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更早之事你也查不得,那你在往祖孙上头查查便是了,有的时候吧,没有福德便是这个样子的先头做了什么错事怪罪到后世子孙之上,也是常有之事。”孔濯好一顿阴阳怪气,就差指着赵国公府骂了。
这边的人一听这孔濯这样恶意中伤的话说,也不甘示弱。方才是被这人突然的架势唬到了,此刻也清醒过来,论说话这武将哪能比得过他们言官的呢。
朝上的争吵便从围绕着崔姝玥与崔姝玥的仇恨,变成了围怼孔濯。
这下可着急坏了站在一边的孔泽,他自是听不得自家弟弟被旁人这般言语重伤的。
看着孔濯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也不管言官如何骂他,真是恨不得上来把人打一顿出出气。
立马站出来,高声同兴安帝说着:“陛下,今日之事是衡惟不懂事,这般在朝堂上胡言乱语的。万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孔泽和孔濯不同,这个人办事处处求稳妥。
若说孔濯是刚刚锻造出来,还带余温的剑,那孔泽便是已经塑造多日没有感情的刀。
朝堂之上同孔濯辩两句,这群人便还有着这个胆子,但听着孔泽的话,却没人敢上前说一句不是。
兴安帝看着孔泽出来便知道这事情可平了,立马笑着同孔泽说:“衡惟的本事自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今日谚语也这般有理有据,朕怎么会同衡惟至气。”
兴安帝这也是好一出指桑骂槐,一边宽慰着孔泽,一边骂着另一群人。
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了。
下了朝堂孔泽自是同弟弟一道走着,出了大明殿便往人后背上招呼。
“这么多年来,我竟不知道你这般能言善道,早知就不带你去边锤之地,让你留在临平城里,凭你这活络的舌头来吵出一番天地。”孔泽对今日弟弟的表现自是生气的。
他们孔家的权势,这临平城里多是觊觎之人,自得处处小心才不至于惹祸上身。
可这回回来孔濯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竟然处处挑事,丝毫不肯安分。在朝堂上活跃的都不正常。
孔濯便同哥哥笑着,也乖乖挨了这几下。
看着这般的弟弟孔泽只叹着气问人一句:“方才可是吵舒服了?”
孔濯点着头突然学着崔姝玥的话,同自家哥哥说着:“我便是看不惯他们,不喜这般才如此的。”
孔泽对这话也不生疑,毕竟他们在外边直来直去的惯了,听着朝堂上这步步挖坑的话,确实惹人不爽。他也知道自己弟弟对公主不同,听着朝上有人这般说长公主自然更为生气。
可孔泽也担心,接下来孔濯是要在这朝堂上为官的,他自得学会为朝官的基本话术,才能不被人落套。
孔泽本还忧心着自己离开了,弟弟在这朝堂之上会受委屈,可看着刚刚孔濯以一抵三的模样,想着他弟弟这般的人,也只能给旁人委屈受。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该不该高兴。
长奉宫里崔姝玥便是在散朝之后,才听宫里内侍说着今日朝堂中的事情。
听着赵国公府在朝堂上,又因着自己持剑的事情而来责难于爹爹,崔姝玥便捏紧自己的拳头。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定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赵际之,还有这个“不同寻常”的赵国公府。
又听着内侍一言一语学着孔濯在朝堂上为自己说话,为自己争斗的模样。崔姝玥笑着心里起了一股奇特的感觉。
让她就在此刻就想要见孔濯一面。
粟满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特意上前小声问着崔姝玥:“可要奴才出内朝去拦怀远将军?”
崔姝玥竟不知自己把心里的想法全然写在了脸上,让侍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看着公主收了笑,菡儿便也在一旁怂恿着:“怀远将军这般为公主着想,属实难得,公主也理当去同人致谢一二才对。”
一听着旁边的人都为自己寻好了由头,崔姝玥立马点头欣喜的同粟满说着让人快去皇极门把人拦住。
孔濯随同哥哥一道从大明殿走至皇极门外,这一条路并不长,两兄弟走得很快,他牵上自己的马一步跨上,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