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的药剂一点一点被推进贺景血管里,裴觉手腕已经挣出了血,他厉声警告道:“宫易,赶快停止你的行为,你这是犯法的!” 宫易冷冷道:“急什么,一会儿就到你。” 裴觉脑内疯狂滴系统:「那是什么东西!」他担心是毒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系统扫描了一下:「宿主不要担心。」它说了一个很学术很晦涩的名字,裴觉听不懂,叫它说人话,系统从善如流:「俗称春药。」 春药……这裴觉也没办法不担心啊!他问:「这个药有没有成瘾性?」系统答:「没有。不过他注射的剂量有点大,预计72小时后人体才能完全代谢。」 「根据模拟推算,系统猜测这人应该是想拍宿主和主角的性爱视频。」它顿了一下,缓缓道:「然后致使宿主和主角身败名裂。」 「人类看重名声和脸面,这类做法在人类社会中似乎非常奏效。」 ……挺歹毒下作的,只能说是黄文特色,裴觉一直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这种无关人品优劣的视频可以叫人身败名裂,他垂头丧气:「你有法子帮我避免一下吗?赶紧天降正义什么的,得送贺景去医院才行。」 系统残酷地说不行,它功能有限,目前只负责保证裴觉不挂。 ……裴觉深吸了口气,心里骂垃圾系统。他偏过头,目光落在宫易身上,宫易在笑,嘴角几乎快咧到了耳根,看起来有些癫狂;贺景出了汗,几缕额发粘在光洁的额面,裴觉有些担心,不知道对方现在感觉怎么样。 宫易扔了针管,又掐着贺景的下巴细细端详他的脸,语气几乎称得上愉悦:“感觉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景唇瓣紧闭,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带着讽意的笑来,宫易不知为何突然恼怒起来,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贺景整个人被扇得一偏,裴觉忍不住出声阻拦:“喂!”差不多得了,还打上瘾了? 宫易恼怒的神色稍敛,微挑起唇角漫不经心地看向他:“哦,差点忘了,还有你。” “心疼了?没关系,很快就让你陪他。”他冲一旁的瘦高个扬声:“给他也打一针。” 裴觉心里咯噔一下,眼睁睁看着那人拿着针管向他逼近,不由得冷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宫易冷冷地掀着嘴角抱臂不为所动,裴觉于是又看向已经走到身前的人,盯着对方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哥是xx集团的总裁,姨父是x区司令,我劝你们做事情之前还是仔细斟酌一下。” 这伙人是宫易用钱财雇来的,虽说见钱眼开,但还不至于为了钱命都不要,瘦高个闻言动作果然开始犹疑,他回头看了宫易一眼,后者冲他冷笑道:“人都绑了,你觉得自己还逃得掉吗?反正梁子都结下了,多做少做又有什么差别……放心,我有门路保你们事后平安无虞,该给的钱也不会少你们的。现在,照我说的做!” 瘦高个转过脸来,又听裴觉质问:“你凭什么相信他,他只是个家族破产的高中生,能能耐到哪里去?况且就算拿到了钱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钱固然重要,但也得有命花才是,我家和姜家在x市也算得上有头有脸,你们觉得这件事之后被抓住的几率大还是小?我们的身份这个人都知道,他就是带着你们往火坑里跳,你以为他真的看重你们的安危吗?现在收手还能争取一下宽大处理——” 宫易忍无可忍喝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瘦高个被大约是被裴觉的话语唬得动摇了,他拿着针管犹豫道:“不然还是你自己来吧……” 宫易看了他几秒,接着面沉如水地走过来劈手夺了针剂:“带他们出去守着。”瘦高个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他说的那些……”宫易冷笑:“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瘦高个又犹犹豫豫看了裴觉一眼,最终咬咬牙转身离开了房间。 裴觉的手腕一动皮肉就钻心地疼,他咬牙道:“你真是个疯子……”宫易用小刀划开他手臂上的衣服,但下手没个轻重,连带着也划破了那处的皮肤,殷红的血滚珠似的涌出来,宫易毫无诚意道:“抱歉啊裴少爷。”跟这处伤比起来,针头扎进皮肤的那点痛简直不值一提。 宫易还用心险恶地为他解释道:“这一针药效没那么大,裴少爷冰清玉洁恐怕没开过荤吧?今天就让这贱人好好伺候伺候你,他的经验可相当丰富。”他嘴角咧得老高:“——你可是他最喜欢的人,我想他一定会好好服务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注射完之后,宫易留下句“好好享受”就退出了房间,并且锁死了房门。裴觉问系统:「这个药效可以帮我化解掉吗?」系统对此表示抱歉,说自己没有这个功能。 裴觉第不知道多少次骂它垃圾了,几分钟后他开始发热,一种燥热电流般流窜过四肢百骸,在这种异样的带着情欲的热里,连手腕上的痛感都没有那么尖锐了。裴觉脑袋涌上一股发烧时的昏沉感,他暗叫不好,照这个形式看贺景的情况恐怕会更差,转头看去,贺景神色果然已经开始迷离起来,双瞳蒙着一层水汽,眼神也无法聚焦。裴觉焦急地叫他的名字,让他过来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贺景听到他的声音后迷迷蒙蒙地抬起眼珠子看他,随后慢吞吞地抬起步子走过来给他松绑,只是他的神志并不十分清醒,一个不复杂的绳结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裴觉的手被反绑了太长时间,因血液不流通而显得异常冰冷,大概是贪恋这上面的温度,贺景捉着他的腕子怎么也不愿意松手,裴觉手酸痛得要命,一时没有力气将其抽出来,贺景盯着他手段上面擦破的伤口看,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低头开始用舌头舔。 裴觉不由得拧眉——好痛! 唾液刺激着破损的皮肉,激起尖锐火辣的痛感,将裴觉理智都痛回来两分,要知道他刚刚甚至错觉低下头舔他的贺景诱惑又色气,看得他有点口干舌燥,这一下给他痛清醒了。 贺景濡湿的舌尖扫着他破损的皮肉,嘴里含糊:“……看着好严重,我帮你消毒……” 裴觉:“……谢谢啊。” 贺景说不客气,他舔过瘾后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裴觉的唇看,还没等裴觉反应就扑过来攫住了他的唇瓣,裴觉微睁大眼睛,心想卧槽,你刚舔过我的手! 贺景的唇烫得惊人,他一边毫无章法地吻着裴觉,双手一边在裴觉身上胡乱游走,身下逐渐硬起来的性器官也颇具威胁地戳在裴觉大腿上。裴觉想到他这张嘴刚刚才舔过自己手腕,立刻发出不满的“唔唔”声,贺景大概以为他在拒绝,有些不悦地咬了下裴觉的舌头,疼痛让裴觉皱起眉,不料疼痛过后,被咬的那块软肉突然腾升起一股酥麻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系统是不是说过,他这具身体耐药性很低来着?耐药性低会发生什么啊…… 裴觉忍着身体的不适用手奋力推开贺景的脸,两人唇瓣被迫分开,中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呃……”裴觉有些嫌弃地用手背擦开,接着他对上贺景火热的眼神,不免感到丝不妙。他想绕到床的那边去,刚有动作就被一股大力从背后推翻,火热的身躯紧紧拢着他。 “呃……”裴觉叫身上人的名字:“贺景、贺景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忍一下好吗?我们现在情况——”一句话没说要呢,又让贺景堵住了嘴,那双手不断在他身上游走,甚至过分地探进单薄的衬衣里头,摸得裴觉瑟瑟发抖。 他觉得那双手像打火机一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手法很轻佻,令他感觉很不舒服,并不陌生的情欲火焰很快席卷而来,整个人都快要焚烧起来了,裴觉有些欲哭无泪,系统只能在他脑海里干瞪眼。 贺景已经开始脱他的裤子了,裴觉手摸索上贺景的脸,接着毫不留情地掐他的脸颊肉:“你给我、清醒一点……”他扯到之前被宫易扇到的地方,但并没有很痛,很快他的手被贺景火热的手掌覆住,放到嘴边吻了一下。裴觉有些崩溃,他竭力反握住贺景掌心,努力道:“……你也不想被别人看小电影的对吧?” 贺景烧得神智全无,哪儿还听得进他在说什么。他又低下头埋进裴觉颈间,火热的吻不要钱似地不断落在对方裸露的肌肤上。他将裴觉整个人压在身下,吻完后又抬起头,眼神很迷离:“……哥哥?” 裴觉觉得这人被药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他也热极了,胸膛不断起伏,跟贺景交缠的呼吸里仿佛都带了火星子。“好吧。”他舔了舔唇瓣,竭力保持着清醒,喃喃道:“这是为了我俩的清白……”与此同时,他的手探到两人间,一把攥住贺景身下气势汹汹的性器,贺景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接着裴觉用力一掐,贺景更是失控地痛叫了一声,眼神里都痛回了几丝清明。 “对不起。”裴觉心说抱歉小白花,手上又接着毫不留情地用力,直接叫贺景弓起了背部,裴觉趁机将人推开,手软脚软地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贺景蜷着身子,一时之间失去了行动力,潮红的脸蛋都痛白了几分,裴觉趴在床沿看自己洁白的掌心,心想这招这么好用?下次越青再跟他犯浑时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