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
争论陷入胶着,不论是别西卜还是神主,都无法以自己的意志,辩论过对方。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凭实力各安天命!”
曾经的兄弟,神主之子,在这片被诅咒的火湖中,用最残酷的方式来选择结束曾经的血脉。
金色的瞳孔如天上的赤阳,威严中透露着夺目的光彩。
黑色的瞳孔像幽冥的深邃,诡秘中闪烁着看不清的乌光。
米迦勒感觉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可在出发时,便已经预料到是如此结局了不是吗?
众神神采各异,在夏尔眼中形成一幅充满鬼魅色彩的场景。
荒诞中始终有一缕悲哀的色彩,众神努力挤出像是哀伤的情绪,不经意间,却是止不住抬头观测战场的发展,瞳孔中不明显的哀伤亮的像是偷了腥的猫。
可笑的要命。
如同是小丑的闹剧。
这种事情发生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不匮乏。
只要有人性,只要有欲望,那么嫉妒、仇恨、贪婪便会如同附骨之疽烙印在灵魂上,让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遵从这欲望,并且乐得其所。
夏尔想了想,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失去焦距。
“”
像是朋友窥探你的失恋讯息,你选择喝着烈酒,倾诉吐露,挚友安慰,实际上,不曾有过多少感触。
他同你一样,也在倾诉,不同的是,你在倾诉自己的事情,他在以你的事情倾诉着自己的情绪。
过后,便再也不提起,是不知从何提起。
也是完全没有必要。
丈夫终究是去世了,奶奶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变瘦了十几斤,背影在春日里看上去,也充满了萧索。
终于到了丧礼。
四十多岁的儿子已经泣不成声,似乎是要带着成年后从未哭过的委屈,在这场悲痛中一并释放。
奶奶不说话,满是皱纹,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泪痕,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掉,每一丝灰白的头发,都像是在风中表达着哀伤。
其他人也在哭,抑扬顿挫的语调,凄苦哀愁的词句,重复着同样一句如同台词一般。
慢慢的,丧礼人群往前走,只剩下奶奶与儿子在大声哭喊。
他们将永远失去挚亲,儿子在早上还笑着欢迎亲朋。
余下的是三三两两的衬喝,力不从心。
到了下葬,衬喝声一下子又响彻起来,连奶奶与儿子的哭喊也一并压下。
葬礼结束。
亲朋安慰着老人,安慰着近知天命的儿子,三两分钟,便结伴离去,走时笑着打招呼。
自己所经历的悲痛,是别人能够理解,却无法感同身受的,但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我明白,我知道,我也经历过,你看我这不也走出来了吗?的模样那?
满是诚恳面孔下藏着的那一颗心脏到底是怎么想的那?
或许,连它主人都不知道。
也或许正是如此,比起表面诚恳的神明,他才更喜欢看起来不靠谱,却极为坦诚的别西卜。
“”
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有多少?
森格林算一个,被追杀时救了自己的瞎子姐姐算一个,身体残疾,仍拒绝施舍,表演了一场乐器后,才接受钱财的瘸子老头算一个。
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实际上面冷心热的冰霜巨龙尤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