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朝堂,自是有的吵了。
孔濯知晓,赵国公那般小鸡肚肠的人必然会抓着这事不放,只是没想着这么快。昨日才出了事,今日就要来这大殿上算计着。
从上回的事情开始,右司谏早已不顾避嫌,先站出来同兴安帝说着:“陛下,臣听闻近来赵小公爷又伤着了,且人就是这般好好走在大街上,被无名的马匹撞着的。”
兴安帝不知对方所谓,但总归不能是什么还话就先发制人的说着:“怎么?你是想讨谁的罪。”
右司谏自是被陛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唬着了,还以为陛下已经发现了他们要来商讨长公主的谋算。
旁边的人见着右司谏不敢再出,立马接上,同陛下说着:“近来临平城里自是太太平平的,没有什么大事,可这才显着赵小公爷一上街就被马冲撞之事的奇怪,且听说前不久赵小公爷好好在家中卧床,竟被突如其来的贼子狠伤一顿,这样的事情前牵着后看着就很是不同寻常了。”
孔濯嗤笑着,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此刻他也不着急上前,就看看这群人要说到什么地步。
兴安帝自是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眼色示意王庆喊着接下去的事情,可这一群人既然开了头,自是不能这般简单的就过去便又拉着旁人说了起来。
“陛下,赵国公府世代殷勤忠烈,如今赵小公爷如此,陛下自得替赵国公查查,以免寒了老臣之心。”这话里半是建议半是威胁。
兴安帝自是听得明白,这哪是叫他现在查查,分明就指着他说着,这事是崔姝玥接着所为,让他罚人呢。
兴安帝就问着:“那你便说说昨日撞马之时,那纵马之人可知其来路?”
“这纵马之人自是未抓着,若抓着了,如何敢将这事放在朝堂之上,同陛下商讨呢?”对方回答的也快,像是知道陛下会如此问。
“人都未抓着,这般没证据的事情,我便让大理寺的人出手来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兴安帝这话便是内涵着这事情没有缘由,让赵际之自认倒霉。
可总有人不信邪的讲求其内心的正义凌然。
“先前慧明长公主伤了赵小公爷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可不知公主心里是否真将这一笔仇恨抹去?”看着旁敲侧击不行,这些人便直面冲击。
看着尊敬、虔诚,可心里的谋算一个也不少。
兴安帝看着都笑了起来,同人说道:“怎么,你觉得后来这些事情依旧是慧明所为?”
兴安帝也不打哑谜,直接点破,也省得这一群人弯弯绕绕来个没完没了。
这个立马躬身道:“臣自是不敢的,只是这般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着实过为蹊跷,且长公主那日之事虽然已过,但总归不明不白的让人心里生疑,臣这般质疑便也是为着公主清誉着想。”
还没等兴安帝反驳,立马又有旁人站出来说道:“若这般确实会让百姓对公主德行产生不解,毕竟古人有言,“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一个两个的出来蹦,前言接着后语的谋划得当。
兴安帝的脸色即刻变得难看,便看着下面这群嘴巴叨叨说的不停的人,头开始犯痛,都想让王庆直接喊退朝了事。
孔濯便在这时站了出来。
一旁的孔泽看着自己弟弟迈出去的那只脚,便是着急想拉人都没拉住那一片衣袖的。
只能在背后恨恨的盯着人,也不知道今日孔濯又要同这群言官舌战什么。
“我劝侍郎说话还是小心为妙,公主德行哪是你我可以在这朝堂之上评判的事情,况且这赵际之没福没德受了伤,如何要把这些错处怪到安分待在宫里的人身上。”
听着孔濯的话,这人自是扭转头要同孔濯好好辨辨。
可孔濯直接没给人开口的机会,继续说着:“祸从天降都没你们这几张嘴来的厉害。”
对方这样听着自是鼻子出去,气的很。
孔濯看着别人气着人就高兴的继续说:“古话还说,说多错多这也不没见你少说几句的。你说你好好一个徐氏的人,赵国公府的事又与你何干呢?你倒是打听的清楚,连内朝也能知道。”
孔濯说完还笑着看着人,从不估量自己话里意思有多要命。
听着孔濯的话,这人立即跪下,同兴安帝说着:“臣在这朝堂之上,便当天下之事为己任,且赵国公府是几代的老臣,微臣自是维护天家颜面。”
这话听着既忠义又委屈,渴望着陛下护着他们这方。
孔濯才不顾这些,说跪了一个,那便继续朝着下一个说道:“公主清誉在百姓心里那定是高如天上之月皎皎,你觉得事情蹊跷,那便派人去查,何须在朝堂之上这般惺惺作态。当然此刻查不出缘由来,你便往更早的事情查,这也不足为怪。”
孔濯刻意停顿着听着这话的人还以为孔濯要突然倒戈,向着他们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