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我朝,派高人留下破解鼠疫之法,又在关键时刻令久病缠身的五皇兄状态好转,得以为父皇分忧,还将五皇嫂这般奇女子嫁入皇室共同抗击鼠疫。”
湛佑新丝毫不掩饰喜悦和钦佩之情,不遗余力的为湛毓轻和师落影说话,毫无顾忌。
皇上知道这个儿子虽天资聪颖,却无心朝堂,一心只扑在赚钱上,在朝中也向来与老二、老三和众臣泾渭分明,心里对他十分信任,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好奇。
“奇女子?老五媳妇?”
“父皇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儿臣每日跟在五皇嫂身后忙进忙出,见她有条不紊的安排一切,觉得她如同一个面对千军万马也岿然不动的大将军,由衷的佩服和服从于她。
而那些大夫、病患,不管一开始对她是怎样抵触不屑的态度,最后都会折服于她的气度和学识。
若非有她不眠不休的培训大夫,带着众人一同对抗鼠疫,只怕这鼠疫已蔓延至全城……”
不等湛佑新说完,三皇子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他:“六弟真是一派胡言,这鼠疫分明是五弟和五弟妹为一己私欲胡乱编造,丞相已经调查清楚,并带来了人证,你却故意夸大五弟妹的厉害,只字不提城中的恐慌和混乱,分明是想存心欺瞒父皇,偏帮五弟。”
湛佑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大声质问:“三皇兄算计五皇嫂不成,害人家户部侍郎之女失了清白,利用天下第一楼铲除异己这事,可是被鼠疫这事给掩盖过去了。
怎么非但不感激五皇兄和五皇嫂,反而迫不及待的咬死他们?不就是最近五皇兄风头太盛,压的你黯淡无光吗?
还是你怕这次五皇兄夫妇立了大功,会衬托的你更加平庸无能?平庸不是错,但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就不应该了。”
“你……”湛凌峰万万没料到向来笑眯眯、从不为人为敌的湛佑新竟然会如此直白辛辣的揭穿他心里的阴暗想法,毫不留情面的当众喷他忘恩负义、无能善妒,气得险些厥过去。
“放肆!”皇上拿过茶杯,用力砸向湛佑新,厉声呵斥,“湛佑新,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杯子在湛佑新脚边炸开,茶水打湿了他的衣摆,他忙跪下认错:“父皇息怒,是儿臣口不择言。
儿臣只是为五皇兄不平,五皇嫂在外殚精竭虑的治疗鼠疫,五皇兄冒着生命危险去探查感染源头,就连儿臣这种混不吝都在为了我湛国百姓昼夜奔波。
可这些本该为天下百姓、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国之栋梁,却在这里为了心里那点小九九,使尽浑身解数给五皇兄夫妇使绊子,丝毫不顾及天百姓安危和江山社稷,儿臣气不过。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苍生治水者,不可使其沉溺于湖海。为当下奋斗者,不可使其淹没于尘埃。为未来奠基者,不可使其从宽而入窄。悲兮叹兮,若善者不得善终,恶者可更恶乎?”
在场者心里皆是一震,有些人悄然低下头颅,涌上一丝羞愧。
越走越高,却忘了初心。
皇上亦是身心震荡,久久难言。
“这是儿臣从五皇嫂那里听来的,还有一段,也十分精彩。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