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神主根本没有想多跟别西卜废话的想法。
冷冽的眸光略过路西法,神界之心再次发光,光之长矛仿若神罚,将路西法禁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长矛愈来愈多,最后终于形成一尊由光之长矛组成的棺材。
只余下路西法的脑袋露在外界。
别西卜紧皱眉头。
神界之心的增幅太过恐怖,简直是让人无力反抗的。
他回头,众堕落天使呼吸急促,羽翼的挥舞缓慢又笨重,紧咬着牙齿,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就算是再身有罪恶,也比不上你这光明正大的阴险,这就是神界所要贯彻的正义!?”
别西卜怒目而视神主,这是撕掉了最后一层遮面纱,要将身在火湖,曾在神界的神明全部屠戮。
这话虽然不是对米迦勒,但米迦勒却沉默下来,手上的攻击不由的松懈了些许。
神主神色平静,瞳孔中的情绪如同一汪被冰冻的寒湖,古波不惊。
“对于穷凶极恶之人,从来不需要讲道理,任何形式的神罚都是理所当然,亦是最有应得。”
他的侧脸生硬又漠然,别西卜的心底隐隐发寒。
双目中却是燃烧起焚天的愤怒。
以往少言却有礼的哥哥,在父亲去世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开始变得逐渐陌生,面目全非。
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思尔!你过了!”
别西卜怒吼,咬牙切齿瞪着神主。
一时间,众神噤若寒蝉,镇静的张大了嘴。
龙思尔是神主的名讳,在成为神主之前,他便不喜欢这个名字,可他不能改名,别西卜也不能,说的再明了一些,只要是被直属亲属赋予名讳的神明,都无法改名。
这是烙印在灵魂之中,来自于直系亲属的殷切期盼。
除非实力强于烙印之时亲属的实力,否则,便只能终生使用该名讳,在神界之树上显示的亦是该名讳。
神主目前虽然无法更改,但让其他神明口头上称呼其他名字却是轻而易举。
但他从未想过这样做,这样小家子气的行为单是让他想想便心生厌恶。
更甚过,他对龙思尔这个名字的不喜。
因此,众神没人触这个霉头,秘而不宣的只称呼神主。
但现在却有人再次提起这个名字!
神主平静的瞳孔深处,升起一缕暗沉,阴冷又危险。
他嘶声说道,像是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独狼,任谁都无法靠近,而他对谁也抱着警惕的心。
“别西卜,你该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吧?若是别人谁提起,我都不会这么愤怒,但唯独是你”神主紧紧盯着别西卜,隐隐泛红的双眼像是要将后者生吞活剥。
他忽然笑了。
“唯独是你,最让我愤怒,也最能想起那段愤怒的往事。”
“难道你就能忘掉了那?别西卜!”
“没有人会永远将痛苦的往事放在心里,事情已经过去数万年,即便再值得铭记,也需要放下!”别西卜毫不示弱,双目中泛着黑色的幽光。
“那这就是对母亲的事情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理由?这就是即便母亲因为那名龙族女人郁郁寡欢,你也无动于衷的借口,最后连父王给吾的名字都是为了思念那龙族女人,你却没有在那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神主双目已经通红,言辞中泛着癫狂。
他本不至于这样,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起了杀心。
杀了自己弟弟别西卜的杀心,因此他需要一个绝对完美的理由,而若是别西卜连自己母亲也不在意,冷血无情。
则是最好的理由。
他眼里的杀意没有丝毫掩饰。
别西卜看了眼被封印的路西法,叹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些许萧索。
他不长藻绿色的头发就像是刚刚发芽的植株,但他那双忽然漏出了一缕沧桑的瞳孔,又让这植株显得成熟无比。
如同百年大树,被砍伐后剩下的年轮。
“母亲她从来不怨恨那名龙族女人,亦不怨恨父亲,母亲教导我们最多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吗?若生活给了你悲苦,那么一定是她觉得你的成就远不止于此,偏爱与你,因此给你更多的磨难。”
“母亲性格极好,总能吸引他人,那名龙族女人也不例外,变得经常来找母亲聊天,那时,她来的时候还会给我们捎带些糖果。”
“母亲前期因此事才造成的根基摇坠,父亲也无力回天,悲痛的不止是我们,龙族女人心生愧疚,为母亲守灵柩三年后离开,再也没见过父亲,父亲亦是再也不娶。”
别西卜声音沉稳而真挚,只是袖口下颤抖的手,与隐隐发红的双眼,暴露他的不平静。
众神沉默不语,这是他们都不曾听过的密辛。
一直认为老神后
可此刻的神主根本没有想多跟别西卜废话的想法。
冷冽的眸光略过路西法,神界之心再次发光,光之长矛仿若神罚,将路西法禁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