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贺的默认下,许学名这才把沈元筠从地上拉了起来,沈元筠也是在起身对时候还回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苏贺,男人表情依旧没有制止才敢站起身,扯了扯已经快纵到腰上的T恤衫。 “好了别哭了,不是让你进去了吗?”罪魁祸首的苏贺反倒蹲下身来温柔的劝慰着,用手轻轻擦拭着沈元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蛋儿,“待会儿去了要好好表现,知不知道?” 像是家长在叮嘱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孩子,去了学校要好好表情。而沈元筠顺从乖巧地一边抹着泪一边点头,更像是不愿和爸爸分开的孩子,却只能佯装着坚强。 幼儿园是什么样子沈元筠不知道,而对于他来说,实验室研究所确实是他除了在床上以外,唯一能用自身展现实力的地方,他可一点都没有留恋苏贺的身边,巴不得立刻进入实验室。 苏贺不紧不慢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等沈元筠收住了眼泪稳定了情绪,许学名才开始在身边给他讲着注意事项,知道沈元筠懂事所以基础的不用多说,只是告诉他进去出来的位置和流程,也交代着里面一些实验器具的位置。沈元筠虽然都清楚,但还是坐在苏贺的腿上认真听着,一时间让他产生了第一次进入实验室的时候。 当时他也不过才十岁出头,身高才到小锐的腰上,穿着成人的防护服实在太大,钻进去怎么都伸不出腿,四肢袖口的松紧带也根本勒不住他的手腕脚腕,是小锐后面认认真真用输液用的压脉带给他绑住,又怕影响血液循环反反复复地问着他的感受。现在自己又即将进去,而小锐正晕在实验室里,已经失去了意识。 许学名说完转身正准备去拿一套新的防护服,沈元筠也从苏贺的腿上下来,刚刚光着小屁股靠在男人的身体上,虽然苏贺还不至于随时随地都能对着他这具身体硬起来,但男人的皮带和粗糙的军裤也硌得他的臀肉生疼。 然而苏贺却出言拦住许学名,“拿防护服做什么?不用这么浪费物资。”此言一出,许学名和沈元筠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他,只听苏贺无所谓地接着道,“不是证实这病毒不会人传人吗?还有什么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必要。” 许学名刚想解释,说排除意外的发生,虽然可能性基本为零,但为了实验体的卫生,和自身的安全他们平时工作进入实验室,就连士兵都会穿着防护服,更何况他们物资充足的很,来来回回怎么也不差沈元筠这一件。 男孩儿自己制造的R95自己清楚这是一项怎样的研究,虽然被缴获时只是半成品研究状态,但已经由他确认过传播意向,对于人传人的研究结论没有太大的震惊,只是一直都没有狠下心做过人体实验,不知道由苏贺这边的研究所接手研究,病毒有没有变异进阶,他也有点不放心,“主人……” 然而男人一早就拿定了主意的事,那儿轮得着他们辩解而临时换挂,看着沈元筠光着的屁股,毫不避讳的当着外人的面捏了捏那被自己皮带硌出红印的臀肉,“而且,如果穿上了,这么好看的小屁股我还怎么看?”说完还像打屁股的拍了拍,羞辱揩油着对方,“相信里面的一号也很想看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拖了沈元筠这么久不让他见小锐,不让他投身实验,就连周沉看着等着都着急,其实为的不止是让沈元筠养好身子,说到底如果苏贺也一同着急,沈元筠就算缺胳膊断腿了也得被扔到实验室里做苦力,男人并不在意他的身体状况如何,男人在意地等着的,就是那张确认病毒不会人传人的报告。 沈元筠还是自主意识太强,强是因为还有执念和信仰,而这种自主意识是无法由苏贺打破,即使自己再怎么凌辱逼迫他,或者告诉他李逸德对男孩儿做的那些个肮脏事,都不足以取信,还会适得其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信任的自己人下手。 感染了R95,非常听话的小锐就是最好的工具。他不是喜欢沈元筠吗,苏贺自诩自己为人大方,一些不听话不懂事的宠物,扔出去在外面吃点苦头也算好的。 本着严谨的研究员心理,许学名还是想坚持让沈元筠穿上防护服,可苏贺也一味地用言语半挑逗半羞辱着沈元筠,他无法忤逆将军的意思,纠结的时候还是沈元筠咬了咬牙,决定放弃,“我听主人的。” 他认为苏贺不过就是想看他出丑,看他这幅淫荡色情的模样罢了,之前养病的一个多月以来就从来没见过衣服的影子,唯一还是那条把他折磨得不轻的内裤,苏贺不喜欢让他穿衣服,为了能成功见到小锐什么都得顺着男人,这点小事在沈元筠眼里不算什么。 他不相信苏贺,但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R95早已经不是他心里有数的那个病毒,但最了解的只有自己,大不了就算感染了,无人可医,也算变相赴死,死了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的。 苏贺这才满意地放开他,最后亲了亲他的额头,一反常态刚才的纠结和挽留,拍着男孩儿的后背把他往门外送,更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去吧。” 送进进入实验室杀菌消毒的缓冲间,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沈元筠熟悉,被俘虏以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再像这样投身到工作,可对这环境仍是无比的陌生。 沈元筠给全身消好毒,他并不在意自己光着下体的形象,只希望小锐不要看到。即将走进实验室,男孩儿回头,隔着一道玻璃门看见苏贺在对着他挥手,男人的脸上带着那副从来不曾落下的笑。 沈元筠走进实验室内,转头看见苏贺已经回到了玻璃的对面,和许学名一同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心底不免也升起了些许的紧张,踩着拖鞋一步步缓慢的走向实验室正中间小锐的所在位置。 刚靠近他就闻到了好大一股血腥味,让沈元筠担心的同时又不禁皱眉,走进看那些伤口更加显得触目惊心,沈元筠治疗过伤员看过比这更惊悚的伤势,然而落实到小锐这里,伤口的恐惧只会无限放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锐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完好的地方只剩下了那张脸,男人的脖子全身各处都遍布着抓痕,不知道是猫还是狗的,手脚上下的二十个指甲盖都已经悉数脱落,光秃秃得十分惊悚,右胸口的乳首也没了,看着那伤痕像是被狗咬掉的。 沈元筠当时就撑不住崩溃般的大哭起来,扶着床边眼泪一滴滴地掉到地上,摸着小锐还算干净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小锐,对不起。”他一步步地道着歉,如果当初不是不放心自己而主动请缨和自己一同完成病毒的转移任务,小锐早就跟着大部队走了,就算不幸死在枪林弹雨之下,也比现在沦为实验品生不如死得好。 苏贺在玻璃对面看着他们这对战友生死相见的模样,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看了看时间,眼睛不瞟一下的对着身边的许学名问:“上次给一号注射病毒是什么时候?” 许学名翻开实验报告的记档,本来还整神情平淡地看着,翻到最后一页瞳孔骤然收缩,忙把记录递给身边的将军,“二十四号,一天前,这会儿预计又要犯了,快把那孩子叫出来啊!” 正如先前的实验和沈元筠所说的结论,R95的病毒会定期发作副作用,性欲狂躁的如通一只猛兽,先前人狗轮奸就是兽性冲动的体现,由此也证明了人体并不存在任何感染力,这只是针对性用于刑讯控制而诞生的病毒。 许学名见苏贺并没有接过记档和叫停沈元筠的意思,正准备去操作台的话筒前喊两声叫沈元筠出来,不料刚转身却被苏贺拉住,“这个天才不太听话,我今天是在帮你调教好。”说着,男人反倒给他拉了把椅子,示意许学名与自己一同坐下,“就算没用,也就当个给实验做贡献了。” 在苏贺冷光的斜视当中,许学名纠结地看了看玻璃后那已经开始带着手套,着手准备给小锐松绑的沈元筠,又听见男人轻咳一声的催促着,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与男人一同欣赏着准备开演的大戏——因为实验体病毒爆发而强奸研究员。 即使再激动,哭过了的沈元筠也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手不要颤抖,伸手准备先给小锐松绑。小锐的意识尚存,R95并不会要人性命只会神经错乱,他微微地睁开眼看着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的男孩儿,一时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沈元筠,他还活着。吊顶那熟悉的实验室天花板告诉小锐自己仍旧身处在地狱之中,感觉到自己四肢上的束缚逐渐消失,然而全身上下再次随之又逐渐腾起一股燥热。 虽然感染病毒后会让他失去痛觉,但那受到的折磨与创伤还是实打实的,他没有力气驱动自己的声带,只能用气音努力的憋出一两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