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也和着稀泥,说着会管束崔殊玥言行,但没具体表现。
朝会上谁都没想着能为这般的事情争论这样久。陛下听着前面的话自是没有心情继续便让王庆喊着退朝。
下了视朝便回承先阁,回来的路上崔慕便是一脸不愉,王庆自是知晓陛下恼怒,小心的端着茶盏进去,放下的极轻。
崔慕便是越想越是气急,看着手边的茶盏就拿起来往地上一砸,瞬间瓷快随着水花四溅着,承先阁里里外外的吓得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王庆朝外面的人使着眼色,让外头的内侍,立即去长奉宫里找长公主殿下。
内侍跑的飞快,停下来看着菡儿直喘气只说着:“陛下下朝回来,在阁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菡儿得了传话知晓事情紧急立马往寝殿里跑。
崔姝玥只听着陛下生气也不知道前后缘由就立刻出了天奉宫往承先阁里跑。
王庆看着陛下发了好大一通火此刻在外头候着,见者长公主来了那便想是久旱逢甘雨,立马迎着人进去。
王庆也同长公主说着大朝会的事情,崔殊玥一听着爹爹还是因着自己这些事情而气而恼也是自责。
崔姝玥一进阁里就瞧这满地的折子和碎在一边的茶盏。看着高椅上爹爹揉着眉眼,满是心疼。
立马上前围在兴安帝手边说着:“爹爹便都是女儿的错,今日让爹爹左右为难了。”
崔姝玥没想到朝臣会以此来大作文章,赵国公府无官职,她也只是个公主,怎么会拿着这事情在大朝会里议论。
兴安帝摇着头他自知道朝臣责难的并非是公主持剑伤人之事。
“这一群人瞧着爹爹只有你弟弟一个儿子便想着要以你为帝姬养在临平城里,可爹爹只希望玥儿是公主可以毫无顾忌的活着。”
兴安帝烦心,不是今日这件事情本身如何,是今日朝臣一而再的试探。
他的孩儿不够长命,弄得满朝皆是惶恐。可他又不愿把玥儿拉扯进来,让好好的一女儿家,养成朝堂里需要的皇储。
他当过太子自是知晓这一切不易,可若过继其他宗室的子嗣过来,看着平衡可那与他的颍儿之间便又会是一场争斗。
左右是烦心的,兴安帝却不想女儿也烦,同人说着:“你放心,只要爹爹在一日玥儿便只是国朝里最尊贵的长公主。”
崔姝玥点着头,她知晓只要爹爹在自己便做什么都可以,可她不想爹爹这样烦。
“爹爹,女儿无事的,就算立为帝姬,他日弟弟长成,那女儿便可离开临平,只是担个名头而已。”崔殊玥本就不想嫁人,当了帝姬朝堂上就不会有人盯着她明年的婚事了。
兴安帝却摇着头,他摸着崔殊玥的头,笑着看着人,想着明年便可及笄出阁了,他的女儿不能把一生都浪费在朝堂上。
孔府里,孔泽看着弟弟直头疼,也不知这人今日是犯什么病了,非要在朝堂上这般直言袒护长公主殿下,有陛下在一日长公主殿下必然吃不得亏,如今他这般驳言官的面子,这群言官定然不会放过孔濯,那便像被数十双眼睛盯着,言行举止全无自由可言。
可孔濯并不在乎这些,他不会在临平城里停留太久,述职完成后总得被朝堂派到其他地方去。
此刻就只是想着朝堂上有这一出那长奉宫里的人很快也会知晓,这个人必然会因着此事心烦。
回到自己殿里,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
海棠花他从第一日见就准备着,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崔姝玥是否依旧喜欢。
便选个好看的盒子,把精心寻来的海棠放入,亲自出府,骑着马又将东西送至宣武门处。
内侍捧着东西很快送至长奉宫,送交女使说着着急递给长公主的。
女使这就拿着匣子进去,到寝殿里寻着正在习字的崔姝玥把东西递上去说着:“殿下。这是怀远将军差人送来的。”
孔濯,崔姝玥想着这个名字好奇着对方这又是玩的哪出?将笔放置在旁打开匣子里面竟是用瓷烧的海棠,一枚枚小巧精致。最底下还压着张纸。
崔姝玥打开来看着上面写着,“只恐夜深花睡去,顾烧高烛照红妆。”
孔濯,崔姝玥笑着想着这个人还真是不同。
她从前便是最喜欢海棠花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何而知的,也难为他费心寻来这开不败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