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一脚踹开房门,他懒得等周文静做选择,一个女人面对孩子重病,金钱诱惑的同时,能做出反抗已经够可以了,如果是他那个年代,别说给钱,就算不给钱都有一堆女人往江的身上扑。 房门被破,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便紧张了起来,周文静蜷缩在窗户边上,手里紧张地握着一把生锈的剪子。 江镇涛则距离她一步之遥,不过此时二人的目光全部聚在了李斯文的身上。 如此场面,“奸夫”本应该落荒而逃,可是当江镇涛看见李斯文后,却不屑地露出笑容,丝毫不慌的道:“既然你这个阳痿回来了,我们就谈谈吧!”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江镇涛显然不把李斯文放在眼里,哪怕对方是周文静的老公。 这嚣张的态度,比任何言语都要扎心。 “呵呵!”李斯文笑了,苦笑,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哪怕身体不属于他,内心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恼怒:“和我谈?你配吗?” 江镇涛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李斯文会这么硬气,眉毛一挑道:“李阳痿,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要钱么?这一万块钱给你,拿上户口本,马上把离婚手续办了。” 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向周文静道:“小静,你放心,今天我就让这个废人滚蛋。” 这一幕,李斯文感觉有些熟悉,前世的他不就是仗着有钱欺行霸市么,此刻当他成为弱者,才知道这种人有多么的可恶。 他很想上去狠狠地揍江镇涛一顿,但理智告诉他,如今这个残破不堪的躯体根本没有一战之力,面对体格健硕的江镇涛,如果硬来必会自取其辱。 思量片刻,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钱,这让江镇涛满意的笑了,窗台旁的周文静眼神里则闪过绝望的神色。 结婚四年,周文静曾经无数次祈求老天爷能让李斯文变好,然而现实却一次次的让她失望,也许是时候结束了。 周文静把脸撇到了一旁,仿佛不想再看见李斯文,可几秒后,她却听见啪的一声。 李斯文竟一把将钱拍在了江镇涛的胸口,说出了这辈子最狠的话:“别说一万,就算十万百万,老子也不会和她离婚,拿着你的臭钱,要么滚蛋,要么就等着老子和你玩命。” 冷冽的声音,杀人的目光,江镇涛也被李斯文的气势镇住了,他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干笑道:“李阳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行,你不要可以,但这钱小静会要,小静还要拿着它救孩子的命呢。” 江镇涛明显在炫耀他的资本,而李斯文可不是善茬,直接薅住对方的衣领,把钱塞了进去,冷冷的道:“孩子救命的钱我会想办法,用不着你在这装好人,刚刚的话我说最后一次,要么滚蛋,要么就等着我和你玩命。” 江镇涛攥紧了拳头,不过看见门外走廊里站着很多邻居,打消了动手的念头,但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你想办法?你借得到钱么?我告诉你,医生说了,小妮的手术最多拖一个多月,否则就等死吧。 李阳痿,不是我看不起你,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凑齐手术费,老子在迎宾楼摆上酒席向你磕头赔罪。” “呵,你这是在和我打赌吗?”李斯文轻笑。 “没错,但如果你凑不上手术费,到时候你的老婆你的女儿都得归我。”江镇涛阴森地笑了起来,挑衅道地问道:“敢还是不敢?” “赌老婆?”李斯文瞄了眼周文静,面对这个捡来的老婆他确实没什么感情,但对于男人来说,赌老婆又何止需要感情基础,这涉及到的是一个男人存活在世上的意义与尊严。 之前的“他”可以做出卖妻求荣的事,但现在的他绝对做不出来,尤其当他看见周文静失望透顶又残留一丝期望的眼神后,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回应道:“你咋不拿你妈来和我赌?” “你……”江镇涛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却又听李斯文继续道:“赌老婆不可能,但是我可以与你赌我自己,只要我输了,老子不仅给你磕头赔罪,并且永远滚出曹州。” 江镇涛内心一衡量,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一旦李斯文滚蛋,也就间接的说明放弃了小妮,而周文静是肯定不会跟对方离开的,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记住你说的话。”江镇涛整理的一下衣服,看向周文静道:“文静,希望这段时间你能想明白一切,我会等你消息。“ “可以滚了么?”李斯文挡住江镇涛的视线。 “哼!”江镇涛伸手在李斯文的胸口点了一下:“记住了,小妮是姓江的!” 江镇涛嚣张的离开了,看热闹的众人眼神一个比一个怪异。 ”哎呦,你们说江厂长那种青年才俊怎么能看上她呢?” “我也纳闷呢。” “这有啥不懂的,骚呗,没看把男人都勾引到家里来了。” “我要是她老公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绿帽子算是戴定了。” 左邻右舍没一句好话,根本不在意李斯文和周文静的感受,在这样的年代即便富人出了作风问题都会被人说闲话,更何况是穷人了。 “砰!” 李斯文没有理会外面的闲言碎语,一把将门拉上了,随后,便走到了周文静的身前,伸出手用命令一般的口吻道:“剪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