵际之身上的伤。他的玥儿看着这般委屈和难过,手上被人划了一道竟然都不哭不言痛的忍着。他是陛下是天子,可他只有崔姝玥这么一个女儿。他何必让自己女儿受这样的气与委屈。
赵国公知道事无转机了,立马带着赵际之出去。就怕走晚了还得被兴安帝责罚。也是没了到长公主小小年纪就这般了得,也不明白自家是如何得罪了人。
孔濯看着人走却不动一步等着太医来给崔殊玥包扎,要不是兴安帝在他早上手去看了,也不知道崔殊玥伤的深不深、疼不疼。
“孔濯你也先下去吧,就玥儿留下。”崔慕平静下来,柔声说着话。
陛下发话了,孔濯也没办法,最后看了崔殊玥一眼,向陛下一揖:“臣告退。”
承先阁里就剩父女俩人,崔慕招手让崔殊玥过来。
崔殊玥一步一步走到兴安帝身边,看着人又瞧着有生机的爹爹,心里百味。
崔慕拉着女儿坐在一边,看着伤口问着:“好了,如今人都散了玥儿可以告诉爹爹发生什么了吗?”
崔慕刚气极了外加上孔濯火上浇油的一时间竟也全然糊涂,此刻冷静下来才明白玥儿这伤来得有问题。
崔殊玥看着爹爹依旧这般护着自己疼着自己,她的眼泪便上来,觉得手上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爹爹,玥儿疼。”真心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看着女儿哭了,崔慕什么心思都没了,只等着太医来让人看了包扎好就让人送崔殊玥回去休息。
包好了伤同爹爹行礼道别,崔殊玥出了承先阁,没想着一转身却又见着那张关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