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不为所动,沈元筠在厌恶的同时,也想过用绝食与对方抗争,起码求得一个可以面对面平等对话交换条件的谈判,他全身上下没有筹码,有的也就只是这具已经被践踏,可以随时牺牲的身体。 然而苏贺有的是办法让他活着,伤了病了有的是药有的是医生,不吃不喝也有各种各样的大补针等着他,大不了直接插个管子给他往食道里灌,任何人都不能对苏贺构成威胁。 见男孩还是不为所动,苏贺的心情有了一丝烦躁,放下拿着叉子的手,就在沈元筠以为对方要放弃了的时候,只感觉鼻子一紧,男人真的用这种灌药的方法,强迫他张开嘴,紧接着就是一瓶牛奶生生地直接灌入他的口腔。 “呜呜……呜……”沈元筠的头挣扎摆动着,然而苏贺的手控制着他的呼吸,温热的牛奶直接流入他的食道,一些呛入了他的气管,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想要叫嚣,但也只能随着牛奶的灌溉变成压住的呜咽。 苏贺没有留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直接把一整瓶倒完在他的嘴里,被男孩下意识地吞吐流出来大半,刚擦干净的身体此时又顺着下巴染上一丝奶味的腥臭,这才让男人有些嫌弃的放开他的鼻子。 刚恢复呼吸的男孩一阵急速的咳嗽,皮带扼制着咽喉,再加上一时间大量的灌溉让他又呛又恶心,咳嗽着,小腹一拧看着面色是马上要吐出来。 苏贺到不介意别的,只是嫌脏嫌恶心,一手掐住男孩的脖子让他抬起头,防止什么时候反胃吐了,又让对方直视着自己,只见沈元筠已经咳出了泪花,本来那面如死灰的臭脸现在终于染上了几分可怜动人,“想吐随你吐,浪费的我记账上,你对我有用,我可得好吃好喝供着你,但是你的那个战友……”苏贺说着,嘴角的笑彰显着他威胁的意图。 沈元筠本只有被折磨得难受,脑子里面心如乱麻,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久这样的虐待,一心求死时突然听到了小锐的消息,眼中猛地颤动,被迫看着苏贺,怒视着,“滚……你想把他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是想说你想怎么糟蹋物资就糟蹋,有什么赔损,我就往他的饭食里扣了。”苏贺看他如此这般肯定也是重情义的,可以用作威胁那再好不过,而且他自觉这也没什么,只是在教小孩好好吃饭罢了,“记得谢谢好朋友。” 他轻轻拂过沈元筠的头发,大拇指擦拭着男孩的眼角溢出的眼泪,轻笑着却与沈元筠的面目怒焰形成鲜明的对比,“你无耻,你管这叫优待!”他咬着牙反驳着。 “我的军队,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给的就是最好的,懂吗?”苏贺摆弄着他的下巴,掐着脸逼迫他正视自己,突然与男孩逼近,两个鼻尖几乎要碰到,只听他附在耳边的一句低问:“吃还是不吃?” 不知道小锐现在情况又该如何恶劣,这帮人的审问看上去几乎各个变态,况且苏贺说的话那是说到做到,如果小锐因为他而挨饿,沈元筠宁愿忍受这份侮辱。 他轻轻点了点头,对方却仍旧那么逼迫着他,又是僵持了良久,沈元筠才张开那唇角染着奶渍的嘴巴,从喉咙里勉强说出一个字:“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是苏贺就趴在他的耳边,紧紧贴着他的脸,恐怕都听不见沈元筠这句话,看着刚还在骂无耻禽兽的男孩现在逼不得已的妥协,他的心情才从烦躁中好不容易生出几分愉悦,“好,乖孩子,我们吃饭。” 他离开沈元筠的身前,顺手还奖励般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无视了男孩那鄙视的啧啧声,重新拿起那个插着草莓的叉子,笑眯眯地再次凑到他嘴边。“嗯?” 沈元筠闭上眼睛,并不想承认自己接受了这个男人的投喂,如同一只等着被喂食的狗一样,不情愿地张开了嘴,那颗草莓终于缓缓地送入了他的嘴里。 草莓很甜,只是那汁液蛰的舌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沈元筠本就是被逼迫,眉头紧皱着一点都不好看,没有咀嚼几口就一口吞下,此时男人又用叉子递上来半块儿蛋糕,“瞧这到底是饿了,多嚼嚼再吃,细嚼慢咽对身体好。” 被这么一口一口喂只让沈元筠觉得羞辱,他没有顺理应当吃下递上来的第二口,试图与男人讲着条件,“你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吃。”说着,脖子上本来麻木了的酸痛此时好像又加剧了几分。 苏贺摇摇头拒绝了他,一挑眉把蛋糕还往对方的嘴角凑,沈元筠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情况,即使不愿承认,但还是羞愤的小声说着:“我逃不走,不放心也可以只放开我的手和脖子。” “我喜欢喂你,看你吃饭我高兴。”苏贺随性地说着,又把手里的叉子往男孩的嘴前进了几分冲他挑了挑眉,同时还恩威并施道,“要是表现得我满意了,我会考虑吃完了放开你,也是该活动活动了。” 沈元筠没有在乎苏贺是否满意的心思,更没有讨对方欢心的意愿,只是此时的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吃着男人一勺勺送来的食物,不得已吃进去了那口甜呲的蛋糕。 以前跟着李逸德上战场,虽然不至于到饥肠辘辘望梅止渴的地步,但也最多只是普通的饭食,盒饭鸡腿肉什么的,能保证吃饱还是因为他和李逸德亲密关系,偶尔还会看到一些战士因为饭食问题大打出手,而现在,在这个男人的军队,早上给俘虏的饭食都是精致的糕点,活得滋润完全不像是在上前线,可见敌方部队的富足和强大。 事已至此,只希望小锐和长官能够好好的……沈元筠不再多说一句话,默默地吃着男人递上来的一口一口的食物,甜腻的蛋糕让他吃着并不舒服,苹果的汁水也让他的舌头宛如灼烧,一顿饭下来填饱的只有肚子,而让他近乎丧失了所有颜面。 喂到还剩半个苹果,苏贺看男孩嚼得越来越慢,吞吐也显得厌倦,料想这是吃饱了,饿了三天胃小的还跟只猫一样,这种小孩就算再有脑子也应该是留在实验基地里好好保护着,这体格怎么上得了战场。 “这不是都吃完了吗?以后饿要说。”苏贺拍了拍手,收拾着打包剩下的垃圾,看着好不容易听话的沈元筠又摆出了那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臭脸,啧了声舌头,“我一个大将军喂你吃,还不知道说声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又没逼你喂我,是你逼我必须吃。沈元筠别过头,并不想搭理苏贺如同流氓一样,时不时心情好了的一挑逗,让他对敌人,更何况还是侮辱了自己的畜生说谢谢,他宁愿从刚才就去死。 一天一夜下来,心性还是如此执拗。苏贺倒也不恼,沈元筠如果当机立断说出谢谢才会让他震惊,“不说就不说,摆一张臭脸给谁看?”他也就是随口调笑一句,只是有点可惜,“笑一个,笑得好看了我给你松绑。” 让他像献媚的狐姬一样谄媚的笑,又是对沈元筠的一个打压,可是在苏贺看来,他也不过就是个承欢与床榻的婊子,对于这点简单的要求如果再做不到,他不介意再把他关上一天一夜。 沈元筠死死瞪着男人,对方仍旧摆出轻松的表情,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靠在床边对视等待着他,倒像是完全不着急,如果沈元筠想耗时,他有的是工夫陪他耗上一整天还求之不得。 他下意识又晃了晃脖子上的铁链,像是在告诉苏贺让他赶紧松开,本身已经被吊得麻木,只可惜对方的话让他又多了一份曙光,身体也不自觉地想要逃离桎梏,“你要松就松。” 苏贺装作没听见一样,哼了一声接着看着他,显然是沈元筠的表情还没有令男人满意,沈元筠完全做不到那种妩媚的笑,就算有,那肯定也是勉强地可以,又来回说了好多句,对方还仍旧是不为动,这才不得已把耷拉着的嘴角恢复平稳,就当是笑了。 看来他是不会笑,如果有以后,还真得教教他怎么来事儿,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就要学会笑意逢迎。“行吧。”一个没有看到满意的笑容,一个算是动了动嘴角,两人都互相妥协,毕竟这对于苏贺来说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更令他值得期待的也并不是在这间刑房。 沈元筠长舒一口气,看着男人起身站到自己面前,摆弄着脖子上的锁扣,温热的指腹时不时地掠过他的后颈,听着铁链也随之晃动,他也识趣地知道这是苏贺在给他解项圈,没有过多的挣扎,但虽然已经被羞辱过那么多次,还是忍受不了这极近的距离感。 感受到一直扼制着自己咽喉的镣铐松开,沈元筠被吊了一宿的脖子差一点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幸亏还有苏贺扶着他的下巴,虽然很讨厌肢体接触,但现在,他的身体又不得不顺从面前的男人。 把男孩的头稳稳地放到床板上,苏贺没有往手的地方前进,反而是移步到身后,由腿的位置开始解开束缚的皮具。看着随着呼吸起伏男孩一上一下微微颤抖的臀肉,中间的洞口还染着红黑色的血痂,让他顿时都有点失了兴趣,没有了调戏的意思,“我给你解开腿了之后,不许乱蹬乱踹,不然……”苏贺一句不然打断你的腿的威胁还没说出来,只听沈元筠不屑地回过头瞪视着自己,“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事事都带着威胁,对我不管用。” 话音刚落,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和前方男孩的尖叫,沈元筠的左屁股狠狠挨了一打,红色的巴掌印在他白皙的臀肉上显得格外突兀,“不听长官的话可是要军法处置的。”苏贺停下来给他松绑的手,又对着右半边臀肉落下一拍,“以后给我好好说话,听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