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心,已是午时以过,场面变得异常诡异,本来是阿逸的死局,突然画风一转,方健这位暗中策划的人被拉到了烈日下细烤慢熬,他本就不干不净,哪里经得起万般考量?
但阿逸终究是没有证据,方健咬紧牙关抵死不认,片刻间阿逸还是没有办法让他替自己挨了刘远的一刀,即便禹锦也不再相信方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可能强行定罪吧?
是以阿逸便继续道:“你为了保住你的地位不被我架空,故而一心想要致我于死地,是否?”
方健虽然是受人指点才搬倒阿逸的,但其头脑也确实聪颖,立刻鼓气道:“是你想要独霸利益才对我起了杀心,现在来倒打一耙,谋逆篡位其心可诛!”
“可笑,你勾连后山元老势力暗中掏空药门钱财,犯下不忠之事,想要把我当成替罪羔羊,你可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放屁,我在药门生活十几年,早就视其如父母,哪像你这外来户,一心想要蚕食我药门万年基业,该死!”
阿逸冷笑,眼中突然一动:“方健师兄!”
“如何!”方健也是冷笑连连,他知道此刻已然陷入死局,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故而他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阿逸立马接到:“我问你,若是掌门之位让给你坐,你还会勾结后山元老们谋反吗?”
方健顺着阿逸的话理所当然道:“那我当然不会谋不是,我当然不会”
“不会什么?”方健身后传来一声寒气喧天的声音,禹锦已然握紧手中拐杖,这把权杖此刻晶莹闪耀,散发出无比强大的灵力压迫,顿时四周开始凝结如泥潭沼泽,空气都变得难以蠕动。
阿逸突然想到,自己还想在天尊眼皮子底下逃命,怕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此刻还不能杀掉方健,只有方健才知道后山中心怀不轨之人的名单,若是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门主,方健杀不得!”阿逸即刻大喊一声,颇有些仁慈的样子,倒不是阿逸不想让他死,而是若不肃清内乱,一则药门立于危墙之下安有完卵,二则阿逸已然不需要这些心怀叵测的人窥欲药门,因为有蔚彩了。
“为何杀不得!”此时方健已然被禹锦用拐杖钉在喉咙处,生死只在一瞬间,方健两腿抖动得厉害,早已没有刚才与阿逸斗嘴的嚣张气焰。
阿逸起身抱拳道:“方健此人牵连众多意欲谋逆的党羽,药门多年来饲养的蛀虫饿狼都是他熟知的,杀了他就等于让这些心怀不轨之人逍遥法外,而药门危已!”
禹锦深思半晌,一棍子敲在方健的腿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声,本是让人胆寒的声音在阿逸听来却有一丝病态的优雅,大仇得报的感觉就是让人舒心不少。
“拖下去严加看管,逼他说出那些胡作非为之人的名单,本尊虽然年岁高,也不是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能憾动的!”禹锦这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阿逸看在眼里,盘算在心里。
方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又无言反驳,只能生无可恋的被拖拽了下去,他怎么都想不到今日竟然是他掉入深渊的黄道吉日,真是上天作弄,造化戏人。
“辰逸,你还是得死。”禹锦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子,眼中依然是那般冷血无情,颇有些帝王家的风范道:“你以为你就能逃过一劫吗?”
“嗯?”阿逸哑然,这老太婆是真的厉害啊,宁可错杀一万,不会放掉一个啊,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蔚彩站在一旁刚松了一口气,这会才吐了一半呢,又吸了回来,立马帮腔道:“师傅,我说了辰逸杀不得!”
“我说杀得就是杀得!”禹锦行使着一如既往的霸气,她兴胜药门万年之久,自然有自处君王之道的本领,言语间流露出的霸气,让人难以反抗。
蔚彩同样坚韧不拔,若是救不下阿逸,恐怕她会后悔一辈子,故而大声道:
“师傅,辰逸暗中让我在蓝州施行五百灵石的售价,已经在蓝州大卖高官贵族,除去给蓝家的份子钱,如今净赚一百万灵石!此为你言罪三,辰逸无罪,何以杀得!”
此言掷地有声,全场骇然长沸,一百万灵石是什么概念,这是要发啊
禹锦愣了一秒,盯着阿逸的眼神急速变化,阿逸知道她想杀自己,但事情已经难以变化,在加上阿逸附和道:“门主,杀辰逸有违道义,辰逸不服,众门人不服!”
“你你们俩合伙欺负本尊!”禹锦拿着拐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最后看向蔚彩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气的颅血高抛双眼半白,半天缓不过气来。
阿逸看向蔚彩,刚好蔚彩也苦笑的看向阿逸,心灵感应一般,阿逸对其使了个眼神,蔚彩会意:“恭送师傅回房休息,今日我打算重开药门神殿,重现药门辉煌!”
一百万灵石就能开殿,虽然操之过急,但也算是提醒禹锦不要欺人太甚,阿逸笑着拘礼送走禹锦,这事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四下人群看到没了热闹,今日的工作也没做完,便都想要各回各家,阿逸等到禹锦走远后才大声道:“多谢各位来见证我辰逸平安无事,我出钱宴请各位,以酬谢各位大恩!”