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面看不出,进入了内室才让沈元筠面露惊讶,这是一间实验室和观察室一体的房间,巨大的玻璃显得人类都非常渺小,像是关押巨型动物的展示厅,而那玻璃后好巧不巧拉着帘子看不清全貌,而他们所在的玻璃这一面有着大大小小的显示屏和专业仪器,足以辨别现在他们身处观察室。 刚打量完抬起头,沈元筠的目光又停在半空中,从又一内间里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老年人,一边戴着口罩一边笑着向苏贺和男孩儿走来,“将军你怎么来了?周长官前脚刚走。” 提到周沉苏贺就无奈的挥了挥手,“瞅瞅,我给你带你的奖品来了。”说着把正一头雾水的沈元筠像提小狗似的,往前拍了拍,沈元筠一下吓得捂住下面,差点走光。 “见人也不叫。许学名,生化实验室的研究组长。”苏贺啧了一声,别的狗就算不懂礼貌,也会警惕地叫,沈元筠倒是没有好好领悟狗的真谛。 “沈元筠,今年十五了。”男人把躲到身后的沈元筠又强硬地拉了回来,不管他下面穿还是没穿,对着他介绍着面前的老人,“许教授,许组长,许老师都可以,打招呼。”说完从后面捏了捏他的小屁股以示提醒道。 沈元筠打量着,准确的说是被迫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老学者,而那老学者也同样打量着沈元筠,眉头紧皱着,直到沈元筠被苏贺强迫着小声叫了句,“许爷爷……” 一句称呼让面前的老者刚儿还紧皱的眉毛瞬间展颜,小男孩儿的天真变成了他的蜜糖,苏贺也像是满意的从身后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对许学名说着:“看,小嘴儿甜的很。” “谢谢将军……”许学名虽然被叫了声爷爷心情大好,可看着这男孩儿衣着和动作,再加上苏贺的引导命令,怎么看都像是将军手边养着玩的宝贝,更何况听声音就还是个孩子,“只是您的奖励,不是说给我个天才吗?”求贤若渴的他等这个天才可等了好久。 苏贺不置可否地冲着他抬了抬眼,把沈元筠往前一踹,男孩儿踉跄两步差点跌倒,“他就是我说的小天才。”男人似骄傲的带着嘴角的一抹笑容,与许学名面露的疑惑和惊诧形成对比。 看着那老头又皱眉又摇头的模样,苏贺反倒是更加期待沈元筠的表现,沈元筠年纪轻轻自己刚见面的时候也是这幅不相信的态度,他也能理解。 苏贺俯下身,虽是对着沈元筠耳语,说话声音却也像是在说给许学名,“你许爷爷不信,筠筠是不是要好好表演一下?”男人反问着,却是在下达让沈元筠开始投入实验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孩儿双手死死的把衣服的两边往下拉着,紧张之余感受到苏贺耳边的气息,又抬头看了看许学名,自知自己没有进退的余地,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是。” 苏贺满意的鼓了鼓掌,“加油啊,我们筠筠最棒了。”鼓励之余,又沉下声音,对着一头雾水的许学名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看一号。” 难道将军说的是真的?许学名以为苏贺就是带着他的新床宠过来取个乐子,毕竟在实验室辛苦了大半辈子,从苏贺刚接管军队开始就在实验室与其共谋,苏贺也欣赏他是个怪才,能接受配合男人的一些恶癖,没想到苏贺真的让他见一号。 R95病毒一号实验被试就算在自家军营里都是机密的存在,他们这些实验员都是签了保密协议,实验室也设立于地下禁区,一号实验体如果被发现,病毒泄密是其一,又会被数不清的国家媒体拿来做政治文章,如今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展现给一个外人,还是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儿。 苏贺看出来许学名的犹豫,确实没错,放到平常,就算沈元筠再天才,再有能力,再了解病毒,多疑的他也不会放心地让他靠近实验室一步,然而现在不一样,沈元筠即使不是全心全意效劳,即使什么也不懂,也再没有逃走和接触别人的机会。 他是苏贺的禁脔。苏贺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最坏的结果是沈元筠没用,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他也不过被玩死,杀了就是,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还不至于令他为难麻烦的。 苏贺似肯定的对着许学名轻咳一声,许学名会意听令,转过身去大大小小的控制台前操作了一番,遮挡着玻璃的帘子瞬间拉开,显现出对面实验室内的场景。 沈元筠的脸被苏贺强硬地掰向玻璃的前方,让他不能回头只能死死盯着对面,逼迫他欣赏着实验室内的一号的现状。其实就算没有苏贺的强逼,沈元筠也会转过头去看,他甚至都想跑过去,把脸贴在玻璃上,这可是他求了很久,不惜委身归降都要见得战友。 李逸德是他的所有的倾慕,是沈元筠自诩的爱人,给了他舒适快乐幸福的生活。而小锐对于沈元筠来说,是有着知遇之恩的导师,当年被长官引荐,跟着他学医学药,投身实验,一步步都由小锐帮忙教导指引,他们一个成就了沈元筠的心,一个成就了沈元筠的人。 “还能认得出来吗?”苏贺垂眸看着沈元筠的表情,男孩儿皱着眉像是在努力辨别,他又把沈元筠领到玻璃的面前,看着他逐渐睁圆睁大的双眼,这才顺了他的目的。 他指着玻璃后,躺在平板床上,一丝不挂还被紧紧束缚着扎带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向已经颤抖的沈元筠说明介绍着:“这就是你的好朋友小锐。”在玻璃的反光之下,还能看见苏贺眼底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对沈元筠来说,那尽数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在先前苏贺逼他看得小锐的录像中,小锐被各种折磨的痕迹来看,沈元筠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而真正看到对方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地流泪而心痛。 小锐的四肢被绑了无数束缚带,牢牢靠靠的捆在床上,连颤抖都抖动不得。浑身没有大量的血痂和血污,反倒是干干净净,其实只是为了方便实验,但这更清晰地让沈元筠看到了他全身到下大大小小每一处伤口。有咬伤,有鞭伤,有手术的刀伤,炸伤烫伤……还有密密麻麻到隔着这么远都足以看见的针眼。 沈元筠当时腿一软没站住,扶着玻璃直直他跌倒跪了下去,他终于理解苏贺为什么要掰着脑袋让他看,因为仅仅是直视这么一秒,就让他痛心疾首。 不明缘由的许学名还以为沈元筠是看见了一号实验体的惨状给吓软的,内心感叹这么小的小孩子没哇地一下吐出来就不错,谁知当沈元筠转过头眼里没有害怕,脸上虽带着泪,但表情更多的是惊慌和悲伤。 看到小锐的那一刻,沈元筠的情绪再次悉数崩溃,不在乎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在意一同在场的许学名,挪了挪膝盖转过身,哭求地抓着苏贺的裤脚,跪在他脚步,“主人,求你了主人,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求你了让我进去。” 男孩儿说完就对着苏贺磕头,每每弯下腰屁股和下面的小玩意就会露出来,让人一览无余,然而沈元筠并不在乎也并没有停,咚咚地撞击着观察室的地板,每磕一下都会可怜巴巴又卑微地喊一句“主人求你了。” 被求的苏贺像是反问的冲着许学名一挑眉,像是在问他的想法,毕竟自己刚刚已经把这个小天才当成奖励送给了这位求贤若渴的老教授,现在在研究所的地界,他就是身为研究员的沈元筠的顶头上司。 面对男孩儿叫苏贺的那句主人,许学名倒是不见怪,只是令他惊讶的是沈元筠竟和里面的一号认识,从苏贺的话中猜测到两人应该是战友关系,面前这个男孩儿身为研究所的外来者,不仅是男人的宠物,还是敌国的战俘? 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实验室!许学名正想发表自己的意见,苏贺和他公事多年,知道许学名这是想拒绝,可是他可并不想就此作罢,放沈元筠进去了,才能看见今天安排好的大戏。 他踹了踹还在磕头的沈元筠,冲他抬了抬下巴,“你求我不算,我对这些懂得不多,能不能让你进去,得求你的组长。”苏贺把矛头指向许学名,一时间令老人有些受宠若惊束手无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元筠现在脑子里只有见小锐一个想法,想都没有,撅着光屁股直接爬到许学名的身前,二话不说又开始对着老人磕头,“许爷爷求你了……让我进去。” 许学名今年已经七十多了,被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光着身子这么哭求根本招架不住,更何况这还算将军的宠儿,为难的诶呀了两声,正准备把沈元筠拉起来,再向男孩儿阐述拒绝他的理由,试图规劝,又被男孩儿一句哭喊打断。 “R95病毒需要定期注射新鲜地感染血液才可以保持活性化,你们这样放着只会让实验体神经错乱变成痴傻,会浪费掉病毒的利用价值……”沈元筠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许学名和苏贺不一样,男人注重的是侮辱压榨自己,而许学名在意的是病毒实验本身。 男孩儿带着泪眼抬头对视上许学名眼底的惊讶,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再次哭求道:“求你了许老师,让我进去,我可以更好了解小……一号。” 沈元筠对许学名的称呼变了,对小锐的称呼也变了。苏贺怎么就没看出来沈元筠还有这种搞小聪明的脑袋瓜,本想着借此再刁难戏弄他一番,他倒是自己会争取机会。 许学名的惊讶不减,虽然沈元筠口中说出的有关病毒的结论,他们已经实验得出,但光是沈元筠知道R95,还能说出这么多专有名词就足够颠覆的他对男孩儿的认知。 他的好奇更甚,把目光移向苏贺。苏贺轻松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一早就告诉了他这是个天才,“R95的研究组长杜若就是你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是他创造出的R95。”苏贺告诉许学名,还转头问问沈元筠,“筠筠说,是不是?” 早就暴露过的沈元筠没有隐瞒的必要,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又为了证明自己对R95的了解,说了好多病毒的基本信息,许学名惊讶的表情更甚,直到沈元筠又一磕头求他,才缓过神来。“求你了,让我进去,让我研……研究一号实验体。” “那既然这样……”许学名把纠结的目光投向苏贺,男人早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这才明白,苏贺这是在娱乐戏弄面前的男孩儿,也是为了向自己变相说明证明沈元筠的能力。军队是苏贺的,男人其实一早就打定了让他进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