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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深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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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了身。 停止的血液在这一刻重新流动,心跳不受控地过速,厉肆臣盯着她,哑声重复“我想起来了。” “我” “是么,恭喜。”淡漠的话语钻入耳中。 她和他对视,自始至终神色平静,不曾有丝毫的情绪起伏,更不在意他伤势如何。 可明明,从前她眼神炽热,眼中只有他。 她说完转身就走。 “温池”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从最深处涌出,厉肆臣薄唇动了动,只是挤出哑透的一句,“我一直在找你。” 可她没有在意。 她只是睨了容屿一眼“不走” “走,当然要和姐姐一起走。”容屿笑得恣意。 他们走了。 光线明暗交错,厉肆臣僵站在原地,影子被拉得很长。 嘴角伤口隐隐犯疼,他低眸,视线落在指间戒指上,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冷硬的脸似乎有了温柔的痕迹。 “不是梦,”他开腔,像自言自语,嗓音低哑听不真切,“我找到你了。” 喉结滚动,他抬起僵硬的双腿,一步步往前。 出了这片草地,热闹重新回归,视线很快将人群中那道身影锁定,呼吸滞了滞,他不由加快速度。 他看到容屿在人少的长椅坐了下来,看到她走进对面的药店。 他跟上。 一进药店,他便听到了她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和店员说需要买什么,他忍不住靠近,就在她身旁。 温池付完钱转身,冷不丁阴影覆下,本能地后退了步,她抬头。 只一眼,她冷淡收回视线离开。 “温池”两字堵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厉肆臣沉默跟着。 很快,他看到她在容屿身旁坐了下来,拿过棉签和药水替他处理嘴角伤口,动作温柔小心翼翼。 他停下,身姿异常笔挺地站着。 “姐姐,疼。” “姐姐,轻点儿。” “好,我听姐姐的话。” “姐姐” 一句句断断续续的分明是撒娇的话语钻入厉肆臣耳中,明明隔着喧闹,却极端得清晰。 她的嘴角似有笑意,是对容屿。 她的眼中好像只看到容屿,没有他。 她 身侧的一只手悄然紧握成了拳,手背经脉隐隐跳跃,薄唇紧抿成直线,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 蓦地,他们站了起来,背对着他往前走。 挺拔身形倏地一震,一直暗藏着的那道口子悄无声息地划到了最大,他疾步上前,不管不顾从背后牢牢将她锁在怀中。 久违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他抱着她,很用力,想将她融入骨血中。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到难听,低低的声线中是难以察觉的颤音,“是我的错,对不起。” “别走,”他转过她身体,一手禁锢着她,另一只微微发颤的手捧住她侧脸,双眸渐渐泛红,“我” 当年那种要彻底失去她的感觉在这一刻重新涌出,心跳越来越失控,他看着她,蓦地低下头想吻上她的唇。 想借此抓住什么,想证明什么。 “啪” 极为清脆响亮的一声。 他的脸偏向一旁。 手有些微微发麻,炙热呼吸和俊脸皆近在咫尺,温池没有挣脱,只放下手,睨着他“清醒了没有” 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我爱你”被晦涩地堵在了嗓子眼,同样堵住了厉肆臣本就困难的呼吸。 他的身体一点点地僵住。 明暗交错的光线中,巴掌印隐约浮现,和先前被容屿一拳打到的地方渐渐融合,滋生出难以形容的狼狈。 他望着她,眸光幽暗如海,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有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目光。 轻而易举从他桎梏中脱离,温池后退一步,平静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顺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明白了吗”发丝被风吹起,她看向他。 她不要他碰,也不要他。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延伸出的窒闷瞬间蔓延到了身体每个角落,厉肆臣说不出话。 “姐姐。”容屿在此时出声。 温池侧首。 下一秒,手腕被轻握住。 “姐姐,”笑意染满容屿那张英 俊的脸,他勾了勾唇,注视着她,干净的声线里同样缠着笑,以及蛊惑,“我带你走吧。” 不等温池出声,他拉着她再次肆意奔跑在热闹街头,时不时看她一眼,毫不在意旁人眼光。 而留在原地的,只有厉肆臣。 她离他越来越远,可即便隔着距离,他似乎仍能清晰地看到她也会回应容屿的目光。 她的眼中有璀璨灯光,有周遭万物,有容屿。 独独,没有他。 肆意的奔跑在夜幕中结束。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温池在门口站定。 容屿看她一眼,慢悠悠地拖长语调“姐姐。” 又像是撒娇。 温池无奈失笑“做什么” 一支玫瑰变戏法似的被他从怀中拿出。 “姐姐,看,一直藏在怀里,但花瓣没掉。”容屿就站在她面前,身影将她笼罩,像是要将她笼入保护之下。 他挑了挑眉,不无得意“送你的礼物,保存完好。” 灯光下,玫瑰鲜艳欲滴。 温池看向他,笑意就没从容屿脸上消失过,包括他的眼中。 她忽然猜到了什么。 “容屿” “姐姐,我喜欢你。” 毫不掩饰眼中热烈,容屿望着她“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现在告诉姐姐,我是去找你的,因为想见你。” 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她半分“从我第一眼见到姐姐,我就喜欢你了。姐姐,做我女朋友吧。” 玫瑰直接递到了她眼前,像是在提醒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几月前的电影节,刚刚出道的容屿成为最大冷门,斩获影帝。 本与她无关,只是他意外闯入她的镜头里,黑西装,白衬衫,衬衫最上的纽扣解开两颗,配上他那张年轻的脸,恣意飞扬也轻狂。 她按下快门,他敏锐察觉,凑上来“姐姐,你偷拍我啊。”他笑得仿佛不是初见,递给她一支玫瑰,“玫瑰配姐姐,送你。” 之后多次都在这座城市意外遇见,渐渐的便成了在一起能玩得很开心的朋友。 “姐姐,要 不要考虑我”他忽地凑近,笑问。 温池敛了敛色,摇头“不考虑。” “为什么” 温池笑“目前没有想恋爱的打算,再者,”她学着他的语调,“姐姐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弟弟,你太小了。” 容屿啧了声,故作幽怨地喊道“姐姐,我只比你小4岁。” “小一天也不行。” 容屿默了两秒。 “姐姐,”再开腔,他敛起笑,忽然正经了起来,“原本我是打算等等再表白,可是姐姐,今晚我有了危机感。” 他说得坦诚“我怕晚一步你会考虑别人。” 温池“” “不会,”她说,“但” “那就好好考虑考虑我,好不好”笑意重新浮现,容屿凑近,“姐姐,做我女朋友会很开心,每时每刻都开心。我想看到你开心,我喜欢看你笑。” “好不好” “不好,小屁孩儿。”拿他没办法,温池索性转身。 手腕却被握住。 “姐姐,”男性气息靠近,就在她耳旁,低低的嗓音像极了是在蛊惑,“我是比你小的小孩儿没错。” 他望着她“但也只当姐姐一个人的小孩儿。” 呼吸洒落,眼角余光里,他的手指像是要抚上她脸。 温池本能地要避开。 换来的却是容屿坏心思得逞的笑,跟着是他手指轻轻拿起了一缕散落到肩上的头发拨到了后边。 “姐姐以为我要做什么”肩膀止不住地发颤,容屿努力憋住笑。 温池没好气地瞪他。 “姐姐,别生气,”直接将玫瑰塞到她手中,容屿转身回到了出租车旁,“明天我们约会,我开始正式追求你。” “姐姐晚安,我会想你。”说完,他不给温池拒绝的机会,高大身躯钻入出租车内,只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很快,出租车离开。 温池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手中玫瑰,无奈笑了笑,转身推门进入别墅。 谁也没有发现,不远处,另一辆出租车安静地停了许久。 车窗开着,夜风吹入,也吹来 了容屿的最后一句。 厉肆臣坐在后座,半张脸隐在暗色中,情绪难辨,唯有紧紧抓着门把的那只手,手背青筋毕露,泄露着什么。 他阖眼,她浅笑着和容屿说话的画面,她接受容屿的花,不排斥容屿的靠近,每一幕都极端清晰。 呼吸骤然沉重,胸口窒闷,他蓦地又睁开眼,推门下车。 别墅外的墙上种满了花,身体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厉肆臣后背靠上墙,气息隐隐变得紊乱。 他克制了又克制,仍没办法。 烟瘾突然在这一刻变得强烈,习惯性地摸出烟盒抖出支烟咬在唇间,他又摸出打火机点燃。 不料,竟然点不着。一次,两次,直至第四次,幽蓝火焰终是跳跃。 他低头,沉默地抽着,烟雾缭绕。 烟入肺腑,没抽几口,他少见地狼狈咳嗽,身体不受控地躬起“咳咳咳。” 烟从指间掉落。 他直起身,靠着墙沉重地呼吸,很快又点了支,一支又一支地抽着。 不知第几支烟时,周秘书打来了电话,他接通,尼古丁的刺激让他本就沙哑的声音更哑了“什么事” 周秘书一听他的声音,顿时揪心不已,感觉厉总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太太出事的时候,满身的颓然死寂。 “厉总,太太的电话想办法查到了,我发给您。”顿了顿,他又说,“晚些时候会下雨,我来接您吧。” 不出意外的,没有回应,他叹息。 很快,一串数字映入眼帘。 厉肆臣视线紧紧盯着,半晌,他将数字一个个按下,指腹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他克制着。 “嘟” 通了。 嘟声清晰入耳,每一次间隔的时间其实很短,但在这一瞬间,厉肆臣前所未有地觉得漫长。 漫长得像是在折磨人心。 偏偏,直到被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呼吸滞住,喉结艰涩地滚了滚,他再拨,浑身的神经悄然紧绷到极致,却依然和第一次一样。 本能地要继续,忽的,动作顿住,他忽然就想起了当初她曾经给他打过的电话, 几次他都没有回应甚至是拒接。 以及 窒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进入短信界面,目光沉沉地落在当初那几条从未删除的短信上。 在忙吗 老公,什么时候下班回家等你一起吃饭。 他没有回复过她。 手蓦地紧握成拳,厉肆臣闭上眼,呼吸越来越沉。 良久,他才重新睁眼,克制着有些微颤的手指,发送一段话我在外面,温池,我有话想对你说,就五分钟,可以吗 我等你。 发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 一分钟,两分钟 半小时过去,他的手机依然安静,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夜色渐渐浓郁,又不知过了多久,周秘书所说的雨终于下了起来,起先很小,慢慢的,越来越大。 暗色中,男人颓然地靠着墙,大雨将他半边身体淋湿,有雨水打在侧脸伤口上似乎带来了丝丝疼痛。 风雨飘摇,凉意阵阵,湿漉的黑色短发凌乱且狼狈。 “吱”的一声,恍惚间,厉肆臣似乎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以为是幻觉,可他仍是急不可耐地直起了身。 大雨笼罩将周遭变得朦胧,但他看到了她 撑着伞,手里还拿了一把伞的温池。 她来了。 目光碰撞的刹那,厉肆臣黯淡的眸底骤然涌出细碎亮光,一点点地将希望和欢喜重新召回。 脚步本能地挪动,他想上前抱她入怀,手抬至一半,发现指间夹着的烟,他直接指腹捻灭。 风再吹来。 察觉她只穿着睡袍,他眼皮一跳,想将身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又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的衣服是湿的。 他顿住,手指曲起,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温池”喉头滚动,他低低地艰难地叫她。 有暗红跟着悄然覆上眸底,再开腔的每个字都浸透着难以言喻的涩意“我清醒了,冷静了。” 他望着她,眸光沉沉。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他艰涩 地掀唇,极力遏制着胸腔里强烈的窒闷,“我们重新开始。” 夜风将他沙哑紧绷的声音吹散。 墙上有花被吹落,四散的花瓣恰好落上他肩头,又被风一吹,轻飘飘地跌落到了地上,掉进雨水中,落了一地不再鲜活。 她身后亮着的一盏灯突然熄灭,坏了。 花败,光灭。 就像当初她出事后他回到家中所见一样。 “温池” 没有回避他幽邃眼神,温池和他对视,情绪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起伏,只是微挽了下唇“我想今晚,还有离婚那晚,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 离婚那晚 脑中赫然浮现那晚,她决绝要离婚的模样,以及那句“厉肆臣,我们离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要你。” 喉间蓦地一紧,窒息感突然涌来将他吞噬,第一次,厉肆臣慌乱地一步走至她面前,下意识想握住她的手“温” 她避开了。 黑色雨伞下,她冷眼睨着他,毫无感情。 大雨将他彻底淋湿,从未有过的狼狈,他张了张嘴,像是后知后觉终于想到解释“所有的一切我都能解释,三年前” 话未落,喉咙堵住。 不是三年前了,如今已是五年前。 “五年前,我不见是因为” “不重要了,我并不想知道,你的一切与我无关。”淡淡的波澜不惊的嗓音响了起来将他打断。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秒停止了流动,同时变得冰凉,瞬间,厉肆臣身体紧绷如岩石。 他的呼吸再次滞住。 雨又大了些,像是要渗透进人的肌肤。 “温池,”他望着她,终是将那句从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声音粗哑得难以形容,“我爱你。” 终究是忍不住,他小心翼翼地克制着握上她拿着伞的那只手,如视珍宝般轻轻裹住“我爱你。” 又像是想到什么,他晦涩开腔“戒指找到了。” 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觉地用力,雨水顺势沾湿她的,他想要她的回应,想要她看一眼他戴上再没有拿下来过的戒指。 但 她没有。 “温池,我” “我不爱。”眼睫扇动,温池依然和他对视,看他手指颤了颤,看他薄唇紧抿,她始终只是冷眼旁观。 没有波动,没有心软。 “厉肆臣,”她叫他,没有刻意冷漠,语调如故,“没有你,也会是其他人。” 毫无预警的,厉肆臣瞳孔重重一缩,而当下一句话再刺上心头,雨中的身体就这么一寸寸的僵硬到了极致 “五年前,那时的我只是想有人能爱我,想爱人,而那晚你恰好出现。所以,出现的不是你,我也会爱上其他人。” “明白了吗” 雨声很大,却盖不过她的字字清晰,她没有刻意扬声,没有刻意地在他心上刺着伤着,偏偏最是轻描淡写,最是诛心。 厉肆臣一动不动,却有股腥甜悄无声息地冲上喉咙。 他看着她,试图从看进她眼眸深处,想知道她是在骗他,可她眸色清冷平静,根本没有掩饰什么。 “我和你早就结束,我早就不爱你,最后一次,请你别再来打扰我。”她和他说话,再没有从前一丝爱意。 而话落,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属于她的温度消失。 本能地想拉住她,却见她侧过身往他身后走去,他下意识转身,就见她抬起手,将一直拿在手中的一把伞递给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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